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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崇訓把他在李裹兒那裡受的一腔子窩囊氣都發泄在了蕭員外的身上,唾沫橫飛地道:「你這個廢物,這麼點事你還聽不明白!趕緊行文洛陽工部,叫他們去我府上把後花園繪成圖,拿來照樣建造,但有半點差池,本王唯你是問!」武崇訓說罷拂袖而去,他卻不敢馬上回府,生怕又被李裹兒責罵,只好四處走走,且散散心罷了。
李裹兒坐在車中,將要離開隆慶坊的時候,忽自車中探出頭來,凝視著湖心那座青螺似的小島,眼角慢慢綻起一抹怨毒的笑意。她改變主意了,她想讓楊帆死,她一定要楊帆死,馬上!
第1027章 賣俏行奸
安樂公主怒氣沖沖地回到府邸,馬上使人去傳杜文天。杜文天本來是陪他們一起去看宅基的,不過他在安樂身邊晃來晃去,武崇訓心中甚為不滿,當著安樂公主的面他雖不敢說什麼,卻也沒給杜文天好臉色。
杜文天本來就對安樂公主心生覬覦,一見武崇訓這般模樣心裡發虛,於是就尋了個藉口,說他要去辦理安樂公主交代給他的事情先行離開了。杜文天雖然是在找理由,倒真去打探了一番,這時剛剛回府。
一聽安樂公主傳喚,杜文天心下便是一驚,再一打聽武崇訓並沒有跟她一起回來,色心又占了上風,趕緊喜不自勝地去見安樂。安樂公主回到居處,剛剛換了一襲衣衫,聽說杜文天到了,便揮手摒退侍女,吩咐道:「叫他進來。」
杜文天低著頭,畢恭畢敬地走進房中,長揖道:「杜文天見過公主!」
「免了吧!」
安樂公主隨意地吩咐了一聲,杜文天一抬頭,就見安樂公主正站在他的面前,一襲大紅牡丹翠紗煙羅衫子,逶迤曳地的水仙散花綠葉裙,胸前袒露一片雪白,兩道線條優美的鎖骨中間延伸下一道誘人的乳溝,眼神不由一直。
安樂公主挺了挺胸,眼波欲流,搔首弄姿地道:「杜文天,你的膽子真是很大呀,竟敢這麼盯著本宮看。」
杜文天想起她上次挑逗自己的事情,心知這位公主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女人,便壯起膽子道:「公主貌若天仙,是杜某生平僅見的絕色佳人,見到公主這樣的無雙美貌,杜某大起來的又何只是一個膽子呢。」
安樂公主睨了一眼他的下體,見他袍上隱隱拱起一個小帳篷,不禁掩口嬌笑起來。方才在隆慶池畔被楊帆一通貶損,著實傷了她的自尊,如今看見杜文天這般痴迷,她才找回幾分自信。
安樂公主輕盈地轉身,把個渾圓挺翹的美臀拋給了杜文天,裊裊娜娜地走過去,往羅漢榻上款款一坐。水綠色的絲綢在她的細腰上系了一個合歡結,這一坐下纖腰欲折,腰後便繃起一道流暢的弧線。
安樂公主嬌聲道:「本宮吩咐你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杜文天定了定神,欠身道:「公主吩咐杜某敢不盡力。杜某已經打聽清楚,鄭氏老夫人的壽誕是九月二十一,因為去年鄭老夫人大壽時,長安世家大多曾派人前往洛陽祝賀,所以現在都還記得。」
安樂公主沉吟道:「九月二十一?距今差不多還有四個月的時間呢,到那時上官婉兒早就分娩了,哪裡還有證據可抓。來不及的,上官婉兒的生日呢?」
杜文天道:「上官婉兒尚是未嫁之身,她又不曾大擺筵宴慶祝過生日,這具體的生辰可不好打聽。不過……,杜某聽一位世叔說,上官婉兒的祖父和父親是麟德元年十二月十三日被女皇下令處死的,那時上官婉兒還沒滿月,所以上官婉兒的生辰應該是在十一月下旬或十二月上旬。」
安樂公主的黛眉又是一鼙,道:「十一二月,那更不成了,有其他理由可以利用麼?」
杜文天搖了搖頭道:「杜某慚愧,實在打聽不到。公主殿下是打算……」
安樂公主道:「如果她的生日近在眼前,本宮就可以用慶生為由聚集長安官紳,再以送她一個意外之喜為由強闖湖心島,到那時她再沒有理由拒不見人的,只要她出來,還怕這醜事不鬧的天下皆知?」
杜文天道:「如果上官婉兒就是不見呢?」
安樂公主冷笑道:「世上哪有如此不近情理之人、哪有如此不合情理之事?如果她依舊躲著不見人,本宮有的是辦法硬闖進去,比如安排人弄點亂子,製造一出刺殺的假象,只要我有理由把長安官紳權貴聚集到島上,就不怕她不出來!」
杜文天贊道:「公主智略無雙,當真妙計!」
安樂公主笑道:「這一招倒不是本宮想出來的,當初在龍門時,魏王和梁王就是以刺客為由想要找出我爹爹,本宮是有樣學樣而已。呵呵……,好啦,你少拍馬屁,我們如今沒了藉口,你說該怎麼辦?」
杜文天瞧著她那圓滾滾的翹臀曲線,倒真想好生拍拍這位公主殿下的「馬屁」,只是這位公主雖然跟他打情罵俏的,卻沒有更進一步的示意,杜文天依舊不敢太過放肆。安樂公主這麼一說,杜文天不禁皺起眉頭,認真思索起來。
安樂公主也鼙眉細思著,沉思良久,安樂公主突然眼波一亮,興奮地道:「有了!」
杜文天趕緊問道:「殿下計將安出?」
安樂招手道:「附耳過來!」
杜文天趕緊上前,輕輕俯下身去,這一俯身,鼻端便嗅到一股細細的幽香,觸目所及便是一道誘人深溝,從上向下看過去,兩座奇峰突兀。杜文天難得與李裹兒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心情無比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