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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想著,年獸稍微安心的丁點。
作者有話要說:年獸:妖王才沒有那麼壞
第13章
易定推開院門的時候,王蚺跟在他身側。
年夕站在屋頂,他已經能清晰感覺到王蚺氣息的改變,妖化的非常明顯。
在妖的眼中,王蚺的尾巴早已不是秘密,然而此時此刻,王蚺的尾巴仍出於虛幻狀態,凡人的肉眼無法辨別,更何況易定完全沒往這方面考慮。
易定不知危險,但馬已然嗅到了危險的臨近。
當王蚺邁向院外拴住的那匹白馬時,白馬頓時驚慌不已,它晃了晃頭,連連往後退,仿佛王蚺的靠近將帶給它致命的傷害。
白馬相當擔心自己被王蚺一口吃掉,這種對大蚺的天生恐懼導致白馬直接拒絕了與王蚺近距離接觸。偏偏牢固的韁繩還拴在大樹上,它唯有盯著王蚺,靜待時機。
王蚺不理解白馬的心思,他解開繩子,準備踏上馬背。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白馬沒有遲疑,誓死爭取先機。它激動地揚起了前蹄嘶鳴,逼的王蚺退後了小步。這一次,它無需乞求,無需求放過,它只需要果斷的一溜煙的逃跑。
一匹白馬飛一般的消失在路的盡頭
年獸默默地抹了一把冷汗,白馬尚且擁有危險意識,哪像易定這麼粗神經,根本沒有覺察到自己即將面臨的災難。假如年夕猜的沒錯,易定和王蚺行至半路,易定就有機會見識王蚺的長尾巴。
隨之而來的興許還有蚺妖的暴躁。
白馬逃命般的跑了,頭也不回。王蚺望著沒有了白馬的小道不由疑惑,他院門外一直備有一匹白馬,難得今天打算出行一次,馬居然丟下他自顧自跑了。
遊客待遇有待提升。
他今天喝了酒,馬又如此抵制他,難不成去相思谷還得步行,天知道要走到猴年馬月。
王蚺不太高興,易定倒是暗自樂呵。
既然王蚺家的白馬不聽話跑了,不如王蚺與他共騎一匹馬好了,他家的小黑向來又乖巧又聽話,溫順至極。
他非常不介意把王蚺摟在懷中,兩人親親密密的一同前往相思谷。稍稍盤算一番,易定笑著牽住韁繩走向了王蚺。他的邀約尚未出口,黑馬瞬間也激動不已,它同樣高高地揚起前蹄表示強烈的抗議。
易定對此一頭霧水,他十分迷茫,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這些馬討厭雄黃,但是,他之前照樣也喝了雄黃酒,小黑對他卻並未產生抵制。
可惜黑馬沒有白馬的運勢,逃脫宣告失敗。它萬分委屈,沮喪地低著腦袋,不停的用馬蹄刨地上的泥巴,反正就是不肯好好的合作。
易定偷偷瞅了眼王蚺,隨後拍了拍馬鬃,他難得約王蚺出門一次,他的馬怎麼可以這麼不給主人面子,他低聲對黑馬說道:“小黑,聽話,跑一趟相思谷。以後想吃什麼好的,隨你挑。”
黑馬不願意地搖了搖頭。
易定勸了無數次,馬始終不肯退讓一分。
折騰一通,易定拿黑馬沒轍,他悄悄看了看王蚺。王蚺本就有點醉意,現在白馬跑了,王蚺的心情實在不怎麼樣,易定生怕王蚺取消了去相思谷的打算。
糾結小會兒,易定想出了一個主意。馬不合作不要緊,他可以去找轎子,人不可能不做生意。
易定讓王蚺稍等片刻,他馬上去找八抬大轎。
年夕隱了身,靜靜的在旁邊等著。當影衛不容易,王蚺留在院子裡他還算輕鬆,一旦出門,年夕必須跟著到處跑,他沒有馬騎,更沒有轎子坐。
沒多久,易定成功的找來了轎子,王蚺坐轎子,易定則騎馬在前面帶路。王蚺對轎子的造型不怎麼看好,這頂轎子太過花哨,掛了紅綢,繡了大量的花,八位轎夫也是高矮胖瘦,不知道靠譜不靠譜。
醉意過後,王蚺開始隱約感到有些不舒服,於是,他也懶得與易定多說話,正好可以坐在轎子裡打盹。估計他一覺睡醒就到了相思谷。
年夕反覆盯著出行的隊伍看了又看,如果易定再找幾人敲鑼打鼓,應當就更像迎娶媳婦進門的迎親隊了。
出行前,易定彎下腰掀起布簾,關心王蚺的情況。他見王蚺臉色微微發白,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額頭,王蚺看似在出汗,但體溫偏低。易定又摸了摸臉頰和頸項的問題。
王蚺睜開眼瞄了一眼易定:“別亂碰。”
對於易定,他簡直一刻都無法省心,只要他稍不注意,易定立刻貼到他身邊,絲毫不安分。
“是不是很不舒服?”易定略微擔憂。
“沒事。你要走就趕快帶路,不然我回屋睡覺了。”王蚺拋下話,也不知道是誰沒心沒肺送來雄黃酒,湧起的絲絲醉意,伴隨著體內躁動的異樣感覺,王蚺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中了毒。
易定最怕王蚺反悔,他趕緊應道:“那你先休息小會兒,到了相思谷我再叫醒你。”
說著,易定急忙放下布簾,他迅速翻身上馬,一行人朝著相思谷前行。
路程行至一半,年夕深深的感覺到情況的反常。
路上太安靜,安靜得令年夕毛骨悚然,沒有蟲鳴鳥叫的樹林,不但聽不到小妖怪們的歡笑聲,更是不見他們的蹤影,連風似乎都停止不動了。
年夕從來不認為前往相思谷的道理可以如此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