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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說罷就走了開去,尋了釣杆,然後先趕去吩咐劉大棒槌等人未經允許不得進入三人駐地,然後再徑去下游又一處水潭放竿釣魚。
這裡被亘古的洪水沖刷得平平坦坦的石板正在樹蔭下,楊凌坐在這兒釣魚。這裡的魚又大又肥,而且對於香餌極為敏感,咬鉤極快,楊凌不多時便釣了幾尾肥魚放進魚簍。
側耳聽聽,順著泉水和風聲,隱約送來上游女孩兒家的歡笑聲,看來她們玩得很愉快,楊凌笑了笑:難得浮生半日閒,這些日子都累壞了,就讓她們好好放鬆放鬆吧。
楊凌架好釣竿,折了幾枝樹枝,躺在石板上嗅著青草香氣,漸漸地也有了睡意。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在清風吹拂中醒來,睜眼一看,太陽已經正午稍偏了,楊凌急忙爬起來,提起釣杆一看,魚餌早被脫鉤的魚兒吞食了。
他收了魚竿,提起竹簍,施施然走回帳篷,見阿德妮和成綺韻已經回來了。阿德妮栗黑色的捲髮濕漉漉的,小麥色的肌膚上還綴著晶瑩的水珠。成綺韻卻鬢髮整齊,楊凌詫異道:「怎麼,沒下水玩麼?」
成綺韻微笑搖頭道:「阿德妮的水性很好,在水中就像一條游魚,漂亮極了,我可不行,怎敢下水?」
楊凌哈哈大笑,說道:「我還以為成姑娘無所不能呢,原來也有你不會的東西。」他見成綺韻臉蛋紅潤,便道:「林中雖然涼快,總不及水中舒服,今天出來就是讓你們歇歇乏,不會水性就在淺水中游嬉一番嘛。下午更熱了,下水游游吧,讓阿德妮教你,我和侍衛們去打獵,我就不信了,練不好箭法。」說著他又笑了起來。
侍衛們準備的野味種類繁多,野果、野菜、山菌、竹筍,還有野雞、野兔、竹鼠和肥蛇,經由帶來的名廚調製,或熏或烤或煎或蒸,再加上楊凌釣的鮮魚煨制的魚湯,吃得眾人眉開眼笑。
那蛇肉切成一段段的,倒也瞞不過成綺韻和阿德妮的眼睛,不過成綺韻雖不敢吃,阿德妮卻不在乎,那蛇肉烹製得極其美味,阿德妮自然當仁不讓。要說飲食,普天下還得論中土第一,阿德妮算是大快朵頤。
西人嗜好遊獵,聽說楊凌下午要和侍衛去山中行獵,阿德妮興致勃勃地要求同去,成綺韻不喜常在山中行走,對這事卻全無興趣,楊凌不想單獨扔下她,又不想拂了阿德妮的興致,不免有些猶豫。
成綺韻見狀笑道:「大人知道我有午睡的習慣,最近又著實睡的少,你和阿德妮去吧,我下午在帳中好生歇歇。」
吃罷一頓豐盛的午宴,成綺韻自回帳中休息,楊凌和官兵們都休息了一陣,然後吩咐劉大棒槌帶人留守,自己和阿德妮率了些人馬進山去了。弓箭這東西也不是看一看就能掌握的,或許火銃更易掌握一些,尤其是使用霰彈打兔子,幾乎沒有什麼準頭的人也能一打一個準兒。
問題是楊凌的軍用火銃威力不小,這樣打中的兔子都被打得血肉模糊,其中的鐵砂剔除起來比較費勁,而且放一槍驚得野獸四處奔走,再找就困難了,所以唯有使用弓箭。
這一來楊凌就失了興趣,在山中轉悠了半天,見阿德妮興致不減,他便派了一隊人馬隨著阿德妮繼續行獵,自己領了一隊人又慢慢走了一陣,便向回走來。
此時已是落暮時分,在數丈高的竹林中夜色到來得尤其快。回到駐紮地時,天色已暗,紅彤彤的太陽映得滿天彩霞燦爛。
楊凌把自己和衛士們打的獵物吩咐人拿去處理了,自己徑直回到竹林中,發現成綺韻不在她的帳中,這裡四面都被官兵包圍著,楊凌知道她不會有什麼危險,想必又去溪水邊了,便自回帳中換了件輕袍,然後慢悠悠地轉向水潭。
暮色紅暗,溪邊不見成綺韻的身影,楊凌挨著黑色巨石走到水邊,正與從水中走出來的成綺韻碰個正著。他知道成綺韻不會水性,白天又一直不肯下水,實未料到她這時竟大膽地一個人下水嬉玩,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成綺韻也微張著嘴唇愕然站在那兒,她這時春彎玉股、豪乳纖腰,處處妙相畢露。曼妙動人的嬌軀上,只有一件紅色的「好鳥枝頭」肚兜,欲遮難掩更增艷麗,清泉水猶自順著她的身體曲線向下流淌著。
竹林夕陽下,一道道穿林的斜陽光柱,映照在她頎長窈窕,長發如瀑的胴體上,金黃色明暗光影使她近乎全裸的身體美得如迷離夢幻,尖削的香肩與尖挺的乳房構成優美曼妙的線條,就如一幅淡青淺赭的寫意畫,把楊凌也看呆了。
猝不及防的兩人愣了半晌,成綺韻才「呀」的一聲叫,霞升雙頰,她失措地向後退了一步,腳跟踩在鬆軟的潭邊沙地上,不由驚叫一聲,向水中栽去。
楊凌急忙一把拉住她揚起的手臂,扯住了她。成綺韻就在這瞬間眸光一閃,忽然意識到也許是老天垂憐,這次突遇是個難得的機會。
她本來失措藏入水中,倉促間的微一閃念,稍停的身影忽然反向前撲來,好像因為裸裎見人羞不可抑,可是近乎赤裸的胴體又無處躲藏似的,窘迫地停了一下後,竟然一下子撲到了楊凌懷裡,順手一扯,腰帶鬆開,她那凸凹有致的誘人胴體已擠進了楊凌袍中,連臉也埋了進去。
真箇是溫香暖玉抱滿懷,香骨珊珊,所碰處清涼細膩,濕潤柔軟,眼下是粉光緻緻的秀美肩頭、光滑的脊背,還有那碩美動人的雙丘,耳邊聽到的是她咻咻的鼻息,胸前抵著的是她飽滿堅挺的酥胸,縱是一個聖人,此時又怎能不為之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