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7頁
不過,他的激動並沒有持續太久,安樂公主的方法一說出來,便似一盆冷水澆頭,把他嚇出一身冷汗,那旖旎香艷的念頭也都嚇到爪哇國去了。這位公主就只會這麼簡單直接、漏洞百出的法子麼?
杜文天駭然道:「殿下,咱們這麼做的話,動靜是不是太大了,一旦泄露出去,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呀!」
安樂公主曬然道:「有什麼使不得的,只要我們手腳夠乾淨,誰能挑出不是來?」
杜文天心驚肉跳地道:「殿下,咱們還是好好想想,總會有法子的。此計破綻太多,實不可行,上官待制只要靜下心來細一推敲,一定會明白其中緣由,據此就可以查到咱們身上。」
安樂公主不屑地道:「到那時她已是待決之囚,還有機會追查真相麼?皇帝遠在洛陽,又如何察知詳情,還不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到那時皇帝陛下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殺了上官婉兒遮醜,不會追查此事的。」
杜文天連連搖頭,還是不敢答應。他雖色令智昏,可是掉腦袋的事兒又怎敢輕易答應,安樂公主怒道:「你不是說甘願為本宮粉身碎骨麼?」
杜文天屈膝跪倒,叩首道:「杜某為了殿下,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可此事太過冒險,一旦牽連到公主,杜某就是千刀萬剮也難贖其罪,杜某萬萬不敢答應。」
安樂公主見他不肯就範,眸波微微一轉,嘆口氣道:「也罷,這麼做確實難為了你,既如此,就待本宮想出萬全之策再說。」
杜文天鬆了口氣,連聲叩首稱是,安樂公主懶洋洋地往榻上一躺,漫聲道:「本宮乏了,給本宮按按肩膀。」
杜文天呆了一呆,有些不敢置信地道:「公主,是……是說在下麼?」
李裹兒乜了他一眼,哼道:「這房裡還有旁人麼?」
「在下遵命!」
杜文天大喜若狂,趕緊走過去,將他那顫抖的雙手輕輕搭在李裹兒的肩上,李裹兒穿著一襲袒胸裝,胸前露出一大片晶瑩剔透白嫩驚人的肌膚,杜文天輕輕一按,一種柔媚入骨的感覺便沁入心脾。
杜文天按了幾下,色心蠢蠢欲動,再也按捺不住,情不自禁地便向她胸前凸凹有致的聳挺曲線處移動了一些。見安樂公主毫無表示,杜文天膽氣漸壯,正想再靠近一些,李裹兒忽然抬起手輕輕搭在他的手上。
杜文天身子一僵,卻見李裹兒眼都沒睜,只是拉起他的手,輕輕移到自己柔軟豐聳的乳峰上,杜文天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顫聲道:「公主……」
安樂公主昵聲道:「這裡也有些酸,你幫我好好揉揉,還有這裡……」
安樂公主拉著他的手,又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移去,向下、繼續向下,柔媚地道:「這裡,還有這裡……」
杜文天再也忍不住了,大手剛剛觸及她那圓潤纖細,活力澎湃、散發出無窮肉慾的細腰,喉嚨里便發出一聲獸性的嘶吼,向她俯壓下去……
安樂公主衣衫半裸地躺在那裡,酥胸玉乳半掩半露,猶如鮮花綻放般嬌挺誘人,她像中了箭的天鵝般揚起優美的頸項,雙手緊緊按著埋首於胯下的杜文天的頭,嬌喘細細地道:「杜公子,你想不想要了本宮?」
杜文天都快急瘋了,他真想馬上鑽進那春水潺潺的銷魂洞窟,可惜安樂公主的雙腿挾緊了他的脖子,雙手又按著他的腦袋,只能讓他一飽口舌之欲。一聽安樂公主這麼說,杜文天迫不及待地道:「想,想!公主給我,求公主殿下垂憐!」
安樂公主鼻息膩膩,嬌靨嫣紅地道:「那麼本宮交代給你的事情你可願意去做?」
杜文天現在只求能鑽入她的身子,還有什麼事是不能答應的,馬上點頭道:「願意!願意!只要公主垂憐,杜某願意為公主做任何事。」
安樂公主放浪地一笑,大腿一敞,杜文天就像一隻被人從籠中釋放出來的野獸,嘶吼一聲跳將起來,他的衣袍早已敞開,直挺挺地向前一迎,屁股就像一條發情的公狗般篩動起來。
只可惜他忍耐良久,早已箭在弦上,眼前又是他痴迷良久的美人兒,結果剛一鑽進安樂的身子就一泄如注了,杜文天好不甘心,可他已經控制不住,只能像只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癱軟在她的身上。
安樂公主媚眼如絲,玉靨暈染,輕輕撫摸著他的肩背,滿面潮紅,一副春情上臉的模樣,可她眼中卻有一絲清明而得意的笑意。杜文天欠缺勇氣,她就送他一些勇氣。如今叫他嘗了甜頭,還怕他不乖乖為自己做事麼。
……
楊帆從隆慶池畔離開後,並沒有馬上返回湖心島,而是隨即驅車去了玄武門外的千騎大營。雖說他還掛著傷勢未曾完全痊癒的藉口,但他的真正目的是想在島上多陪陪婉兒,千騎營是他的根本所在,他不能長久不去。
不過,楊帆到了千騎營也只是走走看看,會見諸郎將、旅帥甚至隊正伙長等各級將佐,如今皇帝還沒遷都長安,千騎營除了日常操練確也沒有什麼事做。但他這一趟還是有必要來的,久不出現必然降低他在軍中的影響力,楊帆此舉意在昭示眾人,他才是千騎營的最高統帥。
楊帆在千騎營待了一個多時辰,驅車返回長安時,便見街頭擁擠不堪,勾欄之中傳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楊帆隨意掃了一眼,不意竟在台上看見幾個熟人。勾欄中半人多高的台上正在表演幻術,表演幻術的正是老班主莫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