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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雌鳳忍不住問道:「如何讓他們覺得婁山關已破?」
葉小天睨著她,微現警覺。
田雌鳳攬著他的手臂,撒嬌似地重施故伎:「說說嘛,反正我又走不掉。」
剛才那個小兵在田雌鳳接手的時候就已出去,帳篷雖未關門,裡邊卻只有孤男寡女。田雌鳳軟語央求著,葉小天的肘彎觸到了一處極富彈性的所在,他雖不為所動,卻還是透露了一些:「還記得我剛剛帶兵到四川時麼,你那時就說過,二十四萬大軍,也破不了婁山關,這句話,我記住了!」
田雌鳳臉色微微發白,葉小天又道:「所以,那時我就派出了人,開始打婁山關的主意。婁山關這一戰,從四個月起就開始了,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打得下來?」
田雌鳳終於明白葉小天為什麼要帶她赴四川了,她曾經以為是葉小在覬覦她的美色,又以為葉小天是要向她炫耀自己的本領,直到此刻她恍然大悟,原來葉小天從一開始,就是在有意識地利用她。
這個男人……
田雌鳳凝視著他,眼波柔媚,瞧起來無比誘惑。雖然她的眼神盯著的其實是葉小天的喉嚨,她現在很想撲上去,狠狠一口咬開他的喉嚨,喝光他的血,可恨意越深,所表現出來的欽佩與迷戀便越濃。
「我服了你了!」
田雌鳳抱住了葉小天,她崇拜強者,能把她戲弄於股掌之上的,無異是一個強大的男人:「人家越來越好奇了,你究竟想怎麼打婁山呢?」
她的嬌軀向前一貼,卻突然在葉小天的腹部觸到了一根硬梆梆的、燒紅了的鐵棒似的東西,田雌鳳也不禁下意識地一躲。一直表現淡定的葉小天老臉一紅,急忙擺出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很臭屁地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然後,葉小天就昂首闊步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田雌鳳吸了吸鼻子,神色糗糗的:真以為這小子坐懷不亂呢,原來小帳篷不見了,是因為……那擎天一柱不是向前,而是向上,硬生生地貼在了小腹上。
田雌鳳突然想起與貴介婦人們在一起時聽她們說起的一個葷笑話:一美女考驗眾僧定力,每人腹下系一小鼓,美人兒半裸出場,極盡挑逗,眾僧腹下小鼓咚咚響個不停,唯有主持老僧淡定自若,腹下小鼓始終不曾發聲。
美女欽佩不已,及至讓眾僧解下小鼓,才發現那老和尚,居然把腹下鼓給硬生生地杵破了。呸!這個假模假樣的臭男人!田雌鳳悻悻地暗罵一句,眼珠微微轉了轉:
不管如何,葉小天透露的信息都是很危險的,她本想坐觀葉小天失敗,在他窮途末路的時候,再勸他改旗易幟投靠天王。現在看來,她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向婁山關示警。可如何逃走呢?
她的智慧計謀在此時全然無用,不論她如何窮盡智慧,葉小天總不可能蠢到放她離開吧?至於武功,她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會飛檐走壁的功夫。所能倚靠的……
田雌鳳輕輕撫上了她飽滿的胸膛,眼神兒妖媚地微眯起來,杏眼桃腮,下巴尖尖,像極了一隻成了精的狐狸。
第32章 箭在弦上
一道人影在蠻荒的原始叢林中飛快地掠進著,宛如一縷幽靈鬼魅。在幽深陰暗、藤蔓纏繞的叢林中他時而騰躍、時而俯身、時而刀劈,時而猿猴般扯著藤蔓飛縱,速度竟是不受影響。
大森林中辨不清方向,但他好像很清楚自己要往哪裡去,行走的方向始終未變。其實即便身手很好,叢林中這麼快的行進,來不及觀察周圍環境也是很危險的,因為密林中有各種各樣蛇蟲猛獸。
這些生物在它們的地盤上可也不是吃素的,一旦驚擾到它們,被它們錯以為有人侵入了它們的領地,它們會不顧一切地發起攻擊,但此人竟毫不在乎。
終於,他在一片草地邊緣停住了,這裡林木較稀疏,綠草茵茵,流泉飛瀑,還有幾幢小木屋,木屋上已經爬了藤蔓和牽牛花,瞧起來就像童話世界中精靈的居處。
小屋周圍明里暗裡有十幾個衛士,他必須得放慢速度,大大方方在走過去,要不然很容易被那些往地上一撲,就和周圍環境渾然一體的衛士們當成敵人幹掉。
「你來了!」
前邊一叢花草一陣晃動,竟從中站起一個人來,臉上花得花花綠綠,頭上也戴著自編的草帽兒,他似乎認識這來人,向他招招手,返身便走,有他引著,來人很順利地進入了這片仙境般的領地,鑽進一處童話小屋。
童話小屋住的通常不是可怕而醜陋的女巫,就是妖嬈嫵媚的林間仙女兒。這間小屋裡住的卻是兩者的綜合體。她有女巫一般可怕的手腕,又有林間仙子般的嫵媚容顏,一身翠綠衣裳,皓齒明眸,異常燦爛。代韻溪,如今已貴為八大長老之一的代長老!
穿行於林如同黑豹的那個高手,光看面貌的話其實平庸的很,身材也不是很高大,如果剝去偽裝,往人堆里一站是很難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一見代韻溪,他便抱拳施禮:「屬下見過長老!」
「嗯!」代韻溪淺笑,手中捧著一杯香茗。杯子是用這山中大木削制的,顏色已經不是那麼深,看起來她在這裡已經住了不短的日子:「尊者已經隨劉大刀的大軍兵至婁山關下,攻城在即。你們那邊諸般準備如何了?」
那人道:「長老放心,我等在關上苦心經營三個多月,各方面俱已準備妥當,只等長老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