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摺子渝動容道:「此話怎講?」
劉世軒便把楊浩如何奪節,如何西行,如何穿越死亡河道,如何在子午谷兩軍陣前飛騎救人,如何在逐浪川捨生斷橋,又復從河底爬上來的經過一一說起,摺子渝聽得心潮起伏、熱血沸騰,待劉世軒說完,她整個人都痴了。
斷然奪節,那不止是大智,而且是大勇;為冬兒殺人,那是一己私情;為病童闖陣,那才是大道;逐浪川上,為保數萬生靈慷慨赴死,那是大仁大義之舉。摺子渝聽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只恨不得當時自己也在現場,能親眼見證他從江底如紅蓮出水,浴後重生的那一刻,為他真心誠意地喝一聲「彩」!
「你先下去吧!」摺子渝沉默有頃,輕輕擺手:「今日見到我的事,不得說與任何人知道,包括那位楊欽差!」
「是,屬下明白!」劉世軒恭應了一聲,悄然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摺子渝便又打開了那扇牆上小門,悄悄湊了上去。帶著一腔柔情與激動再看楊浩時,感覺便又不同,他放在人家姑娘纖腰上的大手似乎也不那麼礙眼了,仔細看看,好像倒是敷衍地搭著,嗯……一定是這樣。
自古英雄多風流,他能為一寡婦的清白名聲自陷死地而不辯白,能為一無親無故的病弱小童而衝上軍陣,能為數萬不相干的百姓而從容赴死,這樣的漢子,偶有逢場作戲之舉,在大戶人家出身、見慣了父兄風流的摺子渝看來,不覺可惡,反覺這才是有血有肉,知情識趣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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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幾位公子正眉飛色舞地講著自己對女人的見解。男人嘛,吃的又是花酒,不談女人難道談人生談理想?你把眾家公子當啥人了?
方圓把手探在一個美女懷中,大力揉搓著,揉得那女人臉上飛霞,嬌喘細細,他口中只道:「本公子就喜歡胸膛堅挺飽滿的,其他的嘛,倒不計較許多。」
張非翻個白眼道:「那是打小你娘就缺奶,還堅挺飽滿呢,你也不怕撲上去一頭悶死。」
童升典侃侃而談道:「以我之見,欣賞女人,當從四個方面著手,分別是眼睛、頭髮、身段,還有腳。眼睛是否有神韻,對面部五官有畫龍點睛之效。至於一頭秀髮,乃是女人柔媚之根本,身段那是不用說了,豐乳、皓腕、纖腰、曲臀、膚色,可是這些都美的女人,未必便有一對美足,所以這是極品女子最難得的一點,因此依我之見,女子最美者,當屬一雙美足。嘿嘿,把玩一對纖秀動人的美足,那是只有充滿靈性與感性的人,才能意會其美感的呀。」
唐威笑眯眯地轉頭道:「澤皓兄今天怎麼蔫了,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麼?若有,不妨說出來,讓大傢伙兒開心一下。」
李澤皓瞪了他一眼,打個哈欠道:「昨夜關撲一宿,實在是倦了,你們聊你們的,我打我的瞌睡。」
唐威便笑道:「我最喜歡的卻是美女的屁股。大而不肥,圓而不贅,滑而不膩,形如滿月的美臀,那才是我的最愛。試想一下,榻上一輪明月,增之一分則肥,減之一分則瘦,臀股肌膚滑若凝脂,在幽幽的燈光下看來粉光緻緻,唉,只消看上一眼,我就噴了……」
折惟信笑問道:「噴的是什麼?」
唐三兒眉毛跳了跳,嘻嘻笑道:「自然是鼻血,不然還能是什麼?」
幾個女人都掩口輕笑起來,唐三感慨道:「美臀之道,博大精深,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
楊浩當即想到一個詞:「蠻臀癖!這幾位,戀胸癖,戀足癖,戀臀癖都全了,我是什麼癖?」
剛想到這兒,折惟正已轉向他道:「楊兄,大家都已各抒己見,不知你有什麼高見呢,不妨說來聽聽。」
摺子渝在那邊咬牙切齒地暗罵:「小混蛋,看我回去不收拾你。」嘴裡罵著,她的耳朵卻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楊浩躇躊不好作答,凝雪姑娘吃吃地笑著,環住他的腰,把臉貼到他胸前道:「我家楊公子含蓄內斂,是個斯文君子,你們這麼問,他會不好意思的。」
眾人大笑,摺子渝暗哼一聲:「狐媚子!」全然不覺自己話中的酸意。
楊浩臉上微熱,揉揉鼻子,才幹笑道:「我麼……,呵呵,我與唐兄所見略同,一榻風月,才能風情無邊嘛,其中意境,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呵呵……」
唐三拍手大笑:「不錯不錯,其中意境,正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人生難得一知己,當浮一大白,來來來,咱們哥倆兒干一杯。」
楊浩苦笑著舉杯飲盡,那間房裡摺子渝聽他說與唐三一般皆好美臀,紅著臉輕啐一口,那隻手卻情不自禁地撫向自己臀後,悄然自問:「我的臀兒,可算是美麗的麼?」
一念方生,她便面紅耳赤:「呸,不知羞的丫頭,胡思亂想些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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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旬,那些公子們便放浪起來,撫胸者撫胸,吮舌者吮舌,這邊皮杯兒款款迎送,那邊上下其手不得消停,摺子渝雖是大方親和不拘小節的一個姑娘家,還是看得面紅耳赤,可她又不願就這麼離去,便只把目光盯在楊浩身上。
楊浩的表現還算稍慰折姑娘的芳心,不曾像那幾個公子一般窮形惡像,可是……可是……可是……天、殺、的!他不去動那女人,那女人卻來動他啦!
楊浩也快受不了啊,這位香扇墜兒般的凝雪姑娘哪裡是內媚,根本就是悶騷啊。見他侷促,不肯相就,那位凝雪姑娘就使出手段主動投懷送抱,這也罷了,可是她那纖纖玉手竟趁人不備,從桌下直接探到了他胯下去,輕撫下體的手段如魚之吻,極有技巧,片刻功夫就撩撥得那金剛杵橫眉立目,躍躍欲試地想要施展手段降妖伏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