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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大總管?」雨晴看他臉色陰晴不定,輕喚了一聲。
楚離抬頭沖她笑笑:「拜進紫雲山……這我得好好想一想。」
雨晴笑道:「大總管猶豫什麼?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儘管大總管是天外天高手,但天外天高手也是不同的,天差地遠,只有進入四大宗派,才能走得更遠,大總管現在不進來,將來定要被法圓超越的。」
楚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雨晴道:「大總管有何難處?」
楚離搖頭道:「我好好想想吧,雨晴姑娘,今天我先告辭了。」
「……好,那大總管好好想一想吧,機會難得,紫雲山弟子數量很稀少,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雨晴柔聲道。
楚離笑笑,起身抱拳離開。
……
當他回到安王府時,看到天樞院燈火通明,蕭詩正在院子裡撫琴,琴聲幽幽,氣象高曠。
他信步到了小院,蕭詩瞥他一眼,素手不停。
待一曲奏完,她按弦打量著楚離:「回來得這麼早?沒跟美人兒好好喝幾杯?」
楚離坐到石桌旁,「嗯」了一聲,接過夢瀾端上的茶盞,輕啜一口。
蕭詩看他神態有異:「有心事?」
楚離搖搖頭,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蕭詩摸摸自己絕美的玉臉:「怎麼啦,古里古怪的!」
楚離笑笑:「我如果拜到別的門派去修煉,離開一年半載,如何?」
「拜到哪一派?」
「紫雲山。」
「人家要你?」蕭詩輕笑道:「你淨想美事兒。」
「我當初差點兒拜進紫雲山。」楚離道:「若非三小姐請託的那位閉關,現在已經是紫雲山弟子了。」
「唔,我聽小妹說過。」蕭詩道:「你運氣確實不好,四大宗派弟子好處多了去,比在國公府強得多,更比在這裡強!憑你這資質,那些奇功絕藝不知能練成多少。」
楚離搖頭笑道:「命運莫測。」
原本以為錯過了紫雲山,沒想到繞了一大圈,又繞了回來。
蕭詩道:「你想再進去?……怕是不成,到了天外天,武功底子已經定住,沒什麼可塑性,沒有潛力,收這樣的弟子幹什麼?」
「我能進去。」楚離道。
蕭詩撲哧一下笑了,明艷驚人,眼波流轉:「你跟紫雲山的仇可不淺,況且你現在都是一品,又是秘衛府的百夫長,根本不可能對紫雲山忠心耿耿,紫雲山怎麼可能要你!」
「我自有辦法。」楚離笑道。
蕭詩笑道:「好啊,那就去吧。」
楚離道:「我真有辦法拜進紫雲山。」
「那就進去吧,」蕭詩道:「你能接觸到在外面無論如何都看不到的武學知識,學了這些,將來會走得更遠……小妹的那位長輩出關了?」
楚離搖搖頭。
「那人也真不靠譜!」蕭詩哼道:「不過也是你進境太快,換了一般人,突破到天外天也不差這兩三年。」
楚離道:「我若進了紫雲山,小姐你怎麼辦?」
「我——?」蕭詩哼道:「我難道沒了你就活不下去啦?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唄!」
楚離搖搖頭:「我實在不放心。」
蕭詩道:「不是有舍利佛珠嘛,遇到危險就招呼你回來,再說了,你有神通,隨時能回來!」
「我若不在,安王一定不安份。」楚離皺眉道。
蕭詩哼一聲:「你要是不在,說不定他沒了心結,不會做那些太過份的事。」
楚離搖頭。
哪這麼簡單,安王一直找自己麻煩,固然是心魔作祟,更重要的是利益,他想要擺脫與逸國公府的瓜葛,剷除奪位之路上的障礙,不單單是意氣之爭。
蕭詩白他一眼哼道:「好吧,他不是在閉關嘛,他要是快出關,你再廢了他就是!」
楚離失笑,慢慢點頭,也只有這個主意。
「秘衛府那邊很麻煩。」楚離嘆道。
秘衛府的消息至關重要,現在還不覺得,將來卻是用處極大。
而且一日為秘衛,終生是秘衛,不可能脫離。
「這倒是個麻煩。」蕭詩點點頭。
她也了解秘衛府的情形,是不可能辭了不乾的,他這種情形,秘衛府絕不會答應。
「那便算了吧。」楚離嘆道。
秘衛府只是藉口,實在不成可以假死。
他一直在掙扎猶豫,照理說,應該毫不猶豫的拜進紫雲山,然後修得萬象歸宗,破開蕭琪心境,重奪蕭琪芳心。
但心底卻在掙扎,不想離開這裡去紫雲山。
根源還是蕭詩,實在不放心蕭詩獨自一人。
她不會武功,身為國公府之女,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刺殺她,祝天華他們修為雖強,卻做不到萬無一失。
自己偷天換日之術越來越難施展,萬一她身亡,自己偷天換日施展不了,那該如何是好!
蕭詩道:「真能拜進紫雲山,可不能放過!」
楚離笑了笑:「容我想想!」
「有什麼可想的!」蕭詩沒好氣的道:「你要成天神,進四大宗派就是必進的,至今為止,除了皇上,還沒有一個天神不是四大宗門的!」
蕭詩繼續道:「數千年來,不知出了多少天才人物,比你聰明的不是沒有,但沒進四大宗門的,不管多天才,都沒成就天神,你難道放著便捷的路不走,非要走最難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