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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眼角含春地往榻邊拍了拍,大腿輕輕扭動了兩下,姿勢說不出的誘惑。杜文天臉龐脹紅起來,他艱難地吞了一口唾沫,慢慢走近兩步,顫聲道:「公主……」話未說完就像一頭餓狼似的撲了過去。
……
杜府門前蹄聲如雨,本來說已往終南山去的武崇訓突然出現,武崇訓的馬還沒有停穩,便有兩個身形矯健的武士躍下馬去,到了武崇訓馬前,一個抓住韁繩,一個單膝跪地,武崇訓一偏腿,在那武士背上一踩,兩步躍上台階,大步向內趕去,手中還緊緊抓著馬鞭不曾拋下。
十幾名佩劍侍衛隨即跟入,府中門子一見駙馬爺回來了,慌忙迎上前來,陪笑道:「駙馬爺,您不是去終南山了麼,怎麼這就回來了?」
武崇訓面沉似水,大聲說道:「少廢話,馬上閉緊門戶!」
武崇訓大步向後宅闖去,五六個侍衛緊隨其後,其他的侍衛則沖向西廂,整個府邸自打借與武崇訓,府中便都換了公主府的人,但西跨院還空著,以前是杜文天和他的隨從在那兒住,現在杜文天到了這裡,隨從也是到那裡歇息。
陳佳和另外三名杜府侍衛正在院中樹下閒坐聊天,忽見幾名公主府侍衛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他認得其中一人,便笑著打了聲招呼:「單兄,這麼急,什麼事啊?」
那姓單的侍衛平時跟他有說有笑的頗有幾分交情,這時卻沉著臉一言不發,及至近處,突然縱身一掠,一個箭步竄到他的面前,不等陳佳反應過來,一記窩心腿便踹在他的心口,踢的陳佳悶哼一聲,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陳佳「砰」地一聲落在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奄奄一息地道:「單……單兄,你這是做什麼?」
姓單的厲喝道:「統統抓起來!」
其他三名杜府侍衛剛把手搭到劍柄上,幾口鋒利的長劍已經橫到了他們頸上。
武崇訓當日見了秘信,不禁半信半疑,等他從清兒口中得知杜文天以前經常進入公主私室,每次都在半個時辰以上時,疑心更重了幾分。可是光憑這些,他還不敢確定,更不敢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時候去質問安樂。
捉賊拿贓,捉姦捉雙,他必須得有真憑實據。武崇訓一路疾行如風,沿途見有侍婢宮奴立即趕開,等他終於衝到安樂公主門外時,突然又有些遲疑起來。
他事先在街上放了耳目,杜文天剛一進府他就急急趕回來了,速度未免太快了些。杜文天和安樂縱有私情,可他今日來還另有要務,兩個人總不會因為戀姦情熱,一見面就急急媾和吧?萬一這時闖進去,兩人只是在閒坐敘話……
說到武崇訓的懼內,天下可是無出其右,如今捉姦捉到關鍵時刻,他卻膽怯起來,生怕捉不到把柄,會被安樂訓斥責罵。就在這時,他隱約聽到室內發出一聲銷魂蝕骨的呻吟,武崇訓心中一震,想也不想,「嘩」地一聲就拉開了障子門。
武崇訓一衝進去,他的家將就在外面把門一拉,轉身站到了門前。儘管他們很清楚今天是為何而來,但這最後一關也不是他們該闖的,他們只能站在這兒,剩下的事只能交給武崇訓自己處理。
武崇訓衝進門後,馬上就想繞過屏風到內室捉賊,可他剛一邁進屋門,整個人就定在那裡。他們居然連內室都沒有進,就在這堂屋裡,就在那張羅漢榻上,便顛鸞倒鳳,雲雨纏綿起來!
杜文天雙腿跪在榻上,袒胸露懷,肩上一對白嫩可人的小腳丫,就像風雨中兩朵羞澀的小花。
榻上,白袍粉裳糾纏在一起,顯得一片綾亂,綾亂之中粉彎玉股半隱半現,無比的淫靡誘惑,因為武崇訓的突然闖入,榻上的兩個人都駭呆了,保持著交合的姿勢,一時竟想不到分開。
「啊!好賊子!」
武崇訓怒髮衝冠,氣的都快吐血了,他猛衝上去,重重一拳擊在杜文天的腮幫子上,杜文天的頭猛地一甩,兩顆牙齒和著鮮血甩出一條拋物線,整個人也橫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
武崇訓飛身趕上,掄起手中馬鞭就打,杜文天剛剛揚起雙臂想保護頭腦,馬上就慘叫一聲,整個人都佝僂起來,任由武崇訓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頭上、背上,再也不作絲毫抵抗。
武崇訓的靴子正踩在他的胯間,杜文天一陣蛋疼,痛到都快窒息了,那還管得了抽打在身上的鞭子。武崇訓獰笑著輾踩著杜文天的胯下,忽然隱隱發出「噗」地一聲,杜文天的一顆蛋蛋硬生生被武崇訓踩碎了,杜文天悶哼一聲,便暈厥過去。
在武崇訓折磨杜文天的時候,安樂公主已經從驚慌中冷靜下來,她匆匆爬起,穿好衣裙,當武崇訓發現杜文天已經暈厥,轉身向她怒視的時候,安樂公主已經極淡定、極優雅地站定,仿佛一位凜然不可欺犯的仙子。
武崇訓頰肉抽搐著,一步一步向她逼緊,目眥欲裂地道:「安樂,你幹的好事!」
安樂冷笑,不屑地睨著他,一邊若無其事地整理著衣服,一邊道:「我做什麼好事了?你少跟我拿腔作調的,你以為擺出這副樣子我就會怕你!你敢說你在外邊就沒有拈花惹草過?哼!」
武崇訓怒吼道:「自從娶你過門,我就再沒碰過其他女人!」
安樂挽好頭髮,順手拿過榻邊的釵子將頭髮簪住,斜睨著他道:「為我守身如玉麼?誰稀罕!你瞪著我做什麼?你膽子不小,現在居然敢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