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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帶毛巾,用的是你的。”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竟然忘帶睡衣的洗漱用品。進了浴室才知,只好什麼都用他的。
“這是我的幸福。”嗓子一啞,他已抱緊了她。“我一直想著有一天,我們可以這樣親密。”
她僵硬了下,然後還是乖乖放軟身子,依進他的懷中。“我從十八歲開始等,等了五年。太近,又怕讓你驚恐,太遠,又怕你被別的小男生騙了心。你說我容易嗎?”
“怎麼可能?”她突然抬起頭,“你……那時是不是在吃高崗的醋?”
“哈,笑話,安安眼光這麼好,我需要和一個小男生吃醋?”這種有辱形像的事,他當然不會承認的。
她歪歪嘴角,臉上寫著“不是才怪”。
“好了,好了,嘗嘗我的手藝。”他忙岔開話題。
她抿嘴偷樂。
廚藝不錯哦,不留神還以為是在港城的裴宅呢!吃飽喝足,睡意自然漫了上來。只是不敢踏進那臥室,她知,今晚會有些令人臉紅心跳的事發生。
很難為情哎。
她舉步維艱,遲疑又遲疑。
他收拾好一切,進浴室洗澡去了。
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把房門推開。床夠大,燈光柔和,枕頭靠墊松鬆軟軟,感覺枕上去,必然很舒服。
港城的女生很西化,高中生戀愛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學校也不像內地那麼打壓。她聽過女生們談論過親密經驗,很羞人也很誘人。
那天晚上不小心看過他的裸胸後,她做了個夢。夢的內容,她從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過。以後每一次想起,她都控制不住從臉紅到腳趾頭。
“怎麼不睡?”他擦著頭髮走了進來。
她身子下意識地一顫,不敢回頭。他穿衣服沒有呀?
“呃?”他繞到她面前。
她看到落在腳面的寬大睡褲,目光慢慢上移,鬆了口氣,挺整齊的,是天冷的緣故嗎?
“沒什麼,我睡啦!”她強作自然,搶先上床,鑽進被中。
呼,被中枕間都是他的氣息,燈光把他的身影拉長,落在她的身上,她又不是聖人,哪裡能睡?
被子輕輕一掀,身邊的床鋪下沉,他的腿碰到了她的,她失聲輕呼。
“瞧你這點小出息,在你眼中我就那麼色迷迷嗎?”他笑,用下巴摩挲她的發心。“我能等五年,當然能等六年,至少安安成年後,至少安安覺得這是件美妙的事,愉悅地承受,雖然我渴望的感覺很強烈,但沒關係。”
他的嗓音為什麼要這般低沉?他的氣息為什麼要這樣燙人?她不能好好呼吸,也不能好好地思緒了。
“但是我一定要抱著,嗯?”這其實不是問句,而是祈使句。
嬌柔的身子被他牢牢嵌進懷中,細細密密的吻如雨點般落下。並不是從前深情款款的唇吻,他吻過她的後背,吻過她的脖頸,吻過她的耳側,慢慢扳過她的身子,移向她乾燥的雙唇。修長的雙手如電流般掠過身子的每一寸,在某些地方久久徘徊。
她是不是羊入虎口?
她*吁吁,無力自衛,化作了一江春水,緩緩東流。
就在那千鈞一髮一發之際,他打住了。“睡吧,我的安!”他苦笑地啄了下她的額頭,將繃得緊緊的身子挪離。
一隻小手怯怯地伸了過來,戳了戳他結實的胸肌,有*哦!
“幹嗎?”他屏住了呼吸。
“很堅硬,和女生不一樣。”她咽咽口水,話說很久前,她就想知道了,只是不敢。
這異鄉,這深夜,如此貼近的距離,讓她陡生無盡的勇氣。
他大口吞氣,“你想知道的更清晰些嗎?”
她在黑暗裡輕輕點頭。
溫熱的手掌牽過她的手,“來,跟我走。”
手首先摸到的是喉結,“男子發育後,這裡會*,講話時喝水時都會蠕動。向下,這裡是胸肌,我有六塊哦,認真健身才會有。結實吧?再向下……”
兩個人不約而同都一抖。
番外禮物篇:7,戀人未滿(6)
掌心潮濕,心底,千樹萬樹的梨花開遍。
情不自禁,她輕哼一聲。
這一聲如狂嘯的海浪,將他的呼吸與理智徹底捲走。
他在想,如果我數到三,她的手沒有鬆開,那麼我就將一切拋到九霄雲外。
這是他將珍視一生的女子,他的疼,他的燙,他的失控,他的無助,他的精血,都只給她。
猶記得初見,一臉真誠地往他嘴中塞進開口笑的小女生,在海邊想和他劃清界限的那個鼓起粉紅雙頰的小姑娘,被他逼得無奈接受與他做朋友的女孩,十五歲時俏生生因他背井離鄉的高中生,第一次親吻僵成化石後羞答答埋著頭的小女子,害他莫名吃醋讓其他男生占據她身邊位置的小丫頭……終於終於長大了,在他的懷中,一朵花緩緩開放。
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心頭的躁動,感覺那雙小魔手已*到兩腿之間。
1.……2……2.5……
手微微瑟縮了下,指尖蜷起,但並未躲開。她仰起頭,光線淺淡,他背對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可是那股灼熱的氣浪擋都擋不住。
先前的慌亂早已不再,更多的是激動與陌生的歡喜。
只有相愛的兩個人,才甘願這樣毫無保留地袒胸自我呢?然後顧及著她的感受,強忍自己的渴望
但終是害羞呀!
