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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閣是一家蜂窠,也就是男娼館。其實丁承業更喜歡女人多一些,不過不可否認,婉柔嫵媚一如女子的孌童在這種時候給他的刺激更加強烈。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一陣寒風吹進房來,緊接著房門一關,又是滿室皆春,一個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美少年出現在他面前。
「公子,怎麼一個人這喝起了悶酒呀。」那少年微微一笑,低眉順眼地道:「奴家鳴兒,還是頭一回侍奉公子,不知公子是要奴家是陪公子喝兩杯呢,還是為公子撫奏一曲以助酒興。」
「過來過來……」酒氣衝天的丁承宗把手一招,待那少年到了近前,伸手一扯,便讓他坐進了自己懷裡,上下其手撫弄一陣,心中更是燥悶,便道:「來,為少爺寬衣。」
鳴兒聽了微微一呆,他們雖是男子,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蜂窠尋常倌人的價格也比女妓貴了三成,何況他還是個紅倌人,到這兒來的客人就算只是附庸風雅,也要飲酒斗詩、撫琴應和一番,想不到這位公子卻如此急色,花了大把的銀子只為買醉上床,未免不值。
心中這樣想著,客人有所要求,他卻是不敢不從。鳴兒連忙款款上前,先為丁承業寬衣解帶,丁承業脫得只剩小衣,提著酒壺走過去,大剌剌往榻上一坐。
鳴兒羞澀地一笑,便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這院子裡的倌人,都是內穿女服,外罩男衣,此時外衫一除,再將束髮的布巾一解,一頭秀髮披散下來,半遮一張秀氣的小臉,粉紅的褻衣里一個苗條的身子,看起來就像一個娉娉婷婷豆蔻十三的少女,姿容不無嫵媚。
丁承業腹中邪火長騰,佯狂似癲地哈哈一笑,伸手一扯道:「過來!」不待他脫完,便按住他後頸壓向自己身體。鳴兒黛眉微微一蹙,只覺這位公子實在粗魯可鄙,可人家是花錢的主兒,卻又不敢得罪,只得乖乖在榻邊跪下,扯下他的小衣,盈盈俯唇相就……
這蜂窠中的倌人,都是專門練過唇舌功夫的,一番咂弄吮吸,惹得丁承業飄飄欲仙,他微眯雙眼,品味著那變態的快感,手中的酒喝得愈發急了,不一時便將一壺酒都灌下了肚去,把空壺一扔,醺醺然道:「哈哈,把酒臨風,細賞明月。酒已盡了,這月兒是不是也該升起來了?」
鳴兒一拭紅唇,忸怩立起,便去羞解羅衫。美人麗影,映在那巨大的銅鏡當中,瞧來別有一番情趣,原來這銅鏡的用處正在這裡,丁承業不去看他本人,卻嘿嘿笑著看向鏡中背影。這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孩子,男人女相,身體也是纖細勻稱,那挺而上翹的臀部在銅鏡中微微搖曳,雖無女子的柔腴感覺,卻結實有力,更易勾引他的野性,丁承業的眸中已露出了兩抹獸性的火苗……
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帶著八個彪形大漢晃進了長春閣。
老鴇子一見心中暗暗吃驚,遲疑地迎上前去,卻不知該如何打招呼。
她做了一輩子老鴇,形形色色的嫖客見得多了,就是沒見過這麼怪異的組合。看模樣,那八個大漢才像嫖客,可看他們的行止,卻分明以這少年為首。豪門大戶家的公子哥兒毛還沒長齊就逛窯子的也不是沒有,可小小年紀就嗜好男風的,她實在是一個也沒見過,這位小公子……該不會是走錯了院子,誤把這旱路英雄聚義廳,當成了那水陸道場?
老鴇子遲遲疑疑地迎上前去,把小手帕一揚,強擠出一副笑臉道:「喲兒,小公子是頭一回到我們長春閣來吧?不知公子可有相熟的像姑?還是老身給您安排一個溫柔得趣兒的?」
「呸!」穆羽年紀雖小,但他生於草莽,這些下三濫的事自然是知道的。一聽這老鴇子把他當了嫖客,登時便臊紅了麵皮,迎面啐她一口,喝道:「公人辦案,滾到一邊去。」
「什麼?公人?這……這這……」那老鴇子大驚失色,又有些不信,張皇失措之際,一個大漢自懷中摸出一塊捕人的腰牌,在她面前一晃,沉聲道:「安靜做你的生意,莫要驚擾了客人。我們只捉一人,帶了他就走,與你長春閣並無勾葛。若是你通風報信,那就是攬禍上身了。」
老鴇子正想示意悄悄站在一邊的龜公秘密通知各房的姑娘和客人,一聽這話卻不敢妄動了,忙苦著臉陪笑道:「幾位公爺,我們長春閣可是本份做生意的人家,並不敢與什麼匪盜勾結。幾位公爺要捕人,儘管捕了他去,還請憐惜我院中的像姑們都是苦命的人兒,賺幾文錢不易,莫要驚了人,莫要打碎了什麼家什……」
老鴇子一面說,一面便自袖中摸出一串錢兒遞了過去,討好道:「些許銀錢不成敬意,幾位公爺辛苦,拿去喝杯熱茶。」
那大漢似模似樣,順手把錢揣進了懷中,低聲問道:「方才進門,有一個姓丁的客人,現在何處?」
老鴇子見他收了錢,這才放心,便也配合起來,連忙為他指明門戶,殷勤地道:「幾位公爺,可要老身帶路。」
穆羽冷冷一笑,說道:「不必!」說罷抬腿便向樓上走去。
丁承業只穿小衣,裸了下體,將那孌童鳴兒按在榻邊,昏頭脹腦噴著酒氣便向他理緊湊的後竅中一頂,那鳴兒立即發出一聲悲鳴,丁承業曬然一笑,知道這是像姑們取悅客人的手段,這鳴兒既是紅倌人,絕非初試雲雨,反更生肆虐之心。
正在顛狂狎弄之際,房門忽地開了,一個人影轉過了屏風。丁承業腰杆兒不停,按著身下小牝狗似的任他擺弄的鳴兒,醉眼朦朧地扭頭瞧去,就見一個虎頭虎腦、濃眉大眼的少年站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