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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細皮嫩肉兒,被葉小天這一頓蹂躪,直到後半夜時兩瓣臀肉還麻酥酥的,清晨起來沐浴一番,本來神清氣爽已經好多了,此時一見葉小天,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那臀瓣被人像麵團兒似的揉來揉去的感覺又湧上了心頭。
田妙雯想起昨日被葉小天非禮的一幕,心中愈加惱怒,可面上卻不動聲色,絲毫看不出兩人昨日竟有那樣一番交鋒。
葉小天見了她渾若無事的模樣倒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兩人見了面,這妮子會趁王主簿不注意狠狠瞪他一眼,亦或悄聲說上兩句狠話,誰知她卻似完全遺忘了昨日的經歷。
葉小天不由暗想:「這丫頭,城府不淺吶……」
三人於亭中落坐,兩名丫環奉上三杯香茗和一些乾鮮果餞,閒話敘了幾句,葉小天便轉到了正題。田妙雯對她所知的一切倒是沒有絲毫隱瞞,因為她知道的本就不多,全說給葉小天知道也沒什麼,但是關於她自己的揣測,卻一句也沒有講。
一則,以她此刻的身份,就不該有這種推斷。再者,如果此事真是播州楊家所策劃,那麼楊家必然已經做好了向田家發動全面攻擊的準備,至少是有了應對狙殺失敗、田家反撲的準備。這種情況下,她佯作沒有發現楊家的陰謀,隱忍不發暗中防備,才能搶回一些主動。所以這件事她是絕不會透露與別人知道的。
葉小天從田妙雯那裡沒有打聽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不過他本來就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而來,因此倒也並不失望,他真正的希望正寄托在華雲飛和華雲飛所率領的那二百八十名生苗勇士身上。
葉小天與王主簿又閒聊幾句,便即起身告辭,他是救回田妙雯的大恩人,王主簿舅甥倆一直把他殷勤地走出府門,葉小天邁過門檻,回身拱起手來,向王主簿笑道:「主簿大人請留步、田小姐請留步,葉某告辭!」
王主簿朗聲一笑,也拱起手來:「葉典史,那老夫就不遠送啦!」
王主簿話音剛落,門旁高牆下突然閃出一個樣貌柔弱的小婦人來,一頭撲倒在葉小天腳下,抱住他的大腿,嚎啕大哭道:「葉典史,你讓奴家找得好苦哇……」
葉小天嚇了一跳:「這什麼情況?」
田妙雯頓現鄙夷之色:「這個好色無厭之徒,不知哪兒勾搭的無恥婦人,都追到這兒來了!」
第13章 女訟師
葉小天驚訝地道:「小娘子是何人?你……你快放手啊,這般模樣成何體統?」
那少婦惶恐焦急,又一直擔心被家人找回去,如今終於見到葉小天,恰似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木頭,哪裡還肯放手,只顧號啕大哭,滿腹委屈都化作了悲聲,那手抓得死死的,不肯放開分毫。
葉小天尷尬地看看王主簿,王主簿一副愛莫能助的模樣。葉小天又有些央求地看向田妙雯,訕訕地道:「田姑娘,你看這……」
田妙雯見此情景,也意識到自己先前的猜測有些誤差,便移步向前,彎腰攙扶那位少婦,柔聲道:「這位姐姐,請起來說話,你有什麼冤屈儘管說來,在這門口如此哭泣也不是辦法。」
同為女人,使那少婦有了些安全感,又見田妙雯說話和氣,那少婦也自知失儀,忙點點頭,擦著眼淚站起來。
王主簿見狀,對葉小天道:「葉典史,你看咱們要不要迴轉廳中說話,在這門口多有不便。」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路上行人站住,好奇地向這邊張望過來,葉小天點點頭,於是三人領著那少婦,又回到了王主簿家的客廳。
王主簿和葉小天在上首坐下,田妙雯扶著那少婦在下首坐定,又好言寬慰幾句,便也回到自己座位坐下。
葉小天這才和顏悅色地問道:「這位娘子,你有什麼冤屈要求本官主持公道?哦,旁邊這位是本縣主簿王大人,呵呵,你有冤屈儘管訴來,如果我們兩個人還解決不了,怕是本縣也沒甚麼人能為你做主了。」
那少婦怯生生地看了王主簿一眼,飛快地垂下眼帘,幽幽地道:「兩位大老爺,奴家姓葉,單名一個倩字。是本縣縣東二里堡人氏。」
葉小天笑道:「好啊,倒是我的本家。你說吧,有什麼冤屈,鄰里糾紛,豪紳欺壓,還是……」
少婦吞吞吐吐地道:「都……都不是。奴……奴家的丈夫兩年前病逝了,奴家想要改嫁,可……可公公不許,小叔還……還恫嚇辱罵,奴家……」少婦說著,忍不住又流下淚來。
王主簿和葉小天一聽,臉色同時沉下來,看向這少婦的眼神便有些鄙夷。
王主簿是正統的讀書人出身,信奉的是「餓死事小,失節事大」,雖然朝廷從來也沒有在法律上規定守寡婦人不得改嫁,可是官方一直是鼓勵守節的,比如守節達到一定年頭,可以免除這戶人家的賦稅,達到更多的年頭,可以為這婦人立貞節牌坊,一直持鼓勵與提倡態度,王主簿對於夫死改嫁者,自然不會有所同情。
葉小天出身平民,從小在平民區長大,深知窮苦人家守寡婦人獨立門戶的辛苦,所以對婦人改嫁倒沒有什麼牴觸,可沒有牴觸不代表他舉雙手雙腳歡迎。
尤其是,他固然理解婦人改嫁,可是眼見這少婦夫死不過兩年,就這麼哭著喊著求改嫁,甚至跑來找官員告狀,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些,反感也是油然而生。
王主簿沉聲道:「你要改嫁,夫家不許,此事可與娘家商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