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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進屋吧?”
唐白雖然忘了事,但總歸沒有忘記舒子亦在生氣,他聽她語氣緩和了一點,才“嗯”了聲,跟在旁邊進屋,手上卻還是緊緊拉著,像是怕她跑了。
客廳。
“小白你鬆開。”
“我不。”手上反而加重了力道。
舒子亦苦笑,望著兩人交握的手,“我去給你倒杯水。”
唐白眸子裡帶了三分醉意,他抬頭看她一眼,好像是在確認她是不是要逃走,看到眼前的小姑娘眼裡帶笑,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才聽話地放開她。
舒子亦站在廚房,嘴角翹起,心裡卻有些苦澀。
他們鬧這麼一次也許是必然吧。
永遠都是自己在順毛,在哄他,他卻當這是理所應當。
可愛明明是平等,不是虧欠。
舒子亦精神恍惚,杯子裡水滿了都沒注意到,一直到水燙到另一隻手上,她小聲驚呼,一個人影很快從外面衝進來。
“沒事吧?”
唐白握住她的手,心疼地看著已經泛紅的虎口。
舒子亦想端起杯子倒掉一點水,他卻強勢地把杯子和水壺都放到一邊。
唐白捉住她的手,打開水龍頭。
水的冰涼和掌心的灼熱並存,舒子亦吃痛地咬了下嘴唇,下一秒就被眼前的人含住了緋紅的唇瓣。
水聲掩蓋了兩人親吻時發出的細小嗚咽,他一點餘地都不留,綿密的攻勢撬開她的牙關,舌長驅直入,要攫取口中所有的甜美。
舒子亦另一隻手抵在唐白胸口,一開始還想制止他,可是自己的力氣怎麼能跟他相比。
她軟綿綿的拳錘在他胸口,沒有再反抗。
好氣哦,只要他稍稍服軟,自己根本沒辦法拒絕。
燙傷的手已經不痛了,她慢慢攀上唐白的脖頸,把整個人都送到他面前。
“小白,你以後要對我好。”親吻的空隙,她掙開他,暖黃的燈光下,兩個人都顯得格外柔和。
“嗯。”
“以後不准生氣,不准找不到人,不准讓我哄你。”
“嗯。”唐白頓了頓。
“以後都歸我哄你。”
說罷,輕輕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蓋章。”
……
躺在床上的時候,舒子亦還是覺得不真實。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燙的。
本來想掐一把,可是自己是女明星,臉比命重要!
於是她把罪惡的目光轉向已經睡熟的唐白身上。
舒子亦伸出手,正想狠狠在他臉上捏上一把,可面對著這張毫無防備的睡顏,還是心軟了。
行吧,她才捨不得弄疼他,況且現在就算是做夢,也是美夢啊。
她仰頭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邊熟悉的人,沒一會就睡著了。
早晨,兩人幾乎是同時醒來的。
“早。”唐白單手撐頭看著眼前睡眼朦朧的小姑娘,臉上泛起一個可以說有點陽光的笑。
舒子亦眨眨眼,反應幾秒才接受了這個小可愛是自己的小白。
“早。”他們不是第一次看到對方的睡顏,舒子亦也不害臊,大大方方瞧著他。
“小白,我問你幾個問題。”
“你問。”他把手放下來,兩人並排躺著,被子裡的手卻不老實。
“別摸我!”
“哦……”唐白消停了,“你問。”
“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舒子亦想了會兒,覺得還是要好好問清楚。
“哪些事。”他沒有亂動了,只準確地將她的手包裹進手心。
“吳晶晶,岳行龍,還有讓你爸爸見我。”
“不是。”唐白老老實實回答,“還有解決鄭柔,之前詆毀過你的化妝師也已經被開除了。”
???
這麼久遠的事都不放過嗎?舒子亦倒抽一口涼氣。
“龜龜!”
“不要這樣說話。”唐白傾身,懲罰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嘴唇。
舒子亦這麼接地氣,他會有種自己還和XD那群漢子在一次的錯覺。
“你說你會哄我的!”不知道那個脆弱的點被戳到了,舒子亦眼眶馬上紅了一圈。
唐白嘆了一口氣。
真想把小姑娘欺負哭啊,可是又捨不得。
“是,當然哄你。”他俏皮地翹起唇角,發線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隱隱的金色,舒子亦忍不住撩了一下他的頭髮,下一秒手就被人攥緊手裡。
唐白吻吻她的指尖,不知從哪變出一個亮晶晶的戒指來。
“套住了。”
舒子亦再次???
“這是幹嘛的戒指?”
唐白無比理所當然地,“訂婚戒指啊。”
“你都不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嗎?”
“抗議無效。”
舒子亦哭笑不得,誰說要抗議了?
她低頭看一眼戒指,又看一眼唐白,心情好像慢慢飛揚起來。
跟這個人在一起怎麼會這麼開心呢。
“其實你不用幫我的。”等冷靜下來,舒子亦又想到之前的事,“我自己也可以解決的。”
小白和唐中宇關係並不好,見一面仿佛都要了他的命,可他卻為了自己……
舒子亦說不出心裡是甜還是苦。
“他們狗仗人勢,還不准我為我的豬撐腰嗎?”唐白隨口說來,正好戳中她心裡那個點,但很快,無比了解他的舒子亦還是察覺到不對——
“這都是誰教你的?”
身邊的人裡面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連手上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一分鐘後,@給唐白打電話打到手機停機:剛剛發現男朋友撩我的話都是別人教的,氣哭。
很快有首頁的小姐妹回覆:“啊啊啊剛才知道小姐姐有男朋友了!羨慕哭!”
唐白瞥了她一眼,像要報復似的登上自己的號。
“住手!”舒子亦猜到他要做什麼,於是馬上撲到他身上,“對不起是我錯了!”
唐白慢慢放下手機,雙手環住她的腰,毛茸茸的腦袋蹭到她馨香的頸窩,“這可是你送上門的。”
舒子亦一愣,緊接著就感受到了身下,異於常溫的……
本來就薄的睡裙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盡數褪下,她臉上一紅,剛想護住涼颼颼的前胸,可下一秒,就被溫熱的口腔包裹住。
舒子亦打了個冷戰。
輕攏慢捻,折騰得人渾身酥軟,壓抑的聲音從唇角溢出,舒子亦半睜著眼,顯得有些迷離,等到回過神來,已經被人壓到身下。
她皮膚很白,可現在白皙中還透著淡淡的粉色,看得人喉間乾澀,唐白將頭埋到旁邊的枕頭裡,深深呼吸,嗓音沙啞,“你想好了,如果……你就回不了頭了。”
他墨黑的眸子裡染上了和平時不一樣的情。欲,但還是好看得不像話,舒子亦看著,咬了一口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