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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靈器上面都已經沒有了靈力的波動,顯然變成一堆廢棄的器物了。
不僅如此,那些旭陽宗弟子的身上好像也不太對勁,何彰神情一凝,大步走了過去,蹲下身來,在他們身上查探了一下——全部弟子的修為都被廢掉了,無一例外。
何彰的心裡湧起了一股狂暴的戾氣,這可都是旭陽宗里修為最高的一群弟子,都是快要到達築基期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他的眼帘里還出現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這行字是寫在地上的,他蹲下來才發現。
“這是我送給何門主你的‘禮物’,請查收~~~謝謝你昨晚的‘款待’啦。”
“嘭!”何彰一揮衣袖,狠狠地砸碎了身旁的桌子。
只是,無論他再怎麼憤怒,這些被廢掉修為的旭陽宗弟子也是不可能恢復的了。
☆、第297章 暗地裡玩算計的旭陽宗眾人
這幾名旭陽宗的弟子都是何彰深更半夜派了出去才出事的,其主要責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何彰的身上。
對於一名修真者來說,修為被徹底毀掉無疑比直接殺了他們還難受,前者是生不如死,而後者至少一了百了,不用再受到周圍那些人幸災樂禍的目光了。
因此,何彰幾乎可以想像,這幾名弟子的修為舉會在旭陽宗內部掀起什麼樣的波瀾了。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真是寧願花上大半輩子的儲蓄來讓時光倒流,也不想遇到這種事情。而且,這件事是瞞不下來的,這幾名弟子都已經到達了練氣十一級以上,在宗門裡算是重點培養的弟子了,除非他可以把他們的修為全都塞回他們的體內,否則的話,要瞞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何彰只能想著,能不能拿另外一件事來沖淡其他人的注意力,降低這次事件所造成的負-面-影-響了。
果然不出何彰所料,第二天一大早,當他把這件事告知了宗門裡的其他長老和峰主時,他轉眼間就成為了眾矢之的,這些人仿佛忘了他門主的身份,紛紛言辭犀利地譴責著他的錯誤決定,導致旭陽宗這次損失了好幾個核心弟子,連補救的方法也找不到了。
何彰心裡很是憤怒,他覺得這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錯,他算來算去,唯一算漏了的,就是那個陣法師居然那麼厲害,布下的陣法不出幾個時辰就讓他們旭陽宗的核心弟子全部折損在了裡面。
如果他不去對付這個陣法師呢?那他們旭陽宗就要向那名陣法師支付巨額的報酬,一樣沒什麼好結果,不試一試殺掉對方的話,又怎麼甘心就這樣把這筆巨額的報酬拿出來?
“何門主,我不管你怎麼狡辯,我有兩名弟子都因為你這次錯誤的決定而修為盡失了,你說該怎麼辦吧。”六長老冷冷地說道,平常不怎麼愛發表意見的他這次顯然是真的怒了。
“本門主會親自向六長老你的兩位弟子道歉,並妥善地安置好他們,給予他們一定的生活費,足夠他們過好下半生了。”何彰被逼得沒辦法,只好直接地做出了承諾,試圖平息這些長老和峰主的憤怒。
可惜,這次的事情實在是後果太嚴重,讓這些長老和峰主根本都不買帳了。
六長老冷笑道:“門主,你是打發叫花子嗎?他們得到了一定的生活費了,那我呢?我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弟子就這麼廢掉了,難道你不該有點表示嗎?!”
何彰一股鬱氣堵在了心裡,不虞地回道:“六長老,本門主也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而且,當時本門主提出殺掉陣法師的這個想法時,你們不也沒有什麼意見嗎?怎麼,現在終於出事了,就能全部都推到我的頭上了?”
六長老正要再說,被秦凌宇打斷了。
秦凌宇朝各位長老、峰主鞠了一躬,畢恭畢敬地說道:“各位長老、峰主,請聽弟子一言。弟子覺得,這次的事情里,師父的決定雖然有所疏漏,但這個結果也並非師父本人的意願,實屬意外的成分更多一點。更何況,現在我們的敵人還在外面,如果我們內部就先搞起內訌來了,說不定就給了敵人有可乘之機,得不償失。何必不先後退一步,等到解決完這件事情,再好好地坐下來溝通一下呢,眾位長老和峰主們覺得怎麼樣?”
秦凌宇的這一番話,讓眾人沉默了。
的確,現在是非常時期,凜天峰的君臨軒他們還時時刻刻想著打回旭陽宗呢,如果他們現在就搞起了內訌,說不定正好給了君臨軒他們機會,到時候,旭陽宗的損失會更大。
六長老看了一眼秦凌宇,然後對何彰冷哼道:“何門主,你還不錯,有一個很聰明的徒弟。”
一般六長老都直接稱呼何彰為“門主”,現在硬邦邦地叫著“何門主”,顯然是氣狠了。
何彰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他悄悄地給了秦凌宇一個讚許的眼神,對四周圍的長老和峰主們抱拳說道:“我何彰言出必行,等順利除掉君臨軒他們後,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眾人心裡還是很不慡快,但因為要以大局為重,所以還是不再多說什麼了,也算是默認了何彰的這個說法。
“對了,我還是覺得,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秦凌宇忽然說道。
“怎麼不簡單法?”
“之前師父說可以提價的時候,那名陣法師臉上的極度興奮是做不了假的,而我也有理由相信,他是真的很想要這一份報酬,既然如此,為什麼他要連夜離開,連報酬也不要了?”
“哼,都派人去殺他了,難道他還不走嗎?”暴脾氣的五長老立即反駁道。
“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對,如果他真的有這個能力,完全可以把所有的弟子都鎖在陣法裡,然後威脅我們把報酬交給他,否則就廢掉這些弟子的修為。而他壓根不這麼做,反倒費盡心思地弄出了一個陣法以後,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一分報酬都沒有拿,以他這種見錢眼開的性子,不會太不合理嗎?”
“秦小子,你這樣說是想要表達些什麼,我聽不懂。”五長老不耐地瞪了秦凌宇一眼,說道。
“我的意思是,很有可能宗門裡頭有人暗中幫助他離開,而那些陣法,也不是他一個人布下的。”
“哈?!秦小子,你的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我們旭陽宗里如果有這樣的陣法人才,我們還需要大費周章地去找其他的陣法師?!”五長老嗤笑道。
“我們旭陽宗裡面的確沒有,但五長老您忘記了麼?此時此刻,我們宗門裡頭還有一個外人啊……”
秦凌宇意有所指地說道,矛頭直接地指向了宗門裡唯一的“外人”,“君子文”。
五長老擰緊了眉毛,覺得有點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倒是二長老接下了秦凌宇的話,說道:“凌宇,你說得也並非沒有道理,但這一切都只是基於你的猜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種猜想也是站不住腳跟的。”
秦凌宇笑了笑,說道:“二長老,其實,我們並不是非要一個站得住的理由才行動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