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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兒搖頭道:「沒有啊,守在大叔身為邊,小燚很開心啊。反正我沒事就喜歡入定的,大叔有空就陪我說說話,沒空我就找個僻靜的地方睡上一覺,不過你別看我睡著了,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不過看著大叔忙碌,小燚什麼忙都幫不上,真的覺得自己很沒用。」
楊浩捏了捏她粉撲撲的小臉蛋,笑道:「怎麼會沒用,大叔悶了的時候,也想找個人說話呀。不過你想留下的話還是應該回華山一趟,過些天我派輛車去接你娘接來,你怎麼也要跟去向師傅辭行才好。要不然,扶搖子老前輩打上門來,說我誘拐他的徒弟,我可吃不消他老人家的拳頭。」
馬燚吃吃一笑,嗯嗯地點頭,基本上,楊浩不管說什麼,她只有點頭,在他面前,從來沒有表達不同意見的時候。
馬燚身患奇病,平常怎麼都好,就是不能直接接觸陽光,所以從小與別人少有交往,因此很不習慣與人親近,更加忌諱與人身體接觸,不過楊浩卻是個例外,楊浩捏捏她的臉蛋,些許的親昵動作,狗兒心中便覺歡喜愉悅的很,對楊浩的依賴,早已深植她的心中,這種自幼年種下的感覺,可是輕易磨滅不去的。
楊浩又道:「等把你娘接來,我再給你安排點事做,挺機靈的孩子,早是總這麼枯躁乏味地待著,會待傻了的。嗯……,焰焰現在負責『飛羽』,我回頭和她商量商量,撥出些人來由你帶著,專門專負照料我的安全好了。對了,說到焰焰……焰焰她們幾個最近在搞什麼鬼?」
馬燚眨眨眼道:「大叔在說甚麼?」
楊浩道:「大叔設了那養心堂之後,怎麼焰焰去的那麼勤快,還有娃娃、妙妙,不止……,就連冬兒都變得有些怪怪的,我問起她來,她卻不說。連她都瞞著我,那可真的是有些古怪了。」
狗兒搖搖頭道:「大叔不知道,小燚更不知道啊。」
楊浩眼珠一轉,招手道:「來來,大叔現在就給你派個差使去做。」
馬燚大喜,連忙湊上前來,楊浩悄聲吩咐道:「狗兒,你潛去養心堂,幫大叔監視著她們,看看她們每天去養心堂,和女英都說些甚麼,你要一字不漏地記下來,回頭告訴大叔知道,好不好?」
「嗯!」狗兒重重地點頭,興沖沖地答應一聲,便閃身離去。
楊浩嘿嘿一笑,得意地道道:「這幾個女人,也不知在搞什麼鬼,居然還想瞞著我,哼哼,我有狗兒這樣身手高超而且只聽我一人號令的大內秘諜在,你們幾個丫頭能瞞我多久?」
得意地輕笑兩聲,轉念想起柯鎮惡帶回來的消息,楊浩的眉頭不由又是微微一皺:三藩出兵,只有楊崇訓慘敗。敗則敗矣,又是兵敗如山倒,一路倉惶逃去,竟然忘記知會友軍,險些釀成大患。如今我軍大獲全勝,風光無限,換了我是楊崇訓,又羞又慚之下,這時也是絕不會登門的,登門做甚麼?那算是巴結還是謝罪?嗯……,他的傷病恐怕未必那麼嚴重,真正嚴重的是他的心病才對。看起來,我得親自去一趟麟州,總要化解了他的心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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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折御勛趕到銀州,楊浩親自相迎,一見折御勛,兩人便歡喜相擁,折御勛放開楊浩,上下掃視幾眼,大笑道:「好,好好,得知你安然返回銀州,我可真是高興壞了,立即馬不停蹄趕了來,嗯……看你全身上下一件不少,果然是福大命大,哈哈……」
楊浩笑道:「大哥,小弟不在的這些時日,麾下兵將惶惶然若六神無主,全賴大哥主持大局,方有如此大捷。小弟福大命大,全因有大哥扶助啊。」
折御勛連忙搖頭道:「哪裡哪裡,這是你自家的氣運使然,可不是旁人幫得了的。」
二人說笑一陣,並轡入城,折御勛又道:「老三吶,你如今有什麼打算,是一鼓作氣再伐靜宥綏三州,還是歇養生息,維固根本?大哥需要知道你的打算,才好做出相應的準備。」
楊浩搖頭道:「一鼓作氣?攻城之戰,哪有三天五天,十天半月打得下來的?何況連番大戰之下,咱們的兵也不是鐵打的,哪有不累不乏的。再者說,剛剛招納了這麼多的降兵,擴張了這麼大的地盤,這麼大的一塊肥肉吞下去,總得等它穩穩妥妥地化作自己腹中的食物才好,想要一口吃成個胖子,還不被撐死?」
「嗯,三弟這一樁大冒險固然是成功了,可是其中兇險,實在難以盡述。我還怕你大勝之後得意忘形,想著頃刻之間,便能平定整個西域呢,你能如此慎重,我也就放心了。」
「嗯,我打算,蘆州贈經大會的時候,去見見各路活佛,然後再趕往夏州。想邀請大哥二可同去的,咱們三人站在一塊兒,那比說什麼都有用。可是二哥那裡,因為駱駝嶺一戰有了心病,而且他的傷勢,也不知到底有多嚴重。我打算和大哥一塊去探望探望二哥的病情,如果可能,就請二哥同去。如果真的病情嚴重,我們自家兄弟,也該去探望一番。」
折御勛苦笑道:「算了,你不用去了,我剛從他那兒吃了閉門羹回來。」
楊浩吃了一驚,失聲道:「大哥已經去過了?」
折御勛嘿然道:「是啊,去過了。結果到了楊家城,居然是四門緊閉,楊仲聞那老混蛋不露面,只叫他兒子在城頭向我叩頭請罪。」
原來折御勛趕來銀州前,先去了一趟麟州城,到了城下令人傳報上去,本以為就算楊崇訓真的病情嚴重,也該遣子侄出迎,不想等了許久,城頭才出現一員小將,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楊崇訓唯一的愛子楊光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