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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拍蕭尋的肩,繼續道:“不管別的事怎樣,我與蜀主、少主的交誼都不會變,吳蜀萬年永好也不會變。”
他說得高深,蕭尋也只能高深地聽著。
這世事如棋,每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一局。
既然暫時無力了解更多,他也不會苛求自己去破解迷局,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也是最本分的。
何況,識人多處是非多,知事少時煩惱少。
但誰都沒想到,楚瑜的求情同樣被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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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堅如百鍊金,郎應知妾心(一)
更新時間:2012-5-23 1:05:56 本章字數:2998
尤其,當他說明是蕭尋感念歡顏救命之恩,想將她帶走時,許安仁更是拒絕得不留餘地,並斥責楚瑜身為一國之相,不關注朝堂大事,反糾結於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有負君心云云……
至傍晚蕭尋求見時,許安仁越性不見,只讓人傳話,新婚在即,請駙馬養精蓄銳,少問外事,安心做他的新郎倌。
蕭尋知他存心要處死歡顏,斷了他的念頭,更斷了許知言的念頭,心中嗟嘆不已,只得再煩托太監再去稟報,求見歡顏最後一面,以不負當年相救之情。
他在武英殿外的漢白玉台階下恭敬立了許久,腿都開始酸麻,才聽裡面傳出兩個字煢。
“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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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歡顏的生活不僅混亂,而且怪異。
仿佛被關在潮濕骯髒的鬼屋或囚室只是在做夢,一覺醒來時,她依然偎依在許知言身旁,看看書,調調藥,聽聽琴,曬曬太陽……
日子如流水般平靜而安然地流淌,指間滑過的時光溫暖而愜意。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便擁有並習慣了這種溫暖愜意,以致她懷著少女對未來和外面世界的憧憬,接受了三皇子許知瀾的感情後,依然會照常回到許知言身旁,把她最多的時間留在萬卷樓吶。
她開始以為是萬卷樓的書卷吸引著她,但很久後才發現,原來她舍不下的只是萬卷樓的那人。
戀人的背叛曾讓她一度傷心欲絕,卻讓她更把人心看得越發清晰,--她的內心,以及他們的內心。
真正的喜歡,應該是危難當頭的不離不棄,是富貴在前的沉靜相守。
終於,當萬卷樓的那人拋開他淡漠涼薄的面具,向她敞開心胸時,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奔向他。
可他們的幸福,來得倉促,去得更倉促。
倉促得醒的時候像在做夢,做夢的時候卻像是醒著。
每次一閉眼,她都像立刻身處在不知哪裡的黑暗洞窟中,聽著許知言呼喚她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後看見他深一腳淺一腳地摸索著向前走,不知多少次摔倒,然後爬起……
她一次次答應著他,呼喚他的名字,他卻聽不到。
她眼睜睜看他從她跟前走過,然後越走越遠,她的腳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知言,知言!”
一直像被勒緊的脖頸仿佛忽然間一松,她大口喘氣,尖叫著睜開眼睛。
睜眼瞬間看到的東西,讓她在渾沌恐怖中再度驚呼出聲。
一個白乎乎的怪物正和她近在咫尺,粗糙的皮毛扎到了她的臉。
給她的驚叫嚇到,那怪物猛地向後一跳,也啞啞地嘶嚎起來。
歡顏又有了正在做噩夢的感覺,而且是醒不過來的噩夢。
她想,她是不是真遇到鬼了。可她向後退時,並沒有漏月館裡那些雜亂的家俱陳設。
她頭上有什麼發出微微的光線,照出四面高低不平的灰藍磚牆,終於讓她想起,她已身在大理寺的監獄之中。
向髮際一摸,她拔下了那根赤金扁簪。
這簪是沉修法師到漏月館探望她時送給她的,簪頭嵌的珠子是顆夜明寶珠,白天看著黯淡尋常,夜間卻能如一輪小小的明月般散發出瑩瑩柔光。
沉修給了她一卷羊皮紙,說記錄著南疆若干巫咒術法,供她被困時研讀;又怕鬼屋黑暗,因此送了她這根簪子,可勉強當作一支小燭使用。
自許知言出事,歡顏終日渾渾噩噩,失魂落魄得連侍女給她穿上那等明艷的衣裳都沒有太留心,——又或者,她目光掃過時也曾起過一絲疑心,可許知言因她的疏忽而危在旦夕,她自己也是愧悔之極,恨不能以身相代,一死謝罪,也好讓許知言黃泉路上不孤單,便也顧不得其他了。
這樣的心境下,她自是無心研讀什麼術法,不過弄明白自己怎麼不被“鬼”害死,也便丟在一旁了。
可“鬼屋”里沒有鬼,難道大理寺的監獄裡卻出了鬼?
