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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忌狼狽不堪地爬起來,大喝道:「臭丫頭,你……」
季嬴就像一隻猿猴般輕靈地猱身而進,和衣撲在他的身上,將他再度撞倒在地,屁股坐在他的後腰上,雙手抄起了他的大腿……
「這……這是甚麼?」
慶忌整個身子被扳成了倒弓形,喘著粗氣問道。他自然不知道,自己這位小王后居然精通西戎民族的摔跤術「抱花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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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外,遠遠的坐在几案旁的秦國四婢聽到寢宮裡傳出的稀哩嘩啦的聲音,不由心驚肉跳。
一個俏婢吐吐舌尖,悄聲道:「大王也太……太威猛了吧,公主殿下是個剛出閣的大姑娘,怎麼吃得消呀?」
「要你操甚麼心,都不見公主殿下叫喚一聲。」另一個侍女俏生生地白了她一眼,臉紅紅地道:「我聽說,頭一次是有些痛的,不過公主殿下自幼習武,身子強健,想必是吃得消的。」
第三位姑娘期期地道:「可……可是我聽說夫妻合歡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呀,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聽著倒像是在打架。」
第四位姑娘哼了一聲道:「都不要不懂裝懂了,該怎麼做,大王還不明白麼?」
她暈著香腮,低下頭捻著衣襟,羞答答地道:「人家就怕……就怕大王體魄強健,殿下一人承受不住,要是……要是大王要我們進去侍寢……哎呀,人家不說了,羞死人了。」
「呸,美得你,今兒是大王和公主殿下大婚之喜,今晚怎麼也輪不到你去侍寢的,怎麼,殷兒春心動了呀?」
殷兒紅著臉白了她一眼,嗔道:「少說別人,大王那麼魁偉英俊,你看到他時還不是開心的要死?」
春秋時期風氣開放,秦風尤其粗獷,關係親密的女子們私下議論男人,內容可是絲毫不比現代女子遜色。
「嘻嘻,好兒當然開心啦,在宮門外時我就聽見她說,吳王魁梧高大,相貌英俊,這番陪嫁吳國,總算不枉此生了呢。」
那叫好兒的俏婢被她們挪揄的臉紅,便搔她們癢道:「你們幾個狐媚子,少拿本姑娘來開心,你們不喜歡大王,幹嘛巴巴的坐在這兒候著?大王與殿下已經就寢,需要你們侍候嗎?換作平時,你們早偷懶溜去睡了。」
殷兒被她搔得咯咯直笑,連連求饒道:「好兒饒了我吧,不要搔癢了。好吧好吧,人家承認,吳國大王很叫女子傾心,成了吧?」
她整理著衣衫,水汪汪的大眼泛著春光:「大王的身材,在南人中應該算是少見的了……比起我秦人武士毫不遜色,真的是……好魁偉……」
好兒湊到她耳邊,喘息著道:「大王可是吳國第一勇士呢,不止身材很魁偉,很多地方都魁偉,你開不開心呀?」
「哎呀,要死了你!」殷兒大窘,反身撲來又去搔她的癢,四個小姐妹正在嘻鬧,就聽寢宮中傳出一聲尖叫,四人動作同時一停,面面相覷一番之後,殷兒遲疑道:「公主殿下這麼叫,應該……應該是已經……已經被……被……,是吧?」
其他三女同時大點其頭:「嗯嗯嗯……」,然後同時瞪起俏眼,異口同聲地詫異道:「那……方才那麼大的動靜,在搞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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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中,慶忌和季嬴公主一上一下地扭纏在一起,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大眼瞪小眼。
慶忌還從來沒打過這種窩囊仗,季嬴再可惡,畢竟是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他一個大男人,怎麼施加拳腳?所以根本無法對季嬴下重手,而能拳來手擋,腳來腿架,想憑著身高力大壓制住她。怎料這小姑娘卻擅長以巧搏力的摔跤功夫,慶忌對摔跤本不擅長,又不能下重手,以至處處受制,最後不好容易仗著力大才把她壓制住。
此時,慶忌的王冠已不知去向,王袍被扯下一隻大袖,後背的衣襟裂開,露出古銅色的結實肌肉。被他壓在身下的季嬴公主就像一條滑韌有力的泥鰍,還在竭力掙扎著想脫離他的控制。
那位新娘子華麗精美的王后禮袍已被扯開,胸衣里露出一截晶瑩的玉肌,發育均勻的酥胸玉乳隱約可見。她才十六歲啊,可那酥胸飽滿如球,便連成碧這樣成熟的婦人似乎都要相形見絀。西秦大地關中水土孕育出來的女孩兒家,果然與江南水鄉女子大不相同,光是這酥胸長腿,便足以令她傲視群雌了。曲裾深衣也向上捲起,盈盈小蠻腰不堪一握,一渦香臍暴露眼下,那模樣也真夠瞧的。
季嬴目欲噴火,低吼道:「混蛋!你敢這樣對我,再不放手,我就要叫人了。」
慶忌氣極而笑:「真是一個疏於管教,不可理喻的刁蠻丫頭。你以為這是秦國宮城麼?這是寡人的王宮!你就是叫破喉嚨,看看有沒有人來救你!叫啊,你倒是叫啊!」
「放開我!」
「為什麼要放開你?」慶忌氣惱攻心:「今天是寡人洞房之夜,寡人想要了自己的王后,天經地義!」
他帶著滿是侵略性的眼神俯下身去,季嬴終於知道害怕了:「放開我,你放開我!」她一邊捶打著慶忌的胸膛,一邊低叫:「放開我,我才不要被你欺負。我……唔……」
她還沒有說完,那張小嘴便被慶忌的大嘴整個罩住,保持了十六年的香香初吻便在這種情形下糊裡糊塗的被慶忌奪走。季嬴的雙眼攸地瞪得老大,小嘴驚愕地張開,於是慶忌的舌頭便順理成章地探進了她的小嘴,挑起了她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