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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後的脾氣又暴躁起來,不耐煩地道:「講!不管你說什麼,本宮都不怪罪於你便是。」
馬秦客道:「是!娘娘這病……」他猶豫了一下,才一咬牙關,低聲說道:「是……房事不諧引起。」
韋後一怔,臉上突然有些發燒,兩抹淡淡的紅暈飄起,羞惱之中,別具嫵媚味道。
馬秦客似乎是豁出去了,又道:「孤陰不生,獨陽不長,陰陽失衡,故而氣血混亂。失眠多思、頭痛易躁,還只是輕淺的症狀,若不及時調理,還會折損壽命,衰老加快。」
韋後吃了一驚,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問道:「那麼,服用你這藥物,可能調理過來?」
馬秦客猶豫了一下,壯起膽子道:「娘娘還該……還該多與陛下在一起才好……」
這話說的極其明顯了,韋後想起李顯那不爭氣的身體,心裡卻有些淒涼。
馬秦客偷偷瞟了韋後一眼,又道:「臣若以推拿之術輔之以藥物,或可起些作用。只是……終究不能……不能取代天地陰陽自然之道。」
韋後怔怔半晌,抬眼看了看他斯文儒雅的容貌,忽然道:「既如此,那麼……你先為本宮推拿一番吧,本宮已失眠多日無法安睡了。」
第1157章 入道
韋後往榻上一倒。馬秦客登時手足無措起來,吃吃地道:「這……這這……,男女有別啊娘娘。臣……臣……」
韋後撐著香腮,風情萬種地睨了他一眼,道:「本宮說過了,病不諱醫,馬秦客,你就把本宮當成需要你盡心醫治的一個普通病患就好。」
說著,韋後就翻了個身,整個人趴在榻上,曲線跌宕,曼妙的成熟婦人的味道一覽無餘。
「是,是……」
馬秦客顫聲答應著,哆哆嗦嗦地走過去,雙手比劃了半天,才往韋後的肩上輕輕一搭,韋後被他一碰,身子猛地抽搐了一下,全身都繃緊了,嚇得馬秦客不敢再動。
韋後鎮靜了半晌,這才慢慢放鬆了身體,柔聲道:「你來吧。」便抓住一個枕頭抱在懷裡,靜靜地伏在那裡。
馬秦客為韋後推拿著身體,一開始還謹小慎微,到後來才漸漸自如起來,他那雙手似乎有莫大的魔力,推拿過處,韋後的身子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一股極細微的電流通過了她的身體。
當馬秦客的雙手輕輕按摩到她的後腰處,在那裡輕輕按揉著的時候,韋後只覺小腹中似乎有一團火焰正在漸漸地燃燒起來,下體有一種極其空虛難耐的感覺,害得她總想絞緊雙腿,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
韋後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又是久曠的身子,而馬秦客卻是一個極有男人味的美男子,這樣一對孤男寡女,在這靜夜之中獨處一室,已經足以讓人生起綺念遐思,更何況馬秦客在韋後的藥中還偷偷摻了些催發情慾的藥物,藥量雖然不大,有這許多引子,還怕勾不起韋後的情慾麼?而這壓抑已久的情慾一旦煥發,便一發而不可收拾了。
馬秦客在韋後的後腰處輕輕按揉一陣,眼見韋後有些按捺不住了,她面紅耳赤地抱緊了枕頭,對他偶爾觸及臀部的動作不但沒有絲毫反感,當他的手觸及時臀部還會微有迎合,動作雖然輕微,卻將她的心事暴露無疑。
馬秦客心中有數,他略一猶豫後,還是壯起膽子將雙手滑向韋後的大腿,聲音放得極低地在韋後耳邊問道:「娘娘,下面……可還要按摩一番麼?」
韋後咬著下唇,一雙媚眼如絲,早就有些按捺不住了,聽到馬秦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灼熱的呼吸就噴在他的頸上,韋後突然翻身坐起,火辣辣的眼神兒看著馬泰客,看得馬秦客下意識地縮了下身子,訝然道:「娘娘?」
韋後突然向前一撲,雙臂緊緊環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都推倒在榻上。
這一晚,韋後的下面有沒有推拿到是沒人知道了,不過裡面倒是著著實實地推拿了一番,馬神醫藥到病除,韋後這一夜睡得當真香甜。
……
楊帆在岐州消磨了近一個月的時光,直到秋收已經結束,從西北高原吹來的風已經有了絲絲寒意,這才啟程返京。
一入長安城,楊帆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兒,朱雀大街上兩排金吾衛士兵五步一崗,持戟肅立,自大道一直排向宮城方向,街頭行人都得在金吾衛清理出來的主道兩側行走,筆直的大道中央空無一人。
楊帆讓自家的車隊也拐向道旁,使人向看熱鬧的路人詢問究竟,只過了片刻,任威便匆匆趕回,對楊帆稟報導:「大將軍,相王府第八女西城縣主潛心向道,今欲出家修道,為高宗皇帝、則天皇后祈福。天子允准,特加封西城仙主為金仙公主,由崇玄真人收為弟子,眼下崇玄真人正在宮中為公主授籙佩符,稍候就將送往輔興坊金仙觀為主持。」
「哦?」
楊帆聽了不禁微微一呆,對這位金仙公主他約略有些印象,金仙不比持盈性情活潑,她有些靦腆內向,也是個極秀麗的女子,因為相王諸女中,只有她和李持盈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所以和李持盈打過幾回交道的楊帆,對她的印象格外深一些。
「這位公主,今年應該才十七八歲吧,如此年紀的少女,怎麼就喜歡入道修行了?」
楊帆突然想到太平公主少年時候為了避免和親遠嫁異國出家做女道士的經歷,心中不由一動:「莫非是為了避免嫁去吐蕃?不會吧,吐蕃王如今剛剛六歲,這位公主已經十七八歲,怎也不會被指為和親公主吧?誰能這麼亂點鴛鴦譜,這也太不靠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