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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她曾經得罪過的人?那又會是誰呢?
正文 雨中的等待
第二天,易歡打電話給花店,詢問過花店老闆之後,才知道,有人中途打電話給花店老闆,修改了原先的送花方案。而當易歡追問是誰重新打來電話的時候,花店老闆表示打電話的那個女人自稱是何之夏。
怎麼可能會是之夏的!
掛掉電話,易歡原地思考了半天。這種事情不算大事,沒有任何理由驚動警察。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她只能打電話給涼暮生。
“哦?世上還有這麼幫助我的人?”這是聽完易歡描述後,涼暮生挑著眉發出的第一聲感慨。
易歡撫了撫額頭,嘆道:“暮生,這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有人這麼花大價錢來惡作劇,我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麼惡意的企圖。”
想了想,涼暮生道:“你先別著急,我馬上讓人幫我們調查看看。”
易歡現在唯一的希望,只是涼暮生。
但是,當傍晚涼暮生回復電話的時候,卻很抱歉地告訴她,無處查起。因為了解完全部事情始末的時候,那個匿名的人員打的是路邊的一個公共電話亭,根本沒辦法查起。
最後,事情無疾而終。
易歡掛掉電話,坐在房間裡,很無奈地嘆了口氣。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之夏,怎麼了?”易歡打開手機,問道。
何之夏猶豫了下,很抱歉地道:“歡歡,對不起哦!都是我疏忽才會引發這樣一件烏龍事的。”
易歡安撫道:“沒關係啦,其實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罷了。”
何之夏微微提高了聲音,“歡歡,為了將功補過,明天我請你們吃飯。”
易歡一愕,“吃飯?你不是要打工的嗎?”
何之夏微笑,“沒事的啦,偶爾請一下假也沒關係的嘛!”
一想到之夏平時打工賺錢很辛苦,易歡不好意思地拒絕,“之夏,真的沒關係,你有這份心意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何之夏一板眼,強硬了起來,“我可是已經和咱們辦公室那幾位約好啦,順帶的,連涼暮生都約好了,你應該不好意思拒絕的吧?”
“剛剛我才和涼暮生通完電話,他也沒提起啊!”
何之夏得理所當然,“那是當然,我叫他保密的嘛!這個邀請,當然得由我這個主人發起的啦!”見易歡還在猶豫,何之夏不由分地道:“好啦,好啦,就這麼定啦,具體的時間和地點,我待會兒會發到你手機上的,記得來哦!我先去忙了,拜拜!”
霹靂巴拉一大堆後,何之夏直接掛斷了電話。
易歡有些無語地收起了手機,原地站了一會兒後,身後傳來了小刀的聲音。
“小易,剛剛是之夏阿姨嗎?”
易歡轉過身,發現看完動畫片的小刀正向她走來。她於是微笑,“是啊,之夏阿姨明天請我們吃晚飯哦!”
小刀倒是對吃晚飯沒什麼興趣,他只是側著小腦袋,很不解地問道:“小易,溫栩叔叔為什麼都不來看小刀了?”
易歡一陣錯愕。是啊,溫栩確實已經有好幾天沒來這裡了。在生她氣的時候,溫栩甚至於都不來看望小刀了。一想到這,易歡的眼裡突然浮起一絲苦澀。沉默了一會兒後,易歡摸摸小刀的頭,儘量微笑,“因為叔叔最近比較忙,所以沒有空來看小刀哦!”
“原來是這樣子啊!”小刀做恍然大悟狀,扯扯易歡的衣袖,他咧嘴燦爛地笑,“那小易帶小刀去看溫叔叔吧!”
易歡有些不自然地微笑,“嗯,好,等有時間了,小易就帶小刀去公司。”
好不容易搞定了小刀後,易歡將小刀哄回自己的房間,又讓他乖乖睡下。等她回到自己房間時,已經是晚上**點。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易歡習慣性地開始靜靜望起路燈掩映下的朦朧夜景。今晚有雨,所以現在的風景看上去更有種瀟瀟雨無法歇的夢幻感覺。
突然,易歡眼一眨,似乎在夜景中看到一道很孤清的風景。定睛一看,她的眼睛倏地睜大!
溫栩?
居然是溫栩!
