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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輕道士以為,自己可以坐下來稍作休息時,三條鉤蛇猛地纏繞在一起,它們眨眼融為一體,體積瞬間變大了數倍。改變形態的鉤蛇有三個腦袋,眼底滿是怒火,嘶嘶的吐著蛇信。
它在向渺小的年輕道士示威。
騰淵面對三頭蛇十分淡然,別說三頭蛇,就算是九頭蛇,十八頭蛇,騰淵也丁點不怕。
想到蛇,騰淵總不自覺想起討厭的修蛇。要不是修蛇偷了火精,得到火精的靈力支撐,騰淵早將修蛇抓來泡了藥酒。關於這事,騰淵對小燭龍也不禁怨念,小燭龍太不負責,自己的火精居然不看管好。
眼前僅是抓鉤蛇的時刻,不比捕捉有火精的修蛇,騰淵處理起來困難值直線下滑。
他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又一次在半空畫出他的打蛇符,一個圈困住蛇字,隨後再畫一個叉,表示消滅。騰淵認為自己的這種符咒一目了然,方便自己了解,也方便世人了解,清楚自己在對付蛇妖。
年輕道士的滅蛇計劃,不僅小鎮居民看懂了,程祥山同樣看懂了。他好奇的在半空比劃,如此這般迅猛的打蛇方式,遠比他揮舞金龍大刀方便數倍。
奈何,程祥山畫符不得要領。他不懂,為什麼道士使用符咒得心應手,自己不管怎麼畫符,半空的蛇字閃過一道光就消失了,根本不具有那麼強大的殺傷力。
一會兒,他有必要坐下來與年輕道士促膝長談,討論打蛇符的正確使用方法。
騰淵輕鬆困住了三頭蛇,使得三頭蛇無處可逃。三頭蛇氣急敗壞,揚起尾巴意圖砸了附近的房屋,騰淵趕緊揮了揮手裡的拂塵,拂塵變長,立即牢牢的纏住了蛇尾巴。
握緊拂塵,騰淵稍稍使力,不許三頭蛇在小鎮亂打亂砸,不要給這兒的人們帶來無妄之災。
一見硬拼硬打鬥不過這位年輕道士,三頭蛇腦袋聚在一堆,它們小議片刻,意見達成了統一。
隨即,三頭蛇幻化了形態,它們化為人形,變成三位絕色佳人,有楚楚可憐的,有溫柔賢惠的,還是熱辣火爆的。
衣衫滑下蛇大姐的肩頭,她露出一絲媚笑,之間輕輕的扯了扯拂塵,一臉委屈:“這位小哥,輕點,你弄疼我了。”
說著,她配合時機的露出了誘人的白大腿。
哪怕方才見識過鉤蛇的兇猛,此刻的人們也不禁被她誘惑,視線發直。
年輕道士緊盯面前的美人,他看了又看,摸了摸下巴,確定了一件事。
蛇大姐的胸比花顏小。
作為蛇妖,竟然不及他吟醉樓的四大美人,簡直沒有前途,必須得打回原形重新幻化人形。
年輕道士湊近了蛇大姐幾分,一本正經的問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一件重要事?”
聞言,蛇美人微微的搖搖頭,等待最佳時機,抓住道士給他一口毒液。
“你身材不夠好,需要再度幻化改進才行。”
道士的話語一出口,人山人海的西風客棧方圓死一般的寂靜。
蛇大姐嘴角抽搐,瀕臨狂化。她尚未說話,又聽到年輕道士補充道:“眼神也不夠魅惑。”遠遠比不上清風。
鉤蛇姐妹要潛心學習的只是還有很多。它們論溫柔不及香雪,論文采不及素月。
騰淵望天,好像此刻該關心的問題不是這些。現在貌似沒輪到討論這類瑣事的時候。
不過經過這麼一對比,騰淵滿滿的榮譽感,他的吟醉樓四大美人比鉤蛇更勝一籌。
青墨看了年輕道士兩眼,默默的收回視線。
有些時候,擔心這條金龍是必須的,因為永遠不知道騰淵這一刻在想些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
然而,更多時候,這條金龍都讓人無需擔心,龍王的力量足以保護他自身不受到傷害。
青墨低下頭,望著趴在坑底的小鉤蛇,他朝對方友好的伸出手:“需要幫忙嗎?”
小鉤蛇呆滯半瞬,他意外發現一條魚,可以吃掉嗎?不對,這條魚是來幫他的,不可以吃。
徐徐地蜷起軟綿綿的身體,小鉤蛇化為了人形,他年紀不大,十歲出頭。青墨扶了他一把,支撐小鉤蛇站起來。
小鉤蛇不甘願的抬頭望著半空的程祥山,嘆道:“果然還是不行啊。”
“成為真龍沒有那麼簡單。”這句話青墨既是說給小鉤蛇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小鉤蛇憋著嘴巴,十分不高興:“它們騙我,明明說喝了龍血,能夠變為龍。結果一點兒沒變化,連靈力都未曾增加絲毫。”
青墨沒應話,他不會告訴小鉤蛇,小鉤蛇咬的那條龍是假龍,是騰淵親手摺騰出來的。假龍體內並未流淌龍血,小鉤蛇咬了程祥山僅是咬了一口人血,怎麼可能出現大的變化。
以往,鯉魚一族也盛傳躍過龍能夠變成龍,可青墨不懂究竟是真是假。
“小鎮來了幾條鉤蛇。”青墨說道。
聞言,小鉤蛇立刻順著方向望去,只見姐姐們化為人形正在引誘一位年輕的道士,道士距離她們極近,十分容易被她們吞下肚。
小鉤蛇不由緊張,大喊了一聲:“姐姐,不要傷害那個道士。”
聽到這話,所有人一頭黑線。
這條鉤蛇是不是傷到了頭,神志不清醒了,目前的形勢不管怎麼看,均是道士抓獲了三頭蛇,蛇處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