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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易定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換上新買的衣服,他脖子上戴著半塊古玉,這是他與王蚺相認的重要信物。他與王蚺的奶奶商量了時間,今天,易定將與王蚺見面。
在此之前,其實易定早就見過王蚺無數次,他不遠不近的悄悄看著王蚺,或者半夜偷偷的爬上王蚺的窗戶,但是兩人正式的見面尚屬首次。
易定的心情格外興奮,王蚺的奶奶告訴易定,時機已經成熟了,易定可以見王蚺。至於他能不能和王蚺在一起,全看易定自己的表現。
那天,奶奶讓王蚺陪自己出門散步,易定早早地在商量好的地點等他們。當王蚺和奶奶出現時,易定拼命壓住自己狂喜的情緒,他走到王蚺的面前。
想到以後自己就能和這個人相處,易定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他極力控制住激動的聲音,讓對方覺得自己值得信任,他正視王蚺的雙眼,說道:“從今以後,我來保護你。”
王蚺盯著他,沒有應話,困惑中帶著些許不高興。但易定感覺得到,王蚺在打量他,尤其是他脖子上戴的半塊玉。王蚺認得這個古玉,王蚺的傳家寶同樣有這么半塊玉,此刻正貼身佩戴。
事情進展到此,年夕和易定一樣特別興奮,興致極高,年夕迫不及待的要了解之後的內容。
然而,年夕翻往下一頁,頓時一臉血,內容斷掉了,居然又一次木有了。他反反覆覆的揉搓那張紙無數次,偏偏再也無法從裡面冒出幾頁出來。
哭笑不得的捏著書,年夕有種即將狂化的衝動。
要不是仍一絲理性在阻止年獸,年夕早已把這本書撕成了碎塊,這不是耍他麼,看了第一本沒有,看了第二本也沒有,分明在吊他的胃口。
他的興趣倒是提起來了,可是真相在何方。
究竟是誰寫的這些書,年獸必須去和他談談獸生,懂不懂什麼是做事要對得起天地良心。要麼一句不寫,年夕懶得惦記,要麼完整記錄,年夕能夠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說了一半又止住,年夕瀕臨抓狂。
他辛苦跑一趟癸堂,哪知拿回來的書依舊沒有絲毫有用線索。
年夕幽怨地合上書,氣憤容易導致氣的肚子餓,所以年夕不會做這麼耗費力氣的笨事。
夜已深沉,之後的陳軒宇相關部分,年夕暫時沒了心情看。他在院內找了一處平坦的位置,索性將兩本書墊在一塊當枕頭,睡覺了。
這晚,年夕的運氣不錯,他做了一個美夢。
他擁有豪華的大宅院,高如山的金銀珠寶,家裡滿滿的全是有肉的饅頭。他與霄崢肩並肩坐在屋頂,一邊吃饅頭,一邊賞夜景。
夢境美的讓他心曠神怡。
年夕的好夢在清晨的一聲咆哮中結束。
“易定,你這個混球,你又脫我的衣服。”
毫無懸念,首先傳來的必定是王蚺充滿憤怒的聲音。
緊接著輪到易定半醒不醒的哀求。
“好痛……別打頭……”
兩個人的聲音聽起來均無異常,年夕安心地繼續打盹。
與年夕的淡然不同,屋內的形勢緊張多了。
王蚺睡意全無,他大力握緊拳頭,卻依舊止不住氣憤顫抖,他非常的生氣,氣的很想死命揣易定幾腳。
他警告過易定無數次,不許隨便跑到他的院子來,不許隨便跑到他的房間來,更不許隨便跑到他的床上來,絕對不許鑽到他的被窩裡。
易定從來就不聽,這一次更是仗著頭上有傷,雙倍的裝失憶裝無辜。
王蚺醒來的情況糟透了,易定自後方摟著他,兩人毫無阻隔的親密貼在一起不說,易定身下竟有反應,抵在他腿間。王蚺一臉的不爽,易定非但看不懂,還傻兮兮地湊過來吻他,手不老實地摸來摸去,盡往不該摸的地方摸。
“早上好。”易定聲音低低的,迷糊笑道。
王蚺當場跳了起來。
易定此刻仍是一臉迷茫,他可憐兮兮地抱著腦袋坐在床內,他護著頭免得被王蚺打到。他的頭在痛,被王蚺打了,如今更痛了。
他分外委屈,他發誓自己昨晚當真沒有做。王蚺失去意識之後,易定並未對昏迷中的王蚺有多餘的行為,他挺多自己想了想而已,想一想對王蚺沒實質損失。
哪知清早依然挨打,易定無限同情自己。
這會兒,他沒與王蚺爭辯,小心地抱著自己的腦袋,等王蚺消氣。
沒多久,王蚺停下了動作,他打也打累了,打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把易定推出了自家的宅院,關上了大門。
期間,年夕一直在悠閒的睡覺,聽屋內的狀況,王蚺與易定都精神不錯,那年夕也無需擔憂兩人再惹出其他的麻煩。
上午的時候,王蚺聯繫了癸堂的相關負責人,安排小妖重建宅院。修葺宅院的小妖們十分給力,一會兒功夫就把房子恢復到了最初的模樣。
年夕抬起眼皮,瞄了眼新嶄嶄的喜房,默默想著,有特殊待遇的遊客就是不一樣,有人專門負責修房子,各種照顧。
院子裡重新掛上紅燈籠,貼上大紅喜字,王蚺身穿喜袍,他簡單吃了些飯菜,又和昨天一樣,坐在院子內發呆,盯著院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年夕權衡再三,留王蚺一人白天獨自在家,按理說沒啥大問題。蚺妖貌似不會出現,天亮後,年夕再沒有嗅到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