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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論起騎射功夫,唐焰焰卻遠不及諶沫兒了。她張弓搭箭,一箭射得也急,但那利箭落地,離那頭火紅色大尾巴的狐狸卻差著兩尺多遠,那頭狐狸扭頭瞟了她一眼,鑽進草叢逃之夭夭。
「可恨,著實可恨!」唐焰焰在馬上大叫,諶沫兒笑吟吟地策馬過來,說道:「唐姑娘,你的騎術絲毫不遜於我呢,不過箭的準頭差了些,要不然方才這一箭,定能射中那隻狐狸。」
唐焰焰恨恨地道:「射不中倒沒關係,可它居然還嘲笑我,著實可惡。」
諶沫兒詫異地道:「誰嘲笑你了?」
唐焰焰一指那火紅色狐狸逃走的方向,惱道:「就是它,我一箭射空,它回頭瞟我一眼,分明滿是嘲笑。」
諶沫兒先是一呆,隨即大笑,唐焰焰二八佳齡,一張嬌艷的小嘴兒,兩眼清泉般溫潤澄澈的眸子,那窈窕柔美的身段兒,曲線流暢曼妙,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細,該突出的地方突出,該凹下去的地方凹下,楚楚動人,已經開始孕育著女人的風韻,可是性情卻像孩子一般嬌憨,這正是她喜歡唐焰焰的地方。才三天功夫,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狐狸怎麼可能會嘲笑人,哈哈哈,唐姑娘,你多心了。你平素騎射的時候太少,弓馬不熟,這樣騎在馬上很難親手射中獵物的。來,咱們下馬。」
諶沫兒一挺腰,利落地從馬上跳下來,說道:「那頭狐狸不會逃得太遠的,咱們悄悄地追上去,不要驚動了它,離得近了,你定能親手獵上一隻。」
唐焰焰轉嗔為喜,翻身下馬道:「成,我就不信不能親手獵殺一頭狐狸。那頭火狐太漂亮了,我要用它的皮毛給他做一條裘領,天快冷了,到時做件裘衣送給他。」
「是啊,天快冷了,我們這兒到十月的時候,就該初雪降臨了。」兩人傍肩而行,諶沫兒眸光一轉,忽又問道:「我還當你要獵殺這頭狐狸,皮毛取來自用呢,原來卻是送人,他……他是誰呀?」
唐焰焰臉上紅暈大盛,嬌羞地瞪她一眼,嗔道:「明知故問,你不曉得嗎?」
諶沫兒掩著口吃吃地笑,唐焰焰「哼」了一聲,忽然親熱地攬住她的肩膀,小聲問道:「噯,我問你件事兒。」
「啥?」
「你跟小野可兒,快要成親了吧?」
「嗯,本來今年春天就要成親的,結果卻與夏州打起仗來,現在只好拖到明年春天。」說起這個,諶沫兒的臉蛋也紅了起來,一雙眼睛也亮了。
唐焰焰吃吃地道:「他……他跟你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有沒有想非常跟你親熱?」
「啊?」
「就是……就是那個……親熱啊,你不要告訴我你不懂啊,你要是裝著不懂,我要翻臉的。」
諶沫兒「吃」地一聲笑,然後趕緊掩住嘴巴,心虛地左右看看,小聲答道:「男人都是那樣子嘛,想要他們在女人面前老老實實的,怎麼可能?你不答應他吧,他就像個小孩子似的跟你鬥氣,沒辦法……」
「啊!」唐焰焰臉蛋更紅了,期期艾艾地道:「你……那你是答應啦?他……都怎麼和你親熱的?」
「哎呀,你怎麼什麼都問吶?」諶沫兒雖說爽朗,這時也有點受不了了。
「說嘛說嘛,又沒外人,我保證不說出去。」
諶沫兒捂著臉,從指縫裡偷偷瞟她一眼,突然放下手狐疑地問道:「你怎麼會關心這種事呢?唔……,你和楊大人帳蓬挨著帳蓬,孤男寡女的,是不是……他晚上經常想跟你親熱親熱呀?」
「才沒有。」唐焰焰也有些吃不消了,連忙羞答答地撇清。
諶沫兒反守為攻,追問道:「沒有才怪,你們漢人男兒照理說應該很斯文的是吧?他想跟你親熱的時候,會不會急吼吼的?」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唐焰焰紅著臉掩飾:「這幾天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李光儼一來,陰陽怪氣地往那一坐。各部頭人都有些忌憚,這兩天他們跟沒頭蒼蠅似的,一會兒來拜訪楊浩,一會兒去拜訪李光儼,再不然就去蘇喀大人那人探聽風聲。」
她悻悻地哼道:「也不知男人之間哪來那麼多話好講,他現在應付那些頭人們都忙不過來,哪有空理我?」
諶沫兒也嘆了口氣:「李光儼威風八面的樣兒,叫人看了就生氣。小野可兒這幾天看著他仗勢欺人的模樣,一回來就喝悶酒,我勸了也不聽。我看楊大人好象有些招架不住了,今天蘇喀大人又宴請各路頭人喝酒,我聽小野可兒說,他們是想看看風色,要是楊大人真的吃不住力,他們就要放棄了。」
「不會的。」唐焰焰立即拍胸脯打保票:「你家小野可兒是寧折不彎,吃不得半點虧的人。可楊浩不同,這人蔫壞呢,該吃虧該服軟的時候,他決不硬抗,可是,早晚他要讓占他便宜的人加倍地償還回來。我雖然不知道他這些天忙忙碌碌的都在做些什麼,但我就是知道,他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你等著瞧吧。」
她回頭向部落的方向看了一眼,已經出來二十多里路了,站在這裡只能看到麥浪一般起伏跌宕的草地,已經望不見野離氏部落的影子。
「等那個臭傢伙解決了他的後顧之憂,我的『後顧之憂』就該來了吧?我……我到時候要不要答應了他?」
想起那火熱的、堅挺的,頂在臀兒上的一大砣物什兒,唐焰焰禁不住一陣心猿意馬。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後臀處被什麼硬物頂了一下,嚇得不由大叫一聲跳了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