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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金龍一頭霧水:“他們來做什麼?”
來做客麼?
最近有祭龍王活動,大家都到龍吟湖湊熱鬧,看來今年的慶典人氣值飆升。
感到龍王明顯沒在聽自己說話,老烏龜習以為常,回答道:“捉蛇。”
老烏龜總不能讓龍王跟著一條蛇後面追,這不成體統。
捉蛇?撲捉到這個敏感詞,騰淵微微一顫,睡意頓時減少了好幾分。金龍稍稍蜷起身體,倚著大床,望向老烏龜,等對方為他解惑。
銀絡和銀絲兩兄妹是兩隻獴,作為蛇的天敵,他們自幼捉蛇為生,無論捕蛇技術還是修為靈力均是獴族中的佼佼者。
收到老烏龜的書信,老友替老烏龜安排了這兩隻獴前來,替龍王解決眼底下不安分的不速之客,避免擾得龍王心情不佳。
老烏龜說話雖慢,可辦事向來效率。既然他已喊來了獴捉蛇,龍王當然要給老烏龜面子。
聽過獴數次,但騰淵見得不多。據說他們身體長,四肢短,有一條長尾巴,模樣看著十分乖巧,咬蛇的本領與貓抓老鼠一樣熟練。
騰淵記得,他們不但吃蛇,貌似也吃魚。
對他們其它的食物,騰淵抹汗。等這兩兄妹來了,必須提醒他們,抓修蛇就成,跟著修蛇的那隻鬼魚也可以吃,但千萬不要傷到附近的魚,尤其是一隻黑鯉魚。
關於捉蛇的注意事項,騰淵不由想起另一隻蛇尾巴的存在,不過,獴要降伏燭九陰應當有難度,小男孩的安危沒多大問題。
以防萬一,事先給老烏龜商量好。
“他們到時候,負責抓蛇就好,不要傷到龍吟湖附近蝦啊魚啊那些。”金龍叮囑道,魚字的音說得比較重。
老烏龜愣了愣,回了一聲沒問題。
“昨晚我見過燭九陰。”金龍接著說。
龍王的話令老烏龜頗為意外:“他也來龍吟湖了?”
金龍點頭,燭九陰不僅來了,他的火精好像還被附近搗亂的大蛇偷了。得知大蛇偷走火精,老烏龜有點擔心,這次獴抓蛇恐怕不及以往那麼順利。
好在,獴天生是抓蛇能手,縱是再困難的蛇也不在話下,更何況銀絡兄妹非常優秀,而龍吟湖又有龍王坐鎮。
騰淵本來準備在自己領土放置一些捕蛇網之類的東西,如今有獴自遠方來,看來暫時不必他動手了。
他只需繼續趴在龍床打盹即可。
金龍安閒的睡了一覺,他做了一個好夢,夢到自己小時候,生活無憂無慮,無限美好。騰淵喜歡那時候的日子,什麼事情都不用煩惱,過得非常的輕鬆自由。
這些年,他開門做生意,好處在於找了一點瑣事忙碌,壞處在於,他經常要在吟醉樓守著,店內這裡不出問題,那裡就容易出狀況。
世間總會有那麼多的麻煩事。
不僅如此,在世間的生活,騰淵要配合人界的時間,逐漸改變自己的外貌,伴隨歲月一年一年的老去。長生不老會讓世人倍感詭異。
開店的前一刻,騰淵坐在紅木椅,興致盎然的玩一黑一白兩顆珍珠。香雪在看,花顏在看,素月在看,清風更是伸長了脖子在看。
清風鬱悶地盯著大體積的白珍珠。太悲摧了,他還在研究如何拿走騰淵買的黑珍珠,哪知騰淵又得到一顆不尋常的大白珍珠。
白公子送了他一箱白珍珠,數目不少,按理說,清風得到許多也知足了。偏偏箱子裡的白珍珠,個頭全比騰淵得到的這一顆小。
清風內心極度不平衡。
白公子的生活水準難道不及一個小護衛高,老闆到手的珍珠比他到手的珍珠看起來高端大氣上檔次,這著實不合常理。
維持著足以魅惑眾生的笑容,清風走近騰淵。老闆錢多到用不完,不在乎和小護衛買珍珠玩。清風湊上前,頗有興趣的打量騰淵手心的珍珠:“老闆好興致,又買了一顆白珍珠。”
聽到這話,騰淵得意的搖搖頭,這次不是他買的,是黑鯉魚送給他的。收到禮物時,騰淵仍在睡夢中。
“老闆好心情,這寶貝肯定是有人送的禮物。”素月笑著說。
這一次,騰淵點了點頭。素月細心,答案完全正確。
有人猜對了,清風也無需再猜,徑直說道:“騰老闆,那位小護衛相貌體格均屬上乘,以老闆的速度,怕是早已到手了吧。”
聞言,騰淵的滿心得意不變。
黑鯉魚尚未到手,不過到手是遲早的事。
“既然老闆有意,那我借花獻佛,奉上一點小消息。”清風眼底滿是笑意,“這兩天,我詢問白公子,他說此行到臨湖小鎮有正事要辦,停留時間比較久,大概兩個月左右。”
騰淵對小護衛有何打算可以適時進行,兩個月的時間足夠騰淵解決許多問題,小日子過得甜蜜幸福。
“對了,另有一事,不知老闆是否感興趣。”清風記起,討論黑珍珠那天,他略微打聽了幾句青墨的家事。白公子寵愛清風,坦言告訴了清風。
青墨家住黃河峽谷岸邊,家中父母健在。
沖騰淵擠擠眼,清風好似在向對方暗示什麼。
騰淵表面顯得格外鎮定,內心實則已如黃河之水洶湧咆哮。家住黃河岸邊,對騰淵的性福生活,如此具有歷史意義的地方,騰淵想不過去一趟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