她持著那根珠簪向那怪物照去,小心地打量著,便見到那堆雪白的皮毛中隱隱有對眼睛,也正驚恐地打量著她。
呆滯畏縮的眼神,忽然間讓她恍然大悟。
她竟忘了,這囚室里還關著另一個婦人。
那婦人在她進來時並沒有起身,蜷著身體面牆臥著,她只看到了她滿頭的白髮,卻不曉得她的臉,竟會這樣黑。--黑得快和這囚室里的黑暗溶作一處,辨不出五官來。
確定並不是什麼怪物,她也便鬆了口氣,柔聲向那婦人道:“別怕,我和你一樣,是被關進來的囚犯。”
也許還是死囚犯,罪有應得的死囚犯。
可她一出聲時,那婦人更像受了驚嚇,嘶聲慘叫著,抱著頭往牆角躲,甚至拿牆撞著頭,恨不得躲到牆裡去。
慘叫聲里,她終於發出了幾個不連貫的音節:“太……太子妃……別……別找我……”
太子妃?
如今未冊太子,根本沒有太子妃。
再往前數,章皇后曾是太子妃,還有……許知言的母親莊懿皇后是許安仁的原配太子妃……
歡顏心中一動,上前扶住她的肩,說道:“姑姑,你看清楚,我不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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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堅如百鍊金,郎應知妾心(二)
更新時間:2012-5-23 1:05:56 本章字數:2731
那婦人還是驚恐,眸子在她身上亂轉,但終於安靜了些。。
歡顏看這婦人衣衫朽爛,已經不知關了多久,而臉上的黑似乎也不是本色……
她抬袖為她擦了擦,便見……大塊的污垢剝落下來,露出久不見陽光形成的慘白膚色。
蕭尋在亥正以後才領人提了食盒趕到大理寺。
女牢在大理寺監獄的最深處,需穿過長長的昏暗甬道。
撲鼻都是霉濕里透著腐肉味的異臭。
已看不清磚牆的顏色,鐵柵欄裹纏著厚厚的污垢,分不清是血漬還是鐵鏽。
注意到有衣飾華美的貴公子進來,有人撲到鐵柵欄前嘶聲喊冤,有人看著他肆無忌憚地捶地大罵,也有人麻木地坐在角落裡掐著身上的虱子煢。
後面的女牢人少些,也便安靜了些,一個披頭散髮的婦人站在鐵柵後死死地盯著蕭尋看。蕭尋給盯得不自在,轉頭望向她時,她忽然齜嘴笑出一口黃牙,猛地伸手撕開身上的襤褸衣衫,露出一對高聳的***。
蕭尋大汗。
領他們前行的牢頭住了腳,提鞭向那女人一頓猛抽,罵道:“你以為還是王爺的愛妾,誰都願意看你這副搔首弄姿的蠢相?”
婦人直挺挺讓他打著,居然不躲閃,也不喊疼,嘴唇一開一合,隱隱在說著些什麼。
邁步再往前走時,他才聽清那婦人在說道:“原來我還活著啊,還活著啊……”
想來是哪位失了勢的親王愛妾,從天上落到地下,竟用這種方式找存在感了吶。
蕭尋想著原來那只有點倔、有點笨、有點清高、有點促狹的小白狐,如今就在這樣的地方和這些人混在一起,本就揪著的心更是揪得發酸發疼。
牢頭已住了腳步,停在一間用磚牆和別處隔絕開的牢房前,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這個……蕭公子,你知道的,這位姑娘是皇上秘旨讓處置的,因此也不敢放別處,就關在這裡了……裡面還有一個關了一二十年的瘋婦人……咳,鬧得有點凶。”
蕭尋一呆,強笑道:“沒事,我只要和歡顏姑娘靜靜說會兒話就行。如果她鬧得厲害,煩請把她在別處鎖上半個時辰。”
牢頭便摸索著開了鎖,小心地把門慢慢推開一條fèng,像是怕裡面的什麼瘋婦突然竄出來傷人。
但囚室內似乎很安靜。
牢頭將頭探過去,仔細查看著,神情忽然怪異起來。
蕭尋已隱約看到門fèng間透出的微光,不覺詫異。
需知燭火油燈之類,一般貧苦人家是用不起的,才會有讀書之人鑿壁偷光、映雪攻讀之類的故事。
這大理寺的牢獄之中,更只有甬道兩旁的牆壁上點了幾盞油燈,只怕還是知道有貴人過來時才特地點上的。此處囚室已快到牢獄盡頭,因此越性連油燈都沒有,連甬道里也只能勉強看到人影而已。
那麼,囚室里又是哪裡來的光線?
他看著牢頭神情,問道:“有什麼不妥嗎?”
牢頭答道:“也沒什麼。聽說這姑娘是大夫,並且深得二殿下寵愛,果然不假呢!”
他把門打開,請蕭尋入內,恭聲道:“公子請進,小人在外面守著,有事招呼一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