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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曉陌怒瞪著鄒梓龍,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真、讓、我、惡、心!”
鄒梓龍的臉色驟然沉了下去,以前那些女人哪怕沒能夠兩三下就得手,也會看在他師父的份上給他留一個台階下,畢竟他也是一峰之主的首座弟子。沒想到,君曉陌這個臭丫頭居然一點面子都沒給他留。
“哼,噁心?!那我就給你看看,什麼才叫‘噁心’!”鄒梓龍說完,猛地朝君曉陌撲了過去。君曉陌始料不及,居然被他撲了個中!
在君曉陌來到清風宗的第一天,鄒梓龍就已經看上對方了——十七歲的少女,正是如嫩荷般的年紀,一身的紅衣把她窈窕的身材都勾勒了出來,那繼承了君臨軒和柳輕眉所有優點的臉龐更是如粉雕玉琢般精緻。
當她靜靜地看著池裡的蓮花時,眉眼間的寧靜和淡淡的憂慮讓她宛如一幅鑲嵌在畫框之中的水墨畫;而在她抬起頭來,警惕而犀利地觀察著四周時,渾身的氣勢又突兀一變,眼波流轉間,竟有幾分艷色。
這讓在暗處觀察著童瑞真這個新弟子的鄒梓龍表情一怔,看向君曉陌的眼神頓時就火熱了起來。
鄒梓龍雖然與玲瓏公主有婚約,但他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偷吃”的行為,而且,與俗語所言的“兔子不吃窩邊糙”不一樣,鄒梓龍就是喜歡吃窩邊糙。可以說,清風宗有不少長得漂亮的女修都被他禍害過。
有一些是半推半就地和鄒梓龍做了地下情人,還有一些則是在鄒梓龍的威脅下,不得不向他妥協。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那些女修最後的下場都很悲慘,因為玲瓏公主的醋意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來的。更何況,鄒梓龍挑人也是有選擇性的,對於那些背後有強大靠山的女修,他不會染指,他就是喜歡威脅那些沒有靠山的人。
比如說,君曉陌這種從“小地方”里出來的人。
“我的好師妹,你會喜歡上這種‘噁心感’的。”鄒梓龍眼裡泛出了紅光,死死地抱住了君曉陌,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君曉陌簡直想要撕碎鄒梓龍這張臉——對方都不要臉了,她還給對方留著做什麼?!然而,君曉陌越掙扎,鄒梓龍就抱得越緊,而