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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對不起,她……”華琳訥訥地道。是她硬闖,她也阻止不了。
林溫婉走到溫栩跟前,上下橫過易歡,不懷好意地諷道:“易歡,別快樂過頭忘記了這次過來的目的。”她面向著溫栩,遞上文件,“這是之和經理讓我交給你的公司運作書。”
溫栩睨了易歡一眼,放開雙手,棄之如敝屣地命令道:“你可以走了!”
正文 難言之隱
在三個人的注目下,易歡很仔細地收拾走桌上的碗筷,然後提著餐盒,極度有教養地朝溫栩微微鞠躬,“希望您與之和合作愉快。”完,易歡轉身即走,瀟灑如風。
溫栩看著易歡背影皺眉的那刻,林溫婉目帶不悅地低哼了句,“這個女人!”
之後幾天,溫栩居然就沒再見到易歡。過來送餐的人也換成了一個拼命在他跟前賣弄風情的之和女職員。這讓溫栩極端不慡,連帶吃她送來的午餐時,向來珍惜糧食的溫栩居然剩下了一大半。
一連一個禮拜,他就沒再見到易歡。
這個膽小的女人!收好文件,溫栩在心底輕蔑地想。
初十那天,是溫老爺子的保姆蕭蓮的生辰。溫栩從來視她為自己的親人,便在下班後帶著蛋糕來到了溫家主宅。一開始氣氛倒也融洽,只是當蕭蓮不小心問了句,“阿栩,你也不小了,有沒有中意的女孩子?”後,兩祖孫之間的火藥味一下子就重了起來。
不等溫栩回答,坐在太師椅上的溫老爺子硬生生插話,“蕭蓮,別理這臭小子,就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蕭蓮瞬間無奈。她還真是頭一次看到哪位老人讓自己的單傳孫兒打光棍的。
溫栩倒是早已經見怪不怪,反正在老爺子的眼裡,除了那個叫易歡的女人,他溫栩是不能娶其他任何女人的。
溫老爺子白了溫栩一眼,道:“臭小子,你沒去找歡歡麻煩吧?”
想了想,溫栩答得模稜兩可,“爺爺,我話算話,從來沒主動去找過她。”
溫老爺子嘆了口氣,有些莫名其妙地嘆道:“搞不好,你還真是要永遠打光棍了。”
溫栩聳聳肩,“無所謂!”反正女人之於他只是可有可無的裝飾罷了。
“無所謂你個頭!臭小子!”每次見到溫栩擺出那麼副花花公子樣的時候,聞老爺子就怒不可遏,“你還真打算打光棍了?!”
“爺爺,您不願意看到我娶其他女人,又威脅我不讓我去找易歡。現在,您又不讓我打光棍。”溫栩頭疼,“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要是知道該怎麼辦,就不會這麼左右為難了。”溫老爺子一白眼,“除非你確定自己不會去報復歡歡,不然就別去找歡歡。”
“這不可能,爺爺!”溫栩難得嚴厲了口氣,“她偷拿了您的鑰匙,還偷走了我父母的遺物。這麼表里不一的虛偽女人,只能讓我厭惡。”
在溫知孝眼裡閃過苦澀的下一秒,他分明已經暴怒,“都跟你多少次了,你爸媽的遺物是我拿走的。那把鑰匙是我送給歡歡的。以後別跟我歡歡表里不一歡歡虛偽之類的話!”聽著還真是不慡。
“話是這麼,但是您每次都無法給我一個具體的解釋。比如,您為什麼取走我父母的遺物?又是通過什麼手段取走遺物的?還有,現在遺物放在了什麼地方?”溫栩字字珠璣,“如果真的是爺爺做的,為了還易歡清白,我相信爺爺肯定會將以上所有問題給回答了。”
正文 莫名其妙
“你這臭小子!”最終,溫知孝只能惡狠狠地瞪溫栩一眼。他不是不過溫栩,而是由於他刻意隱瞞了些東西,因此,有些話他無法開口告訴溫栩。
溫栩好整以暇地看向老人,一副“我贏了”的表情,“你看吧,爺爺,您又在維護易歡了。”有時候,看到自己的爺爺對別人那麼好,還真是讓他有些嫉妒。
見溫老爺子幾欲再度爆發,蕭蓮急忙跳出來當和解人,“好了,好了,爺爺,看在是我生日的份上,您就別罵他了。”她看向溫栩,“阿栩,廚房裡有皮蛋瘦肉粥,你去幫阿姨端出來。”
溫栩點點頭,他看向溫知孝,不咸不淡地問道:“爺爺,您要不要麻油?”他的爺爺喜歡在菜里加麻油。
“不要!”溫老爺子昂首,很倔強地吐出兩個字。
在溫栩起身進廚房時,冷不防聽到背後傳來溫知孝的聲音,“給我帶些醬油醋出來!”今天他不吃麻油。
“知道了。”溫栩的嘴角微微一彎。真是個心口不一的老人家!
