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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結果不太理想,但此次給邪靈設陷阱也不算完全無收穫,這讓霄崢與神秘人猜測的範圍又縮小一些。
自從年夕發現霄崢拾了一件他沒看清是什麼的東西,年夕就特別想問一句話,霄崢找到什麼寶貝。估計如此直接的問題,妖王不會回答他。
再往前,線索斷了,霄崢再也看不到黑色的血跡,邪靈的氣息消失的一乾二淨。
暗中出手打傷了九洛之後,幫助陳軒宇的這個人隨即抹掉了地面的黑血,他已然發現邪靈的傷勢,觀察力非同一般,王蚺多半也會半路被此人阻攔。
來世的人知道前世的人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他們若守不住前世的秘密,照此下去面臨的困境將會越來越麻煩。
霄崢返回馬車,坐在年夕身邊,他問年夕:“在虛幻之境內,你可曾見到奇怪的幻景?”
聞言,年夕連連點頭,虛幻之境的一切豈止是奇怪,還異常恐怖,年夕嘆道:“那裡面非常兇險,遍地危機。”
一邊頻頻感慨,年夕一邊述說當時的場景,只為證明自己的話。他首先提及自己路遇許多的年獸,他們邀約年夕參加慶典,哪知最終演變成一場詭異的慶典。之後年夕也順便告訴霄崢有關小雲雀的生死經歷,小雲雀險些掉下深淵。除卻這些內容,年夕連石壁上畫的小烏龜和小蛇也全都說給霄崢聽。
霄崢沒發表意見,一直靜靜的聽著,待年夕說完,霄崢才問道:“只有這些?”
年夕回憶小會,靈光一閃:“幻境中有一塊巨大的石頭,石頭困有一頭小年獸。我本來想把巨石抱出來,可惜石頭太重,抱不動。後來我打算做標識,找到小雲雀再一起想辦法,誰知我一轉身它就不見了。”
霄崢聞言微微顰眉:“他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年夕有點納悶霄崢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但年夕已然如實的回答:“我聽他說好冷,但又感覺好像不像是他說法,裡面貌似還有一抹影子,要我放他出來。”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生怕不能將事情明明白白的展現在霄崢跟前。
聽到這些,霄崢心裡一沉,果然困不住。蚺使用的辦法行不通,不管是並未沉睡,還是提早甦醒,都不是霄崢期待的情況。
年夕將幻境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向妖王稟告了,霄崢若是再問,年夕也多說不出幾句話。於是,霄崢適時的結束了這個話題,他給年夕說道:“回竹園。”
駕車飛速往回跑,年夕斟酌片刻,嘗試問了一句:“我們去竹園是不是要見誰?”
此前在竹園,年夕記得沒有誰在哪兒。不過這次,年夕還真蒙對了。
竹園門口,年夕見到了一抹人影,王蚺表情不太和善地站在那兒。年夕略感意外,他以為王蚺跑出竹園去追邪靈,不會重新回到這裡。
王蚺返回是得到了易定在這兒的消息,他此刻的心情十分惡劣,他攔住了陳軒宇,卻沒能得到丟失的碎玉,有人暗中幫助陳軒宇。
此外令王蚺生氣的原因還有一條,陳軒宇公然笑話他,王蚺對覺醒前的今古鎮以及與陳軒宇的相遇,這部分記憶十分怨念,不願多想,他想一次,就鬱悶一次。
偏偏,陳軒宇愣是要勾起王蚺的記憶,告訴王蚺他打擊了易定多少次,傷害了易定多少回,氣得王蚺咬牙切齒。
覺醒之後的王蚺恢復了前世的記憶,他認得忘卻了過往的年夕,他了解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易定,邪靈哪怕偽裝了相似的相貌,也偽裝不了一樣的氣息。
更何況馬車的光芒由王蚺親手點亮,其他人根本使用不了這一抹冰藍色,這是王蚺與生俱來的光芒。邪靈化作年夕的樣子,頂多騙一騙其他小妖怪,或者沒覺醒的王蚺,騙不了如今的王蚺。
當前王蚺不爽的事情之一,陳軒宇逃了;之二,他又見到了妖王。
之三,易定不記得他了。
易定走出馬車,他與王蚺見面,彼此相對無言,易定好奇自己又一次見到這條蚺,心裡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王蚺則是心情相當複雜,他記起易定時,易定忘記了他,而且易定的靈力並未覺醒,此刻十分虛弱。王蚺急需陳軒宇帶走的那一片碎玉,他必須將送給易定的半塊古玉恢復原狀。這樣一來,易定或許能早一點兒想起他。
他們兩人不遠不近的站著,沒有說話。
霄崢無意停留,他轉身走了。年夕猶豫不已,這一次,霄崢沒有叫他一起走,年夕到底是該留在這兒執行差事,還是跟著霄崢離開。
他苦惱之際,霄崢忽然偏過頭來,看了看站在原地的年夕,淡淡道:“還不走。”
年夕仿佛接到了當天最幸福的任務,笑呵呵地緊跟霄崢身側。
走出一段距離,年夕一臉笑容,偏著腦袋地詢問霄崢:“我們去哪兒?”
“隨便轉轉。”霄崢應道。
沒料到這樣的回答,年夕當場一頭黑線,難道霄崢讓他一起走,不是帶他執行大任務嗎,他上一刻還在暗暗竊喜,妖王又要單獨給予他重任。年夕回望了一眼竹園的方向:“不守著易定可以嗎?”
易定身體虛弱,他們走了,萬一邪靈對他下毒手可如何是好?
對此,霄崢十分冷靜:“我們走遠了,邪靈才會來竹園再次攻擊易定。不然,他多半不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