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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他炸雷般怒喝一聲,掌擊中宮,要逼楚離後退。
卻不想楚離不退反進,又一劍刺至,角度刁鑽,速度如電。
「叮……」再次刺中同一位置。
法善臉色陰沉,心下更驚,這個楚離的劍法太驚人,這麼下去自己絕討不了好。
他血氣浮動,金剛度厄神功不穩,忙變掌為拳,一拳搗出,拳上帶風,又狠又重。
「叮……」楚離長劍精準的刺在拳尖。
隨後,楚離劍劍搶攻,如電光閃動,奇快絕倫。
法善心一橫,索性不避不閃,看到劍來,或用拳,或用掌,或以僧袍袖子揮擊,避免剛才被劍尖連續刺中同一位轉置,軟綿綿的袖子在他的揮動下宛如刀槍,威力驚人。
兩人纏鬥不停,僵持不下,他躲不開楚離的劍,楚離破不開他的金剛度厄神功,轉眼功夫過去一百多招。
趙穎在一旁看得睜大眼睛,對楚離的劍法讚嘆不已,同時暗嘆法善這老和尚厲害,沒白活一把年紀,橫練功夫厲害。
「砰!」忽然一聲悶響,楚離突然換劍為掌,與法善兩掌相交,悶響聲中兩人各退一步。
楚離退一步,還劍歸鞘,揮動雙掌與法善戰在一處,轉眼功夫又是一百多招過去。
法善臉色陰沉如水,他沒想到楚離內力如此深厚,一浪接一浪的內力好像無窮無盡。
金剛度厄神功能擋住刀劍,也能擋住掌力入侵,威力無窮,只有一個弊端,消耗極大,需要深厚龐大的內力維持運轉。
縱使他內力深厚,也撐不了太久,尤其楚離掌力兇猛,招招帶著洶湧內力,逼得他不得不運足了金剛度厄神功,消耗更大。
兩百招過去,法善竟有內力枯竭之感,先天境界之後,他罕有這種感覺,往往運轉金剛度厄神功,幾招就能解決了對手。
「砰!」又一聲悶響,兩掌相交,法善忽然轉身便走。
楚離哼道:「和尚何必急著走?」
對自己生出殺機的人,楚離當然不會容他離開,後患無窮,他內力注於腳下,三步趕到法善身後,法善忽然扭頭一掌推來。
楚離對他這招回馬槍早有準備,知道這一掌威力龐大,乃大雷音寺的推山掌,內力疊加如碧海無量功,威力驚人。
他輕飄飄橫斜一步,妙到毫巔的避開,上前出掌。
「砰!」法善倉促應對,兩掌相交。
他不由的踉蹌後退一步,楚離得理不饒人,再次上掌,法善身形未穩,揮掌不及,胸口挨了楚離一掌,再退一步。
金剛度厄神功擋住了楚離的掌力,卻消不去衝擊力,只能後退。
楚離跟上又是一掌,拍在同一個位置,法善怒哼一聲,雙掌揮動,卻無法改變自己的處境,控制不住身形,避不開楚離快如電的雙掌,後退之中又被楚離連綿拍中三掌。
「噗!」法善再壓不住噴涌而上的鮮血,一張嘴,一道血箭射出。
楚離沉靜如水,不受他影響,又一掌擊出。
「砰!」一聲悶響中,法善與楚離同時退兩步。
法善嘴角噙著冷笑,這一掌夠這小子受的,任他奸似鬼,也要喝自己的洗腳水!
先前噴血的示弱,就是為了這一掌出其不意,蓄勢完成的推山掌威力非血肉凡軀可擋。
楚離後退兩步,腳下是三個半尺深的腳印,內力完全卸到大地。
他洞徹了法善的想法,法善蓄力一擊,他也有準備,掌力虛而不實,含而不納,巧妙的卸到腳下。
「你……」法善臉色陰沉,看著楚離的腳印,知道不妙。
「呵呵……」楚離笑了一聲,笑聲清朗,毫無受傷之兆:「和尚的金剛度厄神功差不多了吧?」
「阿彌陀佛……」法善臉色一肅,雙掌合什宣一聲佛號,深吸一口氣:「蕭施主,貧僧敗了,猛虎寨的恩怨一筆勾銷!」
「那就多謝和尚了!」楚離笑眯眯的。
法善合什一禮,轉身便要走。
楚離身形一閃出現在他跟前,擋住了路:「和尚何必急著走?」
「楚施主,你想做什麼?」法善沉下臉。
楚離微笑道:「和尚剛才想幹什麼,我就想幹什麼。」
「楚施主,不過是切磋而已,何必傷了和氣?」法善搖頭道:「敝寺與貴府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萬不可因我們而動干戈。」
楚離搖搖頭笑道:「和尚此言差矣,你代表不了大雷音寺,我代表不了逸國公府,個人恩怨而已,和尚,請吧!」
「貧僧不是對手。」法善搖頭嘆息道:「楚施主天縱奇才,貧僧佩服,若楚施主真想殺貧僧,貧僧也束手待斃,不會反抗!」
趙穎輕聲道:「師兄……」
楚離掃一眼趙穎,看向面露不忍的諸女,又看看法善,失笑道:「和尚真是好手段!」
法善微笑,合什道:「如此,貧僧就先告退!」
他轉向另一個方向走去,楚離剛想攔住,趙穎忙道:「師兄,算了,讓大和尚走吧!」
「唉……」楚離搖搖頭嘆一口氣。
「得饒人處且饒人嘛。」趙穎忙道:「再說了,畢竟是大雷音寺的和尚。」
她知道大雷音寺的厲害,天下第一宗派,如勢大如參天大樹,無處不在,國公府也略遜一籌,能不得罪就別得罪,真要被大雷音寺追殺,楚師兄再厲害也絕無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