*****
周年慶的前兩天,溫栩終於再次見到了易歡。當時正是暖陽高照的中午,當他走出門口的時候,居然就很巧合地看到了正端著一大堆文件進來的易歡。他眉頭一皺。這個女人,又在搞什麼鬼?
端著幾乎遮住上。半。身的一大堆文件跑進大廳,易歡呼著氣將所有文件放置在了華琳所在的櫃檯前。而櫃檯前,早就已經站了林溫婉。她伸出手,頤指氣使,“易歡,速度快點,做完這個,你還要回適合處理其他事情的。”
易歡面容清寂地看了林溫婉一眼,也沒什麼,直接打算轉身就走。幾個小時前,林溫婉為了故意刁難她,居然吩咐她做這些本來該有後勤部來做的搬送周年慶具體安排時間表的事。實話,她有些不服,卻到底是忍了下來。
面對易歡的漠然,林溫婉頓時氣急,她咬牙低低道:“易歡!”這女人還有沒有尊重上級的禮貌?
不遠處,看著林溫婉氣急敗壞卻不好發作的憋屈樣,溫栩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般地邪惡笑了起來。抬眼,看向已然加快腳步離開的易歡背影,溫栩微微一笑,邁開長腿,直接朝易歡走去。
易歡的前腳才跨出自動玻璃門時,溫栩直接伸手,眾目睽睽地用著強勁力道強行扯過了易歡。易歡大吃一驚。轉身抬頭,直接對上了溫栩的雙眼。陰鷙,甚至含著一抹算計的邪惡笑意。
溫栩!躲了他好幾天,居然還是好死不死地碰上了。低頭看了眼被對方握過的手腕,她怒斥,“溫栩,你幹什麼?”。他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做法會引起周圍人群的側目注意?
溫栩顯然不管周遭人的看法,他對著易歡下了命令,“跟我走!”
易歡被半扯著拖出了大廳。林溫婉站在原地,表情恨恨,咬牙切齒,這個該死的易歡!
正文 毫不憐香惜玉
溫栩將易歡扯進停車室。
“溫栩,你到底要做什麼?”易歡站在溫栩的車旁,滿眼怒意。
溫栩放開易歡,雙手環胸,極端直白地答道:“我過,我要耍任何手段逼你就範。無論是卑鄙的,還是小人的,我會慢慢地從一件件小事裡迫使你屈服。當然,如果小事無法使你低頭的話,那到時候我就只能用更狠更惡毒的手段了。”
易歡滿身警惕,小臉泛白,但她卻仍舊頑強堅持著,“無論你做什麼,我的回答永遠不會變!”
“很好!”溫栩冷笑,他伸手,打開車門,未等易歡反應,他直接扯過易歡,將她狠狠扔進了車內,“別給我亂動!”溫栩強行按過胡亂掙扎著的易歡,扯過安全帶,將易歡固定在了位子上。而後,修長身形快速繞過車身,坐進駕駛座,在易歡幾乎要逃離前,他及時阻斷了她奪門而出的企圖。
易歡伸手使勁推了推車門,毫無作用。耳邊,傳來溫栩的森寒冷笑聲,“別白費力氣了。”如果他不打算放她走,那麼她是如何都不可能逃脫的了的。
溫栩發動車子,面無表情地駛出了停車場。
在停車場口轉彎處,提著名牌皮包的林溫婉居然就站在原地守株待兔。看著溫栩的車子開出,尤其是看到易歡就坐在溫栩的身旁時,林溫婉頓時怒火中燒。她拔腿就跑到溫栩的車前,擋下了溫栩的車。
溫栩看向前方攔路的林溫婉。嘴角勾起,笑得危險。看著溫栩的腳絲毫沒打算鬆掉油門,易歡有些緊張地責問,“溫栩,你要幹什麼!”
林溫婉原地心慌,溫栩這個男人居然笑得這麼恐怖無情,耳邊,車子的引擎聲似乎發動得更響了。然後,她猛然睜大雙眼,極度膽顫心驚地匪夷所思著,這個男人該不會想直接從她身上軋過去吧?
那一刻,溫栩確實是那麼想的。誰如果擋他的路,他溫栩也沒必要客氣。如果在他踩下剎車的時候,她還不打算讓開,那他就只能無情軋過她的身體了。這麼想著,溫栩於是就笑得更加無情冷酷了起來。他猛一踩剎車,車子直接發動。林溫婉一驚,幾乎是逃也似地跳向了旁側。
溫栩帶著諷刺笑意,冷酷如撒旦地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