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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豐吃驚之極,沒想到自己這一拳竟被他長劍破去,這高妙的劍法他是何時練就的,便是自己也遠遠不如。
他再次矮身,雙腿撩出。
「叮!」劍身拍中他腳尖,再次顫動不已。
他頓時半邊身子發麻,劍身傳來一道奇異內力,從腳趾尖鑽進他小腹,層層內力阻礙都被它吞噬,不停的壯大。
劍尖仍抵在他喉嚨,楚離盯著他雙眼,冷冷道:「你已經死過三次了!」
諸葛豐能感受到冷漠眼神里的殺機,放棄掙扎,冷哼道:「你這是什麼心法?」
楚離劍身在他肩膀一拍,已經壯大的奇異內力頓時鑽出肩膀,消失不見,冷冷道:「你不必知道。」
「你跟誰學的劍法?」諸葛豐冷著臉哼道:「拜了什麼師父?」
「得了一本秘笈,照著秘笈練的。」楚離還劍歸鞘,懶洋洋的回答。
「不可能!」諸葛豐哼道。
照著劍譜練的劍,再強也有限,不可能有他這般厲害。
楚離「嗤」的一笑,不屑的看他一眼:「我沒那閒情逸志騙你玩兒!」
眾人吃驚的看著他們。
他們知道少主武功奇高,劍法超卓,但他們更知道山主武功之高,山主閉關苦修,出關之後定是武功大進。
所以他們以為少主武功再高還是要差山主一籌的。
萬沒想到,少主劍法如此奇絕,山主竟然擋不住一劍!
諸葛豐陰沉著臉,深吸一口氣道:「什麼秘笈?」
「秘笈已經毀了,只有我一個人看過,喬三也沒見過。」楚離懶洋洋地說道:「所以說你就別打主意了!」
諸葛豐冷哼一聲道:「咱們伏牛山武學絕頂,何須羨慕別的秘笈,我是擔心你練了那種進展神速,卻後患無窮的邪門武功!」
楚離道:「是邪門武功,所以做了一些錯事,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我已經恢復正常,武功也算練成了。」
「你練的是什麼武功?」諸葛豐問。
楚離道:「沒名字,無名劍法吧。」
「無名劍法,哼!」諸葛豐知道他是不想回答,心下更怒,冷冷道:「看來你是不相信為父了!」
楚離道:「是,我不相信你,你算什麼父親!」
「混帳!」諸葛豐冷哼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武功強了,就能為所欲為,甚至連父親都不認了?」
楚離道:「你根本不配當父親,我也沒你這個父親,好走,不送了!」
他說著話扭頭往小院門口走去。
諸葛豐確實對秘笈起了貪念,但凡練武之人,碰上這種秘笈必會動心,他卻絕不會給諸葛豐。
「你給我回來!」諸葛豐探手抓他。
楚離斜踩一步避開,看也不看,懶洋洋來到小院門口,推門便要進去。
「哞……」一聲牛吼,諸葛豐射向楚離,一拳搗向他後背。
「嗤!」楚離扭頭出劍,一道寒光從他腰間亮起,劍尖刺破伏牛神拳,瞬間到了諸葛豐跟前。
「哞……」諸葛豐不閃不避,又一拳搗出,威力更強。
楚離劍尖毫無阻礙的刺破伏牛神拳,刺中他肩膀。
「山主!」眾人驚叫。
他們大驚失色的瞪向楚離,難以置信他真敢下手傷山主。
楚離拔劍,輕輕一抖,鮮血沿著劍尖落下。
他還劍歸鞘,冷冷看向諸葛豐:「再不識趣,這一劍就不是刺在肩膀,是你的喉嚨!」
「孽障!」諸葛豐陰沉著臉瞪著他,緩緩吐出這兩個字。
楚離不屑的冷笑一聲:「孽障也罷,混帳也罷,都不勞你操心,你這個當父親的何時管過我!」
他說罷進了小院,直接關上門。
喬三手足無措的看看小院,又看看諸葛豐。
諸葛豐捂著肩膀,臉色陰沉得要滴出水來,人們噤若寒蟬,一言不發。
眾人都吃驚,沒想到諸葛天真敢出劍傷山主。
更要命的是,山主竟真擋不住少主的劍!
「唉,看來少主的心結一時很難解開。」慕容純搖頭嘆道:「山主,少主的怨氣很深吶。」
「這個孽障,無法無天!」諸葛豐咬牙哼道。
慕容純道:「少主出劍精準,不會想真殺山主,不過少主劍法竟如此厲害,也出乎我意料,看來下一任山主不得不交給少主了。」
「他絕不可能當山主!」諸葛豐冷笑道:「只要我活著,他就不可能當上山主!」
「山主……」慕容純忙道:「現在只有少主最適合,其餘哪個能堪當大任?小亮不行,小周與小楚都差了一點兒,說來說去,還是得少主!」
「此事休要再提!」諸葛豐放開手,冷冷道:「我絕不可能答應,走吧!」
「山主……」慕容純忙道。
諸葛豐一擺手,轉身往回走。
慕容純看向夏立言,夏立言搖搖頭。
父子二人鬧到這個地步,想再說服山主幾乎不可能,好在山主還不老,時間多的是。
眾人跟著一塊兒走,喬三留在原地想了想,還是跟了過去,要探探消息,少主這一劍可是闖了大禍!
慕容亮與周寒歌楚大志也離開。
慕容亮面帶笑容,周寒歌與楚大志臉色沉著,一言不發,慕容亮沉浸在興奮中,沒理會他們,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