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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韻咬緊牙關,緊閉雙目,俏麗的臉蛋透著暈紅的顏色,她還從來不曾在一個男人面前如此袒露自己,尤其是一個讓她傾心的男人,這樣任他擺布,她真的是羞不可抑,然而……如果一定要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裸體,她寧願看到自己身子的那個人是他。
竹韻的肩胛處也有一處創傷,敷藥容易,可要包紮傷口,就不免要為她除去整件衣衫,楊浩為難半晌,說道:「竹韻,事急從權,你的傷勢耽擱不得,我只好……得罪了。」
竹韻微微張眼,就見楊浩並掌如刀,正要對她頸項斬下,不由脫口叫道:「不要!」
楊浩硬生生止住,尷尬地道:「暫時暈厥……更好過一些,而且痛楚也能……也能輕一些……」
竹韻的呼吸急促起來,卻倔強地道:「不要,我……我不習慣昏迷著受人擺布……」
她牙關一咬,忽然竭盡力量翻過身去,顫聲道:「有勞太尉大人了……請……請動手吧。」
楊浩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輕一扯她胸圍子系在後背上的活結,胸圍子已被她的體溫烘乾,結扣一解,胸圍子便鬆開了,身側乳肉被她身子擠壓著,在側邊微微露出一彎圓潤動人的輪廓曲線,楊浩迅速將藥粉灑到傷口上,取過布帶,低聲道:「得罪。」
竹韻雙手撐床,竭力將身子撐起,纖腰微沉,上身挺起,下身貼身小衣裹著的隆臀因為這個動作而顯得更形豐盈隆突,整個姿勢充滿了曖昧的味道。
楊浩不敢多看,視線緊盯著大帳一角,試探著將布條裹向她的身下,竹韻胸前一對玉乳兒受地心引力作用,輕輕蕩漾在她身下,楊浩兩眼旁望,笨拙的雙手即便想避開它們,還是不可避免地再三碰觸到。
竹韻被他觸到第一下時,羞得一聲嚶嚀,雙臂酸軟幾乎癱倒,只是咬牙苦撐,過了片刻才適應過來,楊浩慌慌張張地將布帶纏過去,布帶一圈圈纏上,只覺觸手處肌膚火熱光滑,那異樣的觸覺在他腦海中漸漸幻化出了那裡完整的形狀,唔……,應該是筍狀的,頂端還微微有些上翹,兩粒小小的乳珠……,在他不斷的碰觸之下,那乳珠竟漸漸凸出、堅硬……,老天!
楊浩低頭看了一眼,見竹韻的耳根後頸都是紅的,渾身的肌膚都透出了一種粉紅色,自己的呼吸也不禁急促起來,手忙腳亂地為她裹好傷口,楊浩的額頭也不禁滲出了緊張的汗水。
竹韻這時身上橫七豎八的纏滿了繃帶,雖然露出一處處肌膚,倒也不致春光大泄難以見人。楊浩取過一件自己的乾淨整潔的中衣,輕輕為她披上,裹住了她的上身,讓她重新翻躺在榻上,然後如臨大敵地看向她的下身……
方才裹傷,已先挑容易包紮的地方敷藥包裹過了,所以竹韻的兩條褲腿早已撕開,她小腿上的傷處倒不多,只有幾處在山澗樹林間奔跑時的刮痕和磕碰的淤青,但是大腿上……一道斜斜的三角形創口正刺到大腿根下,應該是用長矛造成的創傷。
她的下身只剩下兩片遮羞的布片,如果要包紮那裡,少不得要掀起一些,這時代沒有那種貼身的小褲褲,那布片兒一掀開,萬一看到點什麼,這女孩兒的身體對他而言可就再也沒有什麼秘密了……
楊浩遲疑半晌,才試探著將手湊向她的大腿,剛剛靠近,掌背就感覺到一股熱烘烘的力量,竹韻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忽然沙啞著聲音叫道:「太尉!」
楊浩嚇了一跳,急忙收手,抬頭一看,就見竹韻紅暈爬滿臉頰,結結巴巴地道:「太尉……還是請你,斫暈了我吧……」
一掌下去,竹韻解脫了,楊浩也輕鬆了,他小心地掀起竹韻下身的一角衣片兒,露出大腿根部嫩若豆腐的肌膚,忽然想到:「不對呀,大腿處的傷痕……她自己不也能包紮的麼……」
楊浩看看已暈迷不醒的竹韻,搖頭苦笑一聲,只得硬著頭皮包紮起來……
※※※
竹韻幽幽醒來,只覺一勺濃香撲鼻的肉湯正輕輕灌到口中,她下意識地張開眼睛,就見楊浩正端著湯碗,坐在她的榻前,竹韻的頰上登時又飛起兩抹火燒云:「太尉……」
只叫出一聲,她的眼淚就奪眶而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從記事的時候起,她就已經很少再哭,但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原來和別的女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想哭的時候並不需要什麼理由。竹韻眼淚汪汪地看著楊浩,從未發覺自己是如此的軟弱。
楊浩喜道:「不要哭,危險已經過去了。」為避免尷尬,他馬上聰明地換了話題:「竹韻,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兒的,還弄得一身是傷?」
楊浩這一問,竹韻也清醒過來,急忙問道:「太尉,折姑娘還沒有趕回來麼?」
楊浩驚道:「折姑娘,哪個折姑娘?」
「摺子渝折姑娘呀。」
楊浩失聲道:「子渝?你見過她了,你在哪兒見到她的?」
竹韻道:「屬下……去隴右打探吐蕃人動靜,窺察尚波千與吐蕃諸部結盟,勾結宋國意欲對太尉不利的舉動……」
楊浩喟然道:「這個我知道,其實他們能玩出來的花樣不多,早知此行如此兇險,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允許你去隴右的。」
竹韻啟齒一笑:「險……其實也談不上什麼險,屬下本可全身而退的,只是……屬下無意中見到尚波千酒後向他兒子賣弄一件寶物,屬下以為,此寶物對太尉必然大有用處,可是他對這寶物太過看重,屬下無法下手竊取,只好強行搶奪,以致暴露了行藏,被他們一路追殺,屬下逃到六盤山時,恰好在那裡碰見了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