還來不及考量,易歡已經奪門而出。
打開房門,執傘衝進雨中,“溫栩!你幹嘛站在這裡淋雨!”還沒在溫栩跟前站定,易歡已經斥責出口。
溫栩抬眸,眼裡居然帶著一絲掙扎。好久之後,他才有些頹敗地垂眼,苦笑了下,“原本想永遠不理你的,但是,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啊!”就因為這份習慣,所以,在加班完後,他自然而然地來到了這幢別墅的跟前。
只是,他要以什麼立場走進這幢別墅呢?就因為這個問題,他杵在了雨中,久久沒辦法動彈。
他該轉身離開的,可是內心的希冀卻讓他不願意就這麼離開。
易歡拉過溫栩的手,有寒意順勢爬上了她的全身。
這麼冰的手,易歡怒目看向溫栩,為他的不自愛心疼莫名,她命令道:“先跟我進去。”
“易歡,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細雨中,滿臉潮濕的溫栩低低問道。
易歡一楞,“你怎麼知道的?”
溫栩抬頭,看著那把正撐於他頭頂的雨傘,淡淡道:“因為我打電話問過那家花店了。”
易歡不可抑制地怔在了原地。
由於只顧著替溫栩撐傘,易歡那未被雨傘遮蓋的肩頭情理之中地被雨水打濕了一大片。但她毫無所覺,她只是定定看著溫栩,看著對方那張冰透幾近蒼白的臉龐。
正文 溫存
雨中,兩人同時呆立。
好久的靜謐之後,易歡將傘一扔,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抱過了溫栩。
“溫栩……”幾天來的壓抑,終於化作了一陣痛苦。
溫栩的身體一僵,卻是本能伸手圈住了易歡。他手臂間的力道很大,超乎想像。所有感官上的疼痛於是就很奇異地全部都集中在了他的手臂、手掌、以及潮濕的指尖。
他的擁抱,傾盡心力,帶出了異常磨人的疼痛。
“我和涼暮生,誰重要?”溫栩俯在易歡耳邊,低低問道。
“兩個人都重要。”察覺到溫栩的僵硬,易歡再度摟緊了溫栩幾分,“溫栩,我對你的感情,是愛,你不可能沒察覺出來的。而我對涼暮生的感情,只是感激。一直以來,我都只是將涼暮生當大哥看待。幼時到現在,涼暮生他幫助了我許多,我不能不感謝他。”
溫栩沉默了下來,手臂間的力道卻越收越緊,幾乎帶著勒斷易歡腰部的衝動。
易歡皺眉,任雨絲打在她的臉上,衝去她滿臉的淚水。她感覺的到,溫栩在顫抖,全身都在顫抖。那是害怕,擔心自己會失去什麼的無端害怕。
易歡拍了拍溫栩的背,緩和了語氣,“溫栩,易歡一直都是你的。真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我真的永遠都只會和你在一起的。”
“那麼,不准去見涼暮生!”溫栩開始任性。
易歡一楞,居然覺得有些好笑,“溫栩,你認為這個能做的到嗎?”
溫栩估計也是察覺到這個要求太過於無理取鬧了,他稍稍緩和了語氣,卻依舊霸道,“那麼,不要單獨和涼暮生在一起。這個總會做的到吧?”
好吧,易歡只想,這個要求也相當難辦。這麼想著的時候,溫栩朝易歡的脖頸拱了拱,威脅道,“易歡,要是你不答應,我馬上放開你,轉身就走。”
對於一個任性霸道到無理取鬧的三十歲男人來,易歡想表達的,只有“無奈”二字。抱著溫栩,她只能委曲求全,點了點頭,她低聲道:“溫栩,你真的很任……”話還沒來得及完,溫栩的唇突然落下,直接吻去了她的回答。
雨中,溫栩的吻帶著磨人的熱度。用雙手固定住易歡的頭,他的舌尖分開了易歡的雙唇,直接毫不客氣地進入。
幾天來的思念,讓蜻蜓點水的吻一發不可收拾,逐漸發展到帶著高溫情/欲的深吻。易歡幾乎有些不堪重負,她猛然推開溫栩,大喘了口氣,“可以了,溫栩,可以了!”
“不可以!”雨中,溫栩的眼底潮濕,被水浸濕的劉海正凌亂不堪著。他看著易歡,看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問道:“小刀呢?”
易歡如釋重負,她有一刻甚至以為溫栩要吞了她了。“小刀已經睡下了,他一直嚷嚷著要去找你的。”
溫栩有些邪惡地微笑,“知道了。明天一早,小刀就可以吃到我做的米粥。”完,他伸手,直接抱起了易歡。
易歡一驚,低呼,“溫栩,你這是做什麼!放我下來,會被人看到的,快放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