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頁
「嗯……」娃娃低應了一聲,雪靨酡紅,貼在楊浩的胸口,有些發燙的感覺。
「呵呵,這麼害羞?這可不像是吳娃兒的模樣呢。」楊浩起了促狹之心,忍不住把她往懷裡又摟緊了些。娃娃的胴體嬌小玲瓏,可是肌膚觸之卻有著驚人的肉感彈性,將她整個兒擁在懷裡,通體上下無處不滑,楊浩久曠之身,修練雙修功法之後又知如何陰陽交融、固精養氣,體力消耗本就有限,忍不住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他仰躺在榻上,托起娃娃兩瓣豐潤飽滿的玉臀,娃娃感覺到他的蠢動,不禁驚慌起來,趕緊央求道:「老爺饒過了奴家吧,奴家現在……現在真的不成啦。」
楊浩這才醒起這位風月場中的女狀元直到昨夜之前還是處子之身,自己索求的實是太多了,她如此嬌小的身子怎麼承受得起,忙吸了口氣,鎮懾心神,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吳娃兒有些歉意地瞟了他一眼,忽然探頭用她那柔嫩的櫻唇像小鳥般輕輕吻了他一下,柔聲道:「待奴家歇過了身子,再好好服侍官人。」
楊浩輕輕撫著唇,回味著佳人涼膩柔軟的唇瓣觸感,輕笑道:「等你歇過了身子,便能應付得了老爺麼?」
吳娃兒嬌嗔地白了楊浩一眼,忸怩道:「官人莫要看輕了奴家,奴家……奴家自有辦法。」
「哦?」楊浩雙眼忽然一亮,漸漸落在她濡濕嬌媚的唇瓣上,低笑道:「娃娃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莫非還精擅洞簫之技?」
吳娃兒滿面緋紅,垂下頭去,嚶嚶地道:「若是官人喜歡,奴家……奴家就為官人吹奏一曲。」
楊浩被她無意間露出的媚態逗引得心中一盪,幾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他忙吸一口氣,在娃娃粉臀上捏了一把,狹笑道:「娃娃還有甚麼本事?」
「來日方長,官人……官人早晚都會曉得啦……」娃娃羞不可抑,不肯再陪他說些放浪話兒,推他胸膛道:「官人應該起身了。」
「好!」楊浩騰身下地,吳娃兒瞥見他的兇器,登時滿面紅暈,急忙背轉了身去。楊浩一件件拾起凌亂的衣衫,問道:「你今日便要回媚狐窟去?」
「嗯,早早把姐妹們安排妥當了,娃兒才好安心侍候官人。」吳娃兒應著,心想:「折家小姐常往我『媚狐窟』走動,萬一官人也去三人撞在一起那就難堪了。我還是早早安頓了眾姐妹便搬去官人府上為妥。
答應為折家做的三件事,這是最後一件,此事一了,我與折家再不相欠,從此安份守己,相夫教子,與折家小姐也不會再有碰面的機會了。想來以折家小姐高傲的性兒,也斷不致找上門來難為我家官人……」
這時門扉輕輕叩響,外邊傳來吳娃兒的貼身丫環杏兒的聲音:「大人,熱水已經備妥,可要……可要奴婢們拿進來麼?」
杏兒這一說話,倒把楊浩嚇了一跳,私下如何親熱都不妨,那是男女兩人之間的事,他可不習慣讓一堆丫環侍女們在一旁看西洋景。可是瞧這模樣,杏兒在門口只怕已經站了很久了,這門並不隔音,裡邊的一舉一動她都聽得清楚,說不定昨天晚上她都……
楊浩提著衣裳便逃到了帷帳後面,咳了一聲道:「呃……把水拿進來吧。」
吳娃兒看他舉動,心中不禁好笑,自己貼身侍婢進來,她倒是坦然視之,光潔的裸背和纖秀的小腿、一雙纖秀可愛、腳底呈細嫩橘色的玉足也不知縮回薄衾中去,依舊大剌剌地躺在榻上不動。
杏兒開門進來,脹紅著一張臉蛋,指揮五六個丫環把一隻大木桶抬進房來,又將幾小桶熱水倒了進去,便急急地逃了出去。
「唉,讓葉榜探花為我抬桶遞水,真是罪過。」楊浩從帷帳後邊繞了出來,杏兒參加花魁大賽,是葉榜的探花,說起來如今在開封府也是個小有名氣的妮子了。
娃娃「吃」地一笑,嗔道:「得了便宜賣乖。」說著強自起身,要侍候他沐浴。
「你不要起來了,我自己來就好。」
楊浩眼珠一轉:「要不,咱們洗個鴛鴦浴?」
吳娃兒鼻頭一皺,嗔道:「這桶里若坐下兩人,那水都要溢光了。」
「那你就不要起來了。」
「不,侍候了官人,奴家也要沐浴一番,更換衣裳呢。」
吳娃兒拉著薄衾坐起,拾過自己衣衫一一穿起,貼身的膝裙綢褲把腴潤的大腿繃出誘人的曲線,雪白的褲管裹出纖秀的脛踝。玉色的繡蝶錦緞胸圍兜住雙乳,鵝黃色半透的香羅衫子掩住了香肩,香艷惹火的嬌軀藏起,一種婉媚動人的感覺卻油然而生。
楊浩坐在浴桶里,吳娃兒用一方柔滑的絲巾為他擦拭的肩頭,兩個人都覺得再自然不過。這世上,無論友情、親情,產生最快的,就是男女之情。哪怕萍水相逢的兩個人,或許只因那剎那的心動,立即就會象相識了幾十年一樣,變得親密無間。
等到楊浩飄飄然浴罷,杏兒又換了水進來,他想試試為美人擦背的感覺時,吳娃兒卻無論如何也不肯了。楊浩硬要去解她衣衫,羞得娃娃連雪白的頸項都泛起紅暈,宛若染櫻之雪。娃兒又是作揖,又是央求,才把楊浩哄了出去。
「真是奇怪,榻上恩愛時,如何親熱她也受得,偏是要看她洗澡,卻是羞得這般模樣。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楊浩緩步走進林間,想到這裡西北蘆州雪原蘆葦中那團火似的倩影突然又躍上心頭,一股無名之火頃刻間燃起,他突然並掌如刀,狠狠向前一劈,「嚓」地一聲,一枝桃花被他劈斷,輕盈地落到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