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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鯛兄弟哭笑不得,白蛟出手果然不同凡響,該早點搖醒白蛟,讓他教訓狼,沒準可以問出個所以然。要不是青墨沒下狠手,有心留對方性命,哪輪得到這些狼嘴硬,早就死無數次了。
騰淵走出酒樓的前一刻,包攬了酒樓廚房差不多全部的食物。所幸此前變出了兩輛馬車,堆放食物剛剛好,待出了小鎮,再塞進大包袱內。
好在大黑龍力量足夠,在騰淵的很多問題上,都能得到合理的解決。
剛踏出酒樓,詭異的氣氛撲面而來。
騰淵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小鎮突然沒人了,靜得反常,荒無人煙的街道透出些許寒意。覺察不到半點人氣,騰淵又大力揉了揉眼睛,盯著這個古怪的世界。
他喃喃道:“怎麼沒人了?”
黑源和黑泉的反應與騰淵類似:“對啊,剛才還有那麼多人,怎麼轉眼全不見了。”
同樣只看到空蕩蕩的小鎮,沉雷壓力陡增,他防護狀態全開,保護黑鯛兄弟,不敢掉以輕心。
對此,一頭霧水的是青墨和白蛟。
白蛟左右看了看,儘管算不得人山人海,但圍觀者不計其數。那些人好奇又警惕的躲在附近打量騰淵他們,憑空湧出的狼妖相當可怕,騰淵這群人也不知是好是壞。
白蛟的目光投向了不說話的青墨,他問道:“窗邊是不是有一個老大爺?”
青墨點了點頭。
“轉角處的是一個小女孩?”白蛟又問。
青墨又一次點了點頭。
隨著白蛟的問題越來越多,騰淵心底的疑惑也越來越多。青墨的反應證明青墨能夠看到,可是為什麼騰淵看不見,這不合常理。
問了一圈,白蛟終於安了心,他起初差點以為自己沒睡醒,眼花了,沒人的小鎮也看出人頭攢動。幸好不是他眼神出錯,他能看見的,青墨照樣能看見。
那麼,為何青墨和白蛟眼中的小鎮,與騰淵和黑鯛兄弟所見不一樣,這是一個嚴峻的問題。
騰淵眼前始終是一個無比冷清的小鎮,且這個小鎮沒有出去的路。小鎮四周全是霧蒙蒙的一片,行至邊緣區域,立即渾身不自在。
相對來說,騰淵的情況不算太糟,黑源和黑泉的反應比較強烈,他們一旦到了小鎮邊緣馬上痛得難以忍受,皮膚均會崩裂。
不敢貿然嘗試離開小鎮,一行人不得不停下了趕路的腳步。
趁著白蛟處於清醒時段,青墨儘快探明了方圓的形勢。他帶回來一個不太樂觀的消息,酒樓內的狼群興許只是為了拖延時間,這個小鎮被人布了陣法,將他們囚困在內。
青墨是大黑龍,白蛟好歹也是一條有修行的蛟,關住他們有一定難度,但困住幾條魚易如反掌。
騰淵深深的糾結了,他當萬能的神龍那麼漫長的歲月,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有被困魚陣法困住的一天,何其可悲。
龍王的自尊極度受損,不幸中的萬幸是,這兒唯有青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黑源走不出小鎮,他格外焦慮,他害怕他們出行時時刻刻都被人盯著,沒準是那些家族的叛徒,仍在打“情緣”的主意,囚在小鎮方便下手。
然而,青墨和騰淵的想法與黑鯛略有差異。
或許黑鯛在犯愁,叛徒有意搶走寶物“情緣”,可騰淵在意更多的是,狼妖對青墨的了解。
青墨首次幻化的模樣,對方不僅裝作非常熟悉,還刻意為難青墨,說出了寶劍的特殊之處。青墨一家曾經全是魚尾巴,目前的青墨發生巨大變化是最近的事,對手以困住魚的方式針對青墨,完全說得過去。
也許,這並不是專門對付黑鯛的節奏。說不一定,騰淵又遇到了找青墨一家麻煩的人,這可真是太不巧了。
衝著黑鯛來也好,衝著青墨來也罷,騰淵他們將暫時留在小鎮內,強制衝出去,恐怕對黑鯛損傷極大,後果難以預料。
兩匹馬車馱著騰淵在酒樓買來的食物,他們在小鎮遊覽了一番,最終,青墨挑選了一家看起來分外雅致的客棧,訂了四間廂房。
青墨和騰淵一間,黑源和黑泉一間,沉雷一間,白蛟一間。
不過,這種安排極有可能在半夜打破,產生某些調整,比如說,沉雷的房間內會不會多一個人。
客棧的老闆話少安靜,他對這幾人初來乍到的客人有所顧忌,但看在對方出手特別闊綽的份上,他答應讓他們留宿一晚。
入夜,是騰淵非常中意的美好時間,尤其是有房有床,只有他和青墨兩個人的時候,可以做一些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
悶的冒煙的白蛟一個人在屋內深感無趣,他溜達過來找騰淵玩。他看著開門的騰淵,說道:“陪我玩吧。”
騰淵神經抽搐,沒看見青墨在鋪床麼,沒看到他們即將進行某些親昵麼,這種時候,玩什麼捆繩子。
他左思右想,拍了拍白蛟的肩膀:“我們有要事要談。”
隨即,騰淵指了指隔壁,黑源和黑泉多半沒安排,能夠陪白蛟。
白蛟想了想,認為有道理,他放棄了騰淵,投奔了黑鯛兄弟。
他從窗戶悄悄翻進去,進屋之後才發現,黑源和沉雷在進行所謂的療傷,合二為一,難捨難分。
床內喘息連連,兩人衣衫不整,黑源張開雙腿,抱緊沉雷,陷入欲望之中。白蛟無聲無息的出現讓他和沉雷嚇了一大跳。拔出了來不及了,沉雷火速拉過被子把身下的人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