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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心內欲摧,撲到棺木上,手撫著棺蓋兒,想著妙妙如今正是豆蔻年華的一個少女,卻因為自己自以為恩賜的行為把她活活逼死,不由心內如摧,他含淚喚道:「妙妙,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是大錯特錯了,你怎麼這麼傻,你等我回來,哪怕打我罵我,我都沒有一句怨言,為什麼要去尋死,為什麼……」
當豬兒和袖兒趕來時,楊浩伏在棺木上,絮絮叼叼也不知說了多久,豬兒看了不忍,咳嗽一聲,搓著手道:「浩子,這個事兒,其實……嗯!」
他的肋下被袖兒狠狠拐了一下,一下子打斷了他的話,楊浩撫著棺木,頭也不回,咬著牙道:「你這頭豬,我把她託付給你,你就是這般照顧她的?你給我出去,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豬兒摸摸鼻子,訕訕地道:「可是……妙妙姑娘她……」
「她怎麼樣?」楊浩霍地一下轉過身來,大吼道:「她是我楊浩的女人,後事自然我來料理!要不是看你是我兄弟,我現在對你絕不客氣,出去。」
薛良頭會看他大發脾氣,心中著實害怕,慌忙答應一聲,遲疑著卻不出去。
「砰!」
楊浩一聽大怒:「你這頭死豬,竟然在靈堂里放屁,褻瀆亡靈!」
「我沒有,我沒有,」臊豬兒連忙擺手,偷偷看向袖兒,袖兒氣得柳眉倒豎,雙手一掐腰,擺出大茶壺造型吼道:「看什麼看,本姑娘放屁會像你似的這麼響亮?」
「砰!」
又是一聲,傳自楊浩方向,豬兒和袖兒同時轉向他,袖兒道:「喔……,自己放屁,還污賴別人……」
「砰!」
又是一聲,楊浩聽到聲音傳於自己身後,急忙轉過身去,只聽聲音竟是來自棺內,不由又驚又奇。聽到又一聲動靜自棺內傳出來時,楊浩立刻撲了上去。
他畢竟閱歷多多,已見慣了死人,再加上這是光天化日之下也不怕炸屍,一觸棺蓋兒還未釘死,楊浩立刻奮起雙臂之力使勁一推,棺蓋「轟」地一聲被推開了去。
棺中,妙妙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直挺挺地躺在棺材裡,也不知道她費了多大的勁兒,才蠕動著挪到棺木邊上,她的額頭淤紅了一片,大概是因為用額頭碰觸棺木的原因,她的嘴裡被塞了一大團布,把個粉腮撐得鼓鼓的,因為棺木突然推開,亮光一下射入,晃得她雙眼不由自主地眯了起來,可是她卻努力地張大眼睛看著楊浩,臉上帶著甜蜜的笑,眼中噙著甜蜜的淚……
楊浩倒抽了一口冷氣,慢慢轉向薛良,豬兒下意識地退了一步,乾笑道:「浩子……」
楊浩眯起了眼睛:「豬兒,是你告訴我,妙妙死了的?」
「這個……這個……」豬兒忽然返身就逃,一邊跑一邊大叫:「不關我的事,是袖兒說要讓你傷心一回的……」
「可你是我他媽的兄弟!」楊浩大吼,順手從香案上抄起一個銅燭台打向他的腿彎,臊豬兒一跤摔倒在院子裡,好不容易揉著膝彎爬起來,就見袖兒站在他面前,笑眯眯地道:「出賣我?嗯?」
「不要……哇!」眼見袖兒的靴底狠狠踩了下來,豬兒大叫一聲,一下子捂住了他的胖臉……
※※※
這是妙妙遲來的洞房夜。
當她一手挽著及腰的長髮,一手提著鞋子,赤著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含羞帶怯卻不無勇敢地走入楊浩的臥房時,想起她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楊浩不得不承認,這個美麗而秀氣的女孩,有資格做這房間的女主人。
可是,這位女主人如今實在是太稚嫩了,含羞而無邪的容顏,尖削的香肩、瘦瘦的胸腹,雖說是細蜂腰蜢蚱肚,那臀部還絕對沒到豐盈圓潤的程度……,冬兒、焰焰的年歲也不算大,但是至少已經算是成年,而妙妙……,看著她那稚嫩的小臉,儘管楊浩已經來到這個時代幾年,已經漸漸接受了這個時代的觀念,還是有種在犯罪的感覺。
柔軟的衣服下,那幼滑而富有青春活力的彈性胴體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楊浩幾乎克制不住自己,當他看到妙妙眼中漸漸氤氳起委曲的霧氣,他不得不把這個惹人憐愛的小女子擁進懷中恣意憐愛,這是她應得的寵愛。
她是俊俏的,那種甜美、俏麗的表情非常可愛,同娃娃溫柔、嫵媚的風情完全不同,妙妙是一種充滿青澀青春活力的未成年少女的感覺。「風情」兩字與她不沾邊兒,女人不到一定年齡,不經一定的閱歷,是強做不來風情的;男人不到一定年齡,不經一定閱歷,給他看他也是品味不了女人風情的。可是對男人來說,致命的吸引力,不一定要風情萬種,像妙妙這樣嬌俏可愛的女孩,貓兒一般偎依進你的懷裡時,又有幾人經得起誘惑呢。
楊浩親吻著她,愛撫著她,躺在他懷裡,妙妙就已酥軟了身子,短促而輕的嬌吟,帶著無比魅惑的味道,她披散著一榻秀髮,那張稚嫩的小臉便也帶出了幾分嫵媚,半睜的秀眼中漾起盈盈水波,她甜蜜而滿足地看著她的男人,期待著那個最重要的時刻。可是楊浩雖已察覺身下小人兒的身體反應已經做好了準備,卻始終無法鼓足勇氣劍及履及,登堂入巷。
於是,他努力地分神,努力地想:「穆羽該已到了雁門關了吧?明天就去鴻臚寺,看看和契丹那邊的交涉怎麼樣了,最好找個機會往契丹一行,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那我只有自己製造機會了。『飛羽』,應該也會馬上和我取得聯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