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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葉的,你還我丈夫命來!」薛母大吼一聲就向葉小天撲去,葉小天大吃一驚,慌忙走避,急急說道:「伯母,你聽我解釋,我正打算去你家,你放下刀,薛伯父不是我殺的。」
「吼!」巨猿一見有人傷害葉小天,咆哮一聲撲了過來,葉小天急叫道:「大個兒,別傷了她!」
巨猿以前很少和人類接觸,也不明白刀槍的厲害,「砰」地一拳就迎在薛母的刀上,薛母只覺虎口一震,手中的刀「嗖」地一下飛了出去,撞在天花板上,又砸到店掌柜面前,把正要爬起來的掌柜嚇得一個哆嗦。這時再看那刀已經卷了刃了,連刀都扭曲走形了,掌柜的大駭:「這是猿啊還是金剛,身子比鐵還硬?」
薛母手裡攥著刀柄,看看地上那口菜刀,恨恨地把木柄一摔,買到假貨了!手中沒有刀,她依舊不肯罷休,繞開巨猿十指箕張,狠狠掐向葉小天的脖子。
這幾天那巨猿別的沒學會,卻因為它總和福娃打架,漸漸聽懂了「不」的意思,它知道葉小天不想讓它傷了這個人,雖然不明白其中道理,還是遵從無誤,它只伸出兩根粗大的手指,一拎薛母的衣領,就把薛母提在了空中。
薛母的腦袋頂著天花板,臉脹得通紅,一雙怨毒的眼睛依舊如同索命的厲鬼,掙扎著沖葉小天嘶喊:「給我……丈夫償命!你……償命!」
葉小天這時已經看到水舞眼裡噙著淚花兒衝進來,卻無暇理會她。葉小天仰起臉對薛母道:「伯母,伯父真的不是我殺的,毛問智可以幫我作證,你聽我解釋一下好不好!」
水舞這麼久了才見到葉小天,卻是在這種情形下,心中悲苦難以言喻,眼見母親被那可怕的巨猿提在空中,勒得臉龐紫紅,已經快透不過氣來,急忙叫道:「小天哥,你先叫它把我娘放下。」
葉小天這才反應過來,忙道:「放下!大個兒,快把她放下!」巨猿不情願地一鬆手,薛母「卟嗵」一聲掉了下來,摔在地板上,一時頭暈眼花,薛水舞撲過去扶住她道:「娘,你沒事吧,娘?」
薛母稍稍緩過點氣兒來,對水舞厲聲道:「你如果還認我這個娘,就去殺了他,為你爹報仇!」
水舞含淚道:「娘,你就不能聽他解釋一下嗎?他說我爹不是他殺的,我相信他,他不是那樣的人。」
薛母又是一記耳光狠狠摑在女兒臉上,突然淚如泉湧,嘶聲吼道:「你爹死了,你爹死了啊!不是他,你爹好端端的怎麼會死?殺了他,你快去殺了他!」薛母用力一推,薛水舞猝不及防跌坐在地,忍不住掩面大哭起來。
毛問智大聲道:「俺說這位大嬸子,本來俺覺得你是個挺知情達理的人兒,不像你家老頭子那麼糊塗,怎麼那個老頭子一死,你就跟鬼迷了心竅似的呢?俺跟你說,那天吧,俺和俺大哥一塊兒去你家,本來是想告訴你家那死老頭子,叫他少狗眼看人低,俺大哥吧,馬上就要當秀才了,誰知道你家那個死老頭子吧,哎呀媽呀……你屬狗的啊,你咋還咬人呢?」
薛母聽他一口一個死老頭子,恨極之下撲上來抱住他的大腿就咬,把毛問智嚇了一跳,慌忙跳開。葉小天怒道:「毛問智,你別老說廢話,趕快解釋清楚。」
毛問智道:「昂!俺說,可你得先把她拉開啊,這跟瘋狗似的,你還想咬啊,俺警告你啊,你別以為你是老娘們俺就不敢削你……」
這時遙遙迎上來,脆聲對薛母道:「老婆婆,小天哥哥是好人,他不會害人的。」
薛母本來是極通情達理的一個婦人,而且她把小姐當成自己的女兒養,所以小姐的女兒她雖未照料過,也有很深的感情,可是自從丈夫死後,仇恨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心靈,什麼都不顧了。
聽到遙遙這麼說,瘋狂的薛母惡毒地咒罵道:「他不會害人?他不會害人那就是你害人!你這個小掃把星,先是剋死了你自己的娘,現在又來害我們家的人,你給我滾開!」
薛母一把將遙遙甩開,遙遙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水舞著惱起來,抱住遙遙,怒道:「娘!你講講道理好不好?」
這時呆萌萌地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福娃兒一看樂遙被欺負,頓時不幹了,它大叫一聲,一個頭錘就把剛剛站起來的薛母撞飛了出去,別看它個頭兒小,力氣可不小,這一下竟把薛母撞得倒飛出門,砰地一聲撞在對面牆上,滑到地上時已人事不省。
華雲飛見此亂象,不禁嘆氣搖頭:「唉!清官難斷家務事,大哥這下有難了!」
第12章 灑脫小天
薛母悠悠醒來,就見葉小天沉著臉色站在她面前,手裡牽著一個小女孩兒,女孩兒還在抽抽搭搭地抹眼淚。
遙遙真的很傷心,被人罵她不怕,可是即便她是如此幼小,也明白被人冠以這樣一個惡毒的罪名有多可怕,她不想承認薛母強加於她的指責,卻總是忍不住自問:「是不是真的因為我不好才害死了娘親,才會傷害別人?」於是,小遙遙越想越傷心。
薛母一眼看清葉小天,容顏立現猙獰,猛地大吼一聲,向葉小天撲去,但葉小天手疾眼快,猛地抬起手,「啪」地一記響亮的耳光,便扇在了她的臉上,打得薛母當場愣住,水舞也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毛問智見狀卻是眉飛色舞,這才是大哥啊!你看人家這派頭,打老丈母娘都不怵!這耳光扇得,跟甩響鞭似的,真是太敞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