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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夕盯著藥丸,他不關心藥丸能不能減輕疼痛,他更在意自己是不是要長高了,但,王蚺給年夕的藥丸,年夕肯定會老老實實的吃下去。
收起藥丸,年夕又和王蚺繼續閒聊,他說得最多的人,莫過於霄崢。
年夕樂呵呵的告訴王蚺,他住在妖王殿,那兒的被褥有多麼的柔軟,那裡的飯菜是多麼的可口,躺在霄崢的身邊入眠是多麼的幸福。
他每天睜開眼就能見到霄崢,他比其他人都更先知道霄崢當天穿什麼顏色什麼花紋的錦袍。他發現霄崢心情不好時,會比年夕多吃一碗飯,霄崢心情好時,會比年夕多吃兩碗飯。
年夕在吃飯吃肉這方面,居然從沒贏過霄崢一次,年夕對此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不管怎麼看,年夕都覺得自己會吃得更多才對。
誰知,世事難料。
王蚺聽年夕說了許久的霄崢的大事小事,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告訴年夕:“住在一起這麼久了,你們才到這種程度,你這樣怎麼行。”
他簡直看不下去了。
按理說,年夕和霄崢已是枕邊關係,感覺卻不及別人牽小手的親密狀態,年夕成為了一個暖被窩的裝飾。這樣下去,絕對不是辦法。
“可是,”年夕開心地說道,“能在他身邊,我就非常滿足了。”
其它的事情,年夕也不敢過多的奢望。
“你這就滿足了?也不怕他被別人搶走。”王蚺挑眉。年夕的進度讓王蚺看著都替他著急,自己的男人必須緊緊守住,才不會被其他人撬了。
守住一個男人,得考慮兩個方面,身和心。僅有其中一樣,都不會安全。
比如,王蚺自己對易定,目前就屬於身心雙重加固狀態。易定的心裡時時刻刻念著王蚺,易定的身體也會渴求王蚺,與王蚺怎麼親昵都不夠。
這般情感程度的王蚺和易定,他們相處就不會有外人肆意插一腳進來。
反觀年夕,年夕只懂得傻乎乎的站在霄崢的旁邊,還沒能抓穩霄崢的衣角。他們中間要多少縫隙有多少縫隙,隨隨便便來個人就能把年夕擠到一旁涼快去。
“夕,以目前的相處環境,你若是喜歡他,就趕緊抓穩他。”王蚺勸道,千萬不要錯失了的良機。
不是誰都能得到被妖王拎在身邊關注的機會,萬一解決了幽海,霄崢不再把年夕放在眼皮底下,年夕就該哭了。
時不可失,時不再來。
“我該怎麼辦?”年夕疑惑,這些事年夕毫無經驗。
對此,身為一個有經驗且只對一個人有經驗的小夥伴,王蚺根據自己的情況提醒年夕:“首先,你得讓他對你特別感興趣。”
這樣霄崢才會靠近年夕,了解年夕,進一步喜歡年夕。
年夕大力地點點頭,等待王蚺告訴他好主意。
王蚺覺得,感興趣包括諸多方面,床上的那個一方面屬於至關重要的一點兒,達成這一條,另外的都能很快完成。
當然,在這方面,王蚺曾經也碰過釘子,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以前,他和易定住在一起,那隻笨烏龜對他非常非常好,百般體貼照顧,偏偏就是沒有欲望,王蚺又放不下面子,主動索求。
好在最終王蚺順利的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偷偷給易定替換了修煉秘籍,讓這隻烏龜了解到一些除了修煉以外的其他事,並主動向王蚺提出要求。
從此一切順理成章。
不過,王蚺堅信,霄崢看得書遠比易定多得多,清楚的事兒也比易定多得多,不用提醒霄崢什麼時間應當做什麼事,況且年夕估計也沒有拿著那種書給妖王翻閱的勇氣。
於是王蚺決定,書的辦法跳過。
那麼哪一種方式適合年夕呢?
王蚺默默的打量年夕,他和年夕一樣犯愁,怎麼樣能夠讓霄崢對年夕提起興致。以年夕的自身氣息,誘惑這一條鐵定行不通,不但效果堪憂,多半還有引起反效果的可能。
扒光也是一門大學問,處理不好會弄巧成拙。
年夕不擅長歌舞,不懂得吟詩作對,缺少風花雪月的浪漫感覺。同時,他的長相身材也不會具備醒目的優勢,難得的特點是皮厚肉粗,頭頂有個獨角。
如果想法簡單和命大算是優點的話,那麼王蚺也會非常樂意給年夕添加進去。
奈何,作為妖王,霄崢見多識廣,美人見得多了,文人見得多了,金子見得更是多,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吸引霄崢的視線。就連年夕自己,想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沒能想好送給霄崢的禮物,可見不好下手。
霄崢在前世和來世溜達了好幾圈,稀奇古怪的事物見得多。直到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時,王蚺才開始懷疑,世間到底有沒有讓霄崢感興趣的存在。
年夕見王蚺皺著眉,他自己左思右想,給了一個可行的建議:“要不,剪一個窗花?”
聞言,王蚺兩行血淚。
作者有話要說:年獸:在獨角系上蝴蝶結,想來想去,還是送自己最好~
第94章
為了防止自己的獨角又在半夜開始疼痛,年夕服用了王蚺給他的藥丸,然後才返回妖王殿。藥丸入口的感覺有一點點奇怪,似乎吃了之後,原本頭不暈反而變得有點暈乎了。
他的獨角古怪的愈發沉重,壓得他幾乎抬不起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