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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手牽著手兒剛剛走到門口,唐一仙在後邊叫了一聲:「噯,有什麼好玩的事兒,回頭可要告訴我呀。」
雪裡梅鼻尖一翹,哼了一聲,拉著玉堂春飛快地走了。
洞房內嘁哩喀喳,一件婚紗被楊凌剪得七零八落,總算是離開了阿德妮的身體,那雙絲襪也顧不上欣賞了,被他氣惱地扯了下來。楊凌把剪刀一丟,長出一口氣道:「哎喲我的媽呀,可算是……可算是……」
楊凌說到這兒眼睛一直,性感婀娜的身子近在咫尺,豐腴修長的大腿赫然在目。由於方才一番運動的緣故,阿德妮的肌膚呈現出淡淡的暈紅,健美性感的胸膛上旋起兩座堅挺瑩潔的乳峰,乳峰完美地收縮至尖端,呈現出淡紅色的乳暈。
楊凌痴痴出神的目光立即被阿德妮察覺,他還來不及細看,阿德妮就羞澀地轉過身去遮住了羞處,以背臀朝向了他。她流暢的曲線,收縮到活力澎湃的腰肢上,像是突然遇到了障礙,水一樣奮力兩側繞過,包抄出與纖腰相比巨大而豐滿的臀部。
同阿德妮修長高挑的身材相比,她的圓臀似乎並不碩大,可是這一躺在那裡,臀肉肥嘟嘟、粉嫩嫩的,好像以酥乳保養的一顆明珠,耀人二目。蟠桃園裡怕是九萬九千年也結不出這樣一顆肥美的蜜桃兒……
由於楊凌一直沒有動靜,阿德妮有點不安,她不知道自己的姿色能否讓夫君滿意,一雙修長的大腿因之下意識地絞動起來。她的腿在海上時經常暴露在外,曬成了麥芽色,結實、圓潤的一雙大腿因而顯得象牙般潤澤,有種說不出的妖魅。
楊凌被這妖精蛇一般的扭動驚醒了,他呼吸急促,英俊的臉龐上浮起魅惑的笑意,衫褲被他匆匆褪去,然後對阿德妮邪笑道:「阿德妮。」
「嗯?」輕輕的顫音兒從鼻腔里哼出來。
「記不記得我對你說過,君子一言,上馬揚鞭?嘿嘿嘿,我來啦,達令!」
楊凌說完,一個虎撲向床上躍去。
「撲通!」
半晌,阿德妮焦灼地爬起來:「親愛的,你怎麼了?」
「沒……沒事兒。」楊凌咬著牙,眸子裡快噴出火來了:「好疼啊,我的膝蓋啊!都磕出血來了!」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那雙半耷拉在床邊的長筒吊帶襪,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怎麼就一腳踩它上邊的呢?」
外邊雪裡梅、玉堂春鬼鬼祟祟地出現在門口,貼著門板傾聽房中的動靜。
「哎呀,還說沒事,你都出血了,天吶,這可怎麼辦吶。」
「沒事,沒事,千萬別吵,新婚之夜,我弄了個血染的風采,我……丟不起那人吶。」
雪裡梅緊張地咬著自己的手指頭:「怎麼……怎麼會是老爺流血呢?這也太嚇人了!」她瞧一眼玉堂春,玉堂春也是俏臉發白。
房間裡,阿德妮已經撿起那把大剪刀,用自己的婚紗剪了幾個齊整的布帶,迅速把楊大人的膝蓋包紮了起來,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自己春光外泄、妙相無窮了。
楊凌看著這性感動人的美人兒,忽然一攬她嬌軟動人的身軀,把她拉得騎跨在自己身上,乾笑道:「阿德妮,相公我想上馬一鞭是不成了,不過『一柱擎天』倒還勉強辦得到。今夜,只好委屈你『翻身女奴把歌唱』啦。」
……
同一個夜晚。
「楚燕,不用過於擔心,白衣匪突然返回山東,由宿遷奪取二十三條大船過黃河,避開江南的官兵主力奔襲金陵城,只能打個出其不意,各地布防軍隊會迅速回攏,他們取之不下必定重施故伎,利用行動迅速的優點再次逃之夭夭。」
楚燕搓搓手,苦笑道:「婢子怎麼能不擔心?小姐可是把您的安危交給我了。再說國公爺已經傳過令來,近期就要派人接您北上,要是您有個閃失,國公爺還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馬憐兒格格一笑,用絨毯給女兒耳旁又擋了擋,免得她被城外的喊殺聲驚醒。
馬憐兒依然美麗如昔,只是多了幾分成熟的氣息,款款舉止,一睥一笑,周身上下無處不散發著一股盪人心魄的媚意:「不會啦,咱們這位國公爺憐香惜玉得很呢,只會扒女人的衣裳,不會扒女人的皮。」
楚燕臉兒不由一紅,她雖自幼在青樓長大,畢竟還是個清倌兒,馬憐兒開得玩笑,她卻不好接口。
阿德妮自告奮勇押運火器北上,以馬憐兒的聰穎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如今這話里分明透著股酸溜溜的味道,這是人家的家務事,她可不敢接碴兒。
馬憐兒走到窗邊,望著天邊一閃一閃的紅光和隱隱傳來的炮聲,蹙起彎彎的秀眉說道:「楊虎劉六這幫人還真能折騰,到處流竄也罷了,居然敢攻金陵。陪都駐有重兵,而且城高牆厚,火炮無數,憑他們能打得下來?真不明白這些流匪是怎麼想的。」
楚燕抿嘴笑道:「小姐莫要小看了他們,聽說這些流匪馬上功夫都十分了得呢。也就是在泰安城下吃了國公爺的大虧,否則縱橫北國還鮮遇對手呢。到了江南河川縱橫,雖然不利於大隊兵馬作戰,可是南兵比起北兵少有戰事、戰力疲弱,他們自然不放在眼裡了。」
馬憐兒似笑非笑地點點頭,說道:「安慰我吶還是安慰自己呢?放心吧,我哥哥好歹是位游擊將軍,手下兵馬眾多,而且他馬上地上的功夫可都不弱,不會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