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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花園是依據蕭琪的性格所建,她有潔癖,整齊條理,遇事冷靜理智,而這西花園如此,也反映出了大公子的性格,感性大於理性,想必是感情蓋過理智,凡事易衝動,楚離暗自分析。
四人在一座小亭不遠看到了月光蘭。
它正耷拉著葉子,奄奄一息,原本冰雪般的葉子已經枯黃。
蘇茹皺眉不已,看到那般美好的月光蘭變成這樣,委實不忍心。
楚離在百米外已經與月光蘭感官想連,氣息相通,月光蘭就是他,他就是月光蘭,體會著月光蘭的感覺。
蘇茹看他呆呆看著月光蘭,忙道:「楚離?」
楚離扭頭看向顧立同與周玉庭。
兩人冷冷瞪著他。
楚離嘆口氣:「你們不配執掌西花園!」
「什麼意思,姓楚的,你這話什麼意思?!」周玉庭大聲喝道。
楚離道:「月光蘭是人為破壞的!」
「胡說八道,我們西花園根本沒人過來!」周玉庭大聲叫道,冷笑連連:「你也太信口雌黃了吧,看一眼就知道是被人破壞的?」
楚離道:「沒有這點兒本事,我憑什麼呆在東花園!……顧兄,你說是吧?」
「你說清楚,是怎麼破壞的?」顧立同冷冷道。
楚離道:「是你吧,顧兄?」
「可笑!」顧立同冷笑道:「這麼幼稚的誣衊不覺得可笑嗎?」
「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楚離嘆口氣:「拿鏟子來!」
周玉庭哼道:「你要幹什麼?」
「挖一挖就知道了!」楚離沒好氣的道:「以為天衣無縫?」
周玉庭看看顧立同。
蘇茹早就怒了,冷冷道:「周玉庭,還不去?!」
周玉庭無奈的應一聲「是」,拿來一把小巧精緻的鐵鏟。
楚離拿過鏟子,狠狠幾鏟下去,隨即又慢慢的鏟,很快挖了幾塊黑乎乎的土塊上來,遞給蘇茹:「總管,這是這東西!」
「這不是淤泥嗎?」蘇茹道。
她知道楚離用的栽培之法,是從湖底挖一些淤泥,與腐土相混合,成為月光蘭的土,這個黑乎乎的土塊看起來像是淤泥。
楚離搖頭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淤泥,是加過東西的。」
「什麼東西?」
「馬尿!」楚離哼道:「月光蘭最怕馬尿,埋下這東西的人對月光蘭的習性很了解,你說是不是,顧兄?」
顧立同冷哼一聲不說話。
楚離道:「是你埋的吧!」
顧立同淡淡搖頭:「不是我。」
「那難道是周兄?」楚離失笑:「周兄可沒這麼聰明!」
周玉庭沒好氣的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還說是你埋的呢!……再說了,你說是馬尿就是馬尿,憑什麼啊?」
楚離笑了笑:「這不難,找百草院的供奉們一看就知道!」
「那好啊,就找供奉們來看看!」周玉庭大聲道。
顧立同哼道:「不必了!」
「顧兄?」周玉庭忙道:「咱們可不能聽憑他胡說!」
楚離笑著搖搖頭,看一眼顧立同。
顧立同道:「是我埋的!」
「啊——?」周玉庭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楚離嘆道:「這又何必!」
「死一株月光蘭,看看你的本事,也值得。」顧立同哼道。
蘇茹冷冷道:「顧立同,你好大的膽子!」
顧立同笑了笑道:「蘇總管,我不過是弄死一株月光蘭而已,一千兩銀子我認罰!」
蘇茹寒霜罩臉,冷冷瞪著他。
顧立同笑眯眯的看著她,不以為意,西花園離不開自己,有大公子庇護,蘇總管再厲害也拿自己沒辦法。
他有恃無恐,所以才坦然承認。
楚離道:「顧兄,你這手段太卑鄙!」
「彼此彼此!」顧立同哼道,得意的微笑。
楚離嘆一口氣,打量四周:「就是不知道,以前西花園有花草生病,是不是你自己弄的病,然後再治好……別人束手無策,你卻有辦法,所以有了天才之名!」
「你——!」顧立同臉色大變。
楚離嘆道:「心術不正,可惜可惜!」
他扭頭對蘇茹道:「總管,咱們走吧,這株月光蘭沒問題了!」
「走!」蘇茹狠狠剜一眼顧立同與周玉庭,扭腰便走。
周玉庭縮了縮脖子,顧立同臉色難看,卻硬生生沒避開視線,神態強硬,有恃無恐。
看兩人飄然而去,周玉庭低聲道:「顧兄,何必呢,得罪蘇總管可沒好果子吃!」
「怕什麼!」顧立同哼道:「咱們有大公子,她翻不了天!」
「蘇總管在府衛里威信很高啊。」周玉庭搖頭道:「她發一句話,咱們都要倒霉的!」
「咱們呆在西花園,誰敢過來放肆!」顧立同撇撇嘴:「再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有大公子,他們不敢胡來,放心吧!」
「唉……」周玉庭苦著臉,隱隱覺得不妙。
……
上了小船,楚離催動內力,小船如離弦之箭射出,西花園很快消失在視野。
蘇茹陰沉著秀臉,狠狠跺腳:「顧、立、同!」
楚離青衫飄飄,神情從容:「總管,別跟他一般見識,這般小人,不值得計較!」
「不好好治一治他,我也白活了!」蘇茹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