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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蚺收回了打量年夕的視線,詢問的目光投向霄崢。他猜不透霄崢打算對他和易定怎樣,易定當前的情況不明朗,王蚺不願輕易動手再添敵人,但他也不會主動與霄崢說話。
年夕守在霄崢的身側,他偷偷的研究王蚺,王蚺的變化再次令他驚喜地瞪大了眼。王蚺身上起初的冰藍色長袍,此刻增添了一抹金色,袍子上浮現出金絲繡制的花紋,精緻又高雅。
除卻長袍新增的花紋,王蚺額頭的淡藍妖紋也融入了金色,藍光與金光交織在一起,恰如易定和王蚺相依相偎。
年夕在心底暗暗揣測,王蚺的新衣服究竟值多少錢。看樣子,估計比年夕的新衣服價格高出不少。儘管價格上略顯劣勢,但年夕的新衣服有非常的意義。
霄崢賞給他的衣物是不能單純用金錢來衡量的,妖王對他這麼好,他的新衣服自然最珍貴。
王蚺明白年夕忘卻了過往,也理解年夕眼底全然陌生的神情,王蚺並不在意年夕的遺忘。他偏過頭看著遠比年夕危險的霄崢,不耐煩的問道:“你們提前喚醒我,究竟有何目的?”
蚺妖的邪念清除,此刻的蚺對邪靈出沒的這部分記憶極少,僅隱約記得一個在今古鎮相遇的陳軒宇。
“妖界遇到一點兒麻煩。”霄崢徐徐道,“需要藉助玄武的力量。”
對此,王蚺不屑地瞅了眼霄崢,微微揚起下巴:“我憑什麼幫你?”
在蚺的記憶之中,他對老妖王相當怨恨,老妖王排除異己給蚺帶來了巨大的災難。此後在妖界動盪的日子裡,蚺對頻繁登基的妖王們絲毫沒有好印象,所以他對霄崢也客氣不了幾分。
霄崢仿佛早就料到王蚺的不配合,他取出一分為二的兩塊古玉丟給王蚺:“你和易定的古玉碎掉了,我找到碎片將它們重新組在一起,可惜,少了一塊碎玉。”
王蚺握緊古玉,臉色一沉:“它如今在哪兒?”
“前世的今古鎮,出現了一個邪靈,他名叫陳軒宇,你與他見過面。他手裡持有最後的這塊碎片。”霄崢應道。
當初,失憶的王蚺與陳軒宇海誓山盟,決心廝守終生,易定又氣又惱,他勸說不了王蚺,一氣之下砸碎了古玉,也砸碎了自己的情感。
王蚺在易定心底劃下了一道傷,如今要喚醒易定勢必先撫平易定的心傷。
偏偏,缺少的那塊碎石正是易定所持有的那一半古玉,補不了玉,如何重建兩人之間的感情。邪靈了解易定和蚺的過往。
遺憾的是,易定的覺醒不怎麼順利,幸運的是王蚺的覺醒相對比較成功。
霄崢對王蚺的脾氣略知一二,王蚺絕對不會為了妖王的命令而驅趕邪靈。因為蚺痛恨妖王,凡是坐在這個位置的人,蚺都討厭,更別提出手相助。
然而,蚺對易定有感情,為了尋回古玉的碎片,蚺必定去見陳軒宇。
霄崢揮揮手,小石頭見到暗號,果斷地揣著年夕往外走,道是即刻準備返回前世今古鎮的事宜。年夕雖有些不樂意,但對於妖王的安排,年夕怎會不聽。
待他們走出樓閣,霄崢才方便與王蚺討論年夕的往事,奈何在霄崢開口之前,王蚺已不爽地別過頭,無心再理會這位妖王:“我不會告訴你夕的事,別費力氣了。”
“也罷,先解決邪靈,其它的之後再談。”霄崢說。
王蚺聞言十分不高興:“我說了不會告訴你,現在不會說,以後也不會說。不要妄想從我這兒打聽到消息。”
他話音剛落,驚覺霄崢已經不見了。
王蚺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總是如此肆意妄為,無視他的話。
這會兒王蚺懶得與霄崢計較這些,他摩挲著手中的古玉,古玉分為兩塊,王蚺持有的那一半是完好的,而易定持有的那一半少了一塊。
他低下頭吻了吻虛弱的易定,低聲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把碎片找回來,協助你再度覺醒。”
小石頭牽著馬車等在樓外,年夕樂呵呵的跑進房間,通知霄崢一切準備就緒,可屋裡只有王蚺和易定,沒有霄崢。年夕一臉苦悶,霄崢都沒有他打一聲招呼就又走了,怎麼走的這麼急。
妖王太忙了,年夕必須快點變厲害,為妖王分擔煩惱。
霄崢走了,年夕還得繼續執行自己的差事,既是霄崢此前叮囑他的,也是王蚺對他的請求。王蚺信得過年夕,所以他才放心將易定的安危交由年夕負責。
“一會兒,我們返回前世,替我照顧他。我去找陳軒宇拿回那塊碎片。”王蚺說。
年夕大力點點頭,就算王蚺不說,年夕也不會讓陳軒宇靠近易定,這是年夕的差事。年夕希望自己能好好完成霄崢交代的任務,說不定霄崢一高興,又把任務的金子發給他了。
之後,依舊是小石頭負責駕車,年夕則坐在小石頭的旁邊留意沿路的情況。由於小石頭個子太小,看起來與年夕駕車的感覺差不多。
王蚺摟著易定坐著馬車內,他四周的妖氣淡了,馬也沒那麼畏懼他,顯得溫順多了。
馬車不停地往前跑,眼看著到了相思谷的入口附近,年夕忍不住喊道:“那邊沒有出路,會撞到牆。”
聞言,小石頭不但不減速,反而加快了速度,信心滿滿:“別怕,王會替我們單獨開一扇門,放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