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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尚未反應過來眼前的情況,騰淵已揚了揚手,打手們立即湧向了刀疤男。
刀疤男饒有趣味的瞟了騰淵一眼。
他沒能看清是誰出的手,但他相信,如此深厚的內力,這個對手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應對的角色。他權衡少許,果斷放開大白鰱,轉眼消失。
很快,街對面的客棧轟然倒地。
尖銳的女聲隨之飄來:“騰淵,你這個天煞的混蛋,肯定又是你。吟醉樓的矛盾回回牽連我這裡,年初才維修了,現在又要重建。”
對此,騰淵一頭黑線。
身為臨湖小鎮的一份子,辱罵龍吟湖的龍王是不好的行為。
這事騰淵實在沒辦法,力度輕重相當不好控制,世間的房屋不夠穩固,打彈珠極具風險。
他早有打算買下對方的那塊地,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誤傷。
然而,還不是客棧老闆娘死活不答應,認定在吟醉樓對門做生意紅火。
白公子獲救,第一時間奔向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美人,至於護衛們的失職,改個時間再給他們慢慢算。
滿面灰塵的中年女人氣急敗壞的沖向騰淵,要給騰淵算帳。
白公子大方的攬下了這事,不管何種原因導致客棧倒塌,此事因清風而起,那麼也是他的事。
白公子說道:“青墨,客棧的問題,儘快解決。”
“是。”青墨應了聲,面對沖向吟醉樓的中年女人。
解決問題的方式十分簡單,給錢。
除此之外,青墨去了客棧一趟。一則查看破壞的實際情況,二則,他有些在意,這股突然爆發又瞬間消失的力量從何而來。
能夠如此完美的隱藏自身的人,必定是強健的對手。
非常幸運,青墨在廢墟中,找到了一顆泛著金光的黑珍珠。若不是這顆黑珍珠不同尋常,足以承受這般可怕的衝擊力,多半早已灰飛煙滅。
珍珠表面仍附著殘存的靈力,閃爍奪目。
青墨趕在老闆娘察覺之前,快速收起遺落在廢墟的黑珍珠。他聽客棧老闆娘嘮叨完,給了老闆娘一個眉開眼笑的賠償價格。
吟醉樓的紛爭與以前無數次一樣,轉瞬恢復了平靜,大夥對滋事鬧事見怪不怪。
小廝迅速搬走損壞的桌椅,替換為新桌椅,大堂的熱鬧一如既往,門外的長隊逐漸進入吟醉樓之中。
生意依舊,賺錢依舊。
莫管事的脖子塗抹了藥膏,他跟隨騰淵左右,巡視大堂內的動靜。
來吟醉樓刷存在感的,刀疤男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以騰淵的話來說,出來混,沒點兒看家本事怎麼看場。倘若騰淵鎮不住吟醉樓的歪風邪氣,這家店也不會平穩順利走到今天。
這是小鎮眾人不斷揣測騰淵身份的原因。
“老闆,這位白公子的來歷怕是不簡單。”莫管事低聲說道,“護衛的本領很高。”
眾人眼中,青墨從始至終不曾拔劍,沒拿出真本事,殊不知青墨出劍動作太快,不易發覺罷了。
騰淵沒吭聲,默默心疼他的珍珠。
一不留神,他用了青墨的那顆黑珍珠,他的十兩金子化為烏有。以往見珍珠見得多,麻木了,忘了這顆不一樣。
那麼大動靜的破壞力度,黑珍珠恐怕碎成粉末了。
本來騰淵計劃留作紀念的。
出乎騰淵的預料,客棧歸來的黑鯉魚第二次主動走向了他。
青墨手裡握著那顆被騰淵彈出去的珠子。
騰淵先是一愣,隨後面無表情的收下。他滿心期待青墨給他說點什麼,諸如你是誰,為什麼靈力這般強盛。
偏偏,青墨從頭到尾一字不提,僅是把珠子交給騰淵,如同半路無意間撿到了騰淵遺落的物品。
騰淵眼巴巴的看著青墨走近又走遠。
他心底撓牆,求說話,求交流,求溝通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單機龍記事本:X年X月X日,黑鯉魚依舊不理我,好捉急
第6章
青墨今晚的職責,依然是在清風的廂房外守護白公子的安全。
雖說白鰱受到了驚嚇,但此刻有美人入懷,驚嚇什麼的,轉眼拋在腦後。
清風親昵地坐在白公子懷中,露出里衫的大腿被白公子愛不釋手的摸了又摸。白公子僅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可清風仍舊加倍關切的替對方敷藥。
“疼嗎?”清風一邊小心塗抹藥膏,一邊問道。
白公子連連搖頭:“見到你,什麼傷都不痛了。”
聞言,清風忍不住笑了,刻意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自己恩客身下的反應特別明顯,白公子比昨天著急多了,早已按耐不住,巴不得立刻摁倒清風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
白公子牽住清風抹藥的手:“剛才我聽老闆說,吟醉樓的美人不出樓?”
清風點頭,側過身枕在對方胸口:“對啊,千金也好,萬金也罷,我們不跟客人出樓。”
“那你豈不是要永遠留在這兒?”白公子頓感焦慮。
清風笑而不語。
騰淵給的條件一直相當實在,他們僅僅是不跟客人出樓而已,進進出出吟醉樓,留下還是離開,完全根據自己的意願。
騰淵從不逼迫他們做決定。
當然,這些話,清風不急於告訴白公子,免得這人成天盤算,帶他回家占為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