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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有心牢牢的拴住這位遠道而來的貴客。
黑珍珠在世間比白珍珠的數目少,騰淵玩膩了,不代表別人見得多。
眾人嚷著要圍觀,騰淵攤開手心給他們看。
條件只有一個。
只許看,不許摸,不准把青墨殘存的氣息摸淡了。
香雪偏著腦袋思索:“老闆,這珠子與白色的有何不同,身價如此昂貴?”
聞言,騰淵淡笑:“體積大,顏色稀少,就買來玩玩。”
全當做他金子多,不用了心裡瘮得慌。
他是臨湖小鎮的富裕人士,開著一家吟醉樓,身份神秘的老闆。他什麼都不缺,除了一條躍龍門的鯉魚。
黑珍珠與黑珍珠,主要差別是主人不同,如果拿著黑珍珠的人不是青墨,騰淵僅會當作一顆打彈珠玩的珠子。
“老闆,你心夠壞,明明看出清風眼睛都直了,也不給他摸一下。白公子今晚不給他一箱黑珍珠,清風怕是不會罷休。”素月探了探束髮的簪子。
聽聞這話,騰淵合攏手指,握住黑珍珠:“吟醉樓的清風想要什麼得不到?就算是天上的星星,他的白公子也會摘下來送給他,何況一顆珍珠。”
說著,騰淵定下了新的入樓價和四大美人定價。
吟醉樓新一輪的迎客即將到來。
青墨與昨天步驟一致,先交銀兩給小廝進樓,然後毫不猶豫地走向清風。
見青墨走過來取腰牌,清風自動自覺地取下自己的腰牌交給青墨,嫣然一笑:“白公子何時到?”
“公子在路上,就快到了。”青墨果斷回答,遞給了清風交換腰牌的預定金子。
對青墨所說的答案十分滿意,清風撥了撥黑色的髮絲,他該回廂房等白公子的到來了。清風留了心,昨天探明了白公子的喜好,一桌菜餚早已命人備著了。
他正欲回廂房,似乎想起什麼事,含笑貼近青墨,黑眸閃過一絲嫵媚:“你賣給騰老闆的黑色珠子,還有嗎?”
青墨給了否定答案。
清風收起心底的失落。不要緊,護衛沒有,他找主子要就得了。
維持著自己的風情萬種,清風朝門外的客人們送出飛吻,上樓等他的恩客。
一時間,門外冒出諸多不滿的抗議聲。獨占清風不道德,這麼誘人的美人,被白大胖占有了一夜還不夠,居然又來。
過分了。
眾人摩拳擦掌,勢必明天搶第一。
清風回屋,騰淵遞給莫管事一個眼神,莫管事立刻看懂老闆的心意。
老闆不愧是老闆,昨天就看出這位護衛藏有寶貝,十分重視。
莫管事趕緊讓人備了酒菜,特地為青墨安排了一張桌子,讓他坐著休息等白公子來。
青墨對莫管事的熱情不能理解,詢問的目光望向騰淵。
在這之前,騰淵收起關注黑鯉魚的視線,平靜的目光望向吟醉樓的入口,他要表現的十分淡然,十分沉著冷靜。
怎麼能夠讓這隻黑鯉魚覺察到自己始終在留意他。
龍族的面子多少得留一點。
騰淵給黑鯉魚製造機會,等待對方再次主動找他說話。
任何話題都沒問題,借金子也完全可以,借了不還都成。
騰淵專心研究勾搭黑鯉魚的正確方式,猛然感到門外一陣異樣的震動。店外的長排頃刻陷入了混亂,守門的小廝眨眼被人丟了出去。
一名面帶刀疤的男子,身穿褐色的長袍,氣勢洶洶的站在吟醉樓的門前。
青墨警惕地站起身,手握劍柄。
騰淵與男子四目相對,不禁皺眉。
沒有任何水族的生物能逃過騰淵的雙眼,面前這隻屬於他討厭的一種水族。
鬼魚,又稱黑魚,雖說與黑鯉魚只差一個字,可絕不是討喜的魚類。
它頭頂有七星花紋,是水族中的強者。它生性兇殘,胃口奇大,但凡所到之處,水域內的其它魚類幾乎會被它吃光。
作者有話要說:單機龍小帳本:X年X月X日,購買燈籠,花費20兩金子,肉痛
第5章
無論鬼魚平時屬於怎樣兇殘的存在,騰淵向來不放在眼裡。
鬼魚以前在哪個水域撒野,他懶得管。但是如今鬼魚膽敢在他龍爺爺的店耍橫,並光明正大的瞄了黑鯉魚一眼。
龍王預定的黑鯉魚也看。
騰淵非得把這隻鬼魚戳成剁椒魚。
莫管事遲疑片瞬,上前去打探情況,哪知竟然一把刀架到了脖子上。
刀疤男顯得相當不耐煩:“清風在哪兒?讓他出來,馬上跟我走。”
“這位大俠,”莫管事清了清嗓子,低頭瞄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賊亮賊亮的泛著光,“清風他不出樓的。”
“我管他出樓不出樓,我家老爺今晚指名道姓要他伺候。”刀疤男說著,手上稍稍用力,莫管事脖子眨眼多了一道細口,滲出血來。
刀疤男的舉動嚇得圍觀群眾不自覺往後退,吟醉樓的護樓打手們則糾結著,是否上前營救莫管事。
有人來吟醉樓砸場子,騰淵自然不會忍。
龍吟湖方圓均是他的地盤。
騰淵怎能允許有人在他眼皮底下鬧事,況且眼前這個算不上人,分明是一條活蹦亂跳的魚。
聽聞大堂內有不尋常的響動,清風走出廂房查看外面是何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