他們之前並沒有大尺度的動作,親吻也沒那麼狂放。今夜突然跳躍到這一步,嗚,真是光速哦!
不過,是他,她願意。
慢慢地合上眼,如果數到三,他再沒動作,她就轉過身去,假裝睡覺。其實無所謂主動與被動,而是她不知下一步該怎麼辦。
1.……2……3!
3!
時光在這一刻戛然而止,夜溫柔到極點。
他的手穿過寬大的睡衣,準確地覆上胸前優美的曲線。下一秒,她勇敢地嵌進他的懷中,迎上他落下的吻。
“安安……”他疼惜地吟念著她的辱名,仿佛這是催化情感的魔咒。
“嗯!”她回應得纏綿悱惻。
這樣的鼓勵已不容許再拖延,只有將堅硬融入溫潤,他才能緩解全身的緊繃。
以最最輕柔的動作除下她早已形同虛設的睡衣,再珍惜地一點點*,爾後才疊上他的深情款款。
當疼痛襲來時,她不禁咬住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爸媽眼中的乖乖女,是婆婆與公公口中的驕傲。高中生戀愛都得搞地下工作,似乎這是見不得光的事。而她十二歲就早戀,十三歲與他牽手,十六歲有過親吻,十七歲偷嘗亞當夏娃的禁果。
她學壞了嗎?
不,她無比清醒。雖然十七歲的年紀,許下長達七十一歲時的誓言無人相信,但她無比確信,此生,她只愛這一個人。而他,她也堅信,哪怕行走於花花世界,他也只要她。
額頭很快就被汗濡濕了,有疼也有燙。
她羞澀,他青澀,第一次不可能盡善盡美,也不可能直上雲天,但足已了。緊緊擁抱,淺淺疼痛,沒有fèng隙的契合勝過一切。
“還疼麼?”這是言情小說里男主最最濫用的俗語,他不禁也溫習了一次。
“愛情本來就是疼痛的。”如果決定接受愛,這都是必經的過程。
他不捨得與她分離,身子依然密貼。
“我把燈熄了,一起去浴室洗洗,那裡可能會好受些。”黑暗可以遮住她的羞窘,初夜的她,要小心呵護。
這是歡愛後的體貼,不為挑情,也不是重燃戰火。
她有點站立不穩,他抱起她。
幸好是黑夜,不然真不知如何面對。
溫熱的水溫划過汗濕的肌膚,修長的手指把她的長髮盤起,她柔柔地依向他,由著他擦乾身子。
枕著他的臂膀入睡,沒有一點不適應。巴黎的深夜是港城的下午,港城陽光正好,微風輕佛,應邊吃下午茶邊坐車回家。她沒察覺時差這東西,嚶嚀一聲,“浩然,晚安!”沉沉入睡。
“晚安,寶貝!”
寶貝這個詞,被太多的人使用有些顯得浮淺,可他真的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心中的這股幸福。
她確實是他的寶貝,一輩子的。
難得睡到自然醒,睜開眼時,習慣地去看手錶,九點半,陽光映過窗簾,室內半明半暗,卻可讓他能清晰地凝視她的睡顏。
有如初生嬰兒般,雙頰紅撲撲的,長睫如蝶翼,乖乖地低覆著煎水雙瞳,秀麗的眉宇,光潔的額頭,筆挺的鼻樑,櫻紅的唇瓣。一夜沉睡,睡衣滑落至肩下,白皙的肌膚就那麼躍入了眼帘。
初識情味的身子立刻一緊。
汗顏呀,她是他看著長大的小女生呀,他真的真的把她吃干抹盡啦。有些小小的不舍,哪怕罪魁禍首是他。
但不後悔。
仿佛察覺到有人注視,長睫顫了顫,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他,下意識地展顏。當目光下移到他*的胸膛,神色一僵,目光迅速跳開,整個人羞成了成熟的一顆小蕃茄。
“早!”他微笑印上早安吻。
“早……今天天氣不錯哦!”她慌亂地找話題。
“是,陽光很好,天很藍。”
“呵……”
“適合外出。”他搶先坐起,自如地撿起昨夜胡亂扔在地毯上的睡衣穿上,“給你五分鐘羞澀,然後趕快起床,其實現在已不早嘍!”
不願看她難堪,他把臥室留給了她。
捂著臉糾結了五分鐘,認命地下床穿衣洗漱。是昨晚兩人之間關係更上一層樓了嗎,只覺著他的目光一直圍繞著她,溫溫柔柔,又燙得驚人。
出了門,這種情況好轉了些,可以轉移視線的事物很多。
他牽著她的手去常去的街頭咖啡館。已過忙碌的早餐時間,店中客人不太多。這次不要外帶,他悠閒地坐在吧檯邊,他點藍山咖啡,她喝皇家奶茶,一人一塊三明治。
“我每天早晨都吃這個,嘗嘗。”他說道。
她捧著,張開嘴巴咬了一大口。
胖胖的老闆娘微笑地看看他們,用法語問,“是女朋友嗎?”她熟悉這位英俊的華人青年,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突然冒出來一位,他眼中的愛意又那麼濃,除了女友又是誰呢?
“未婚妻!”他禮貌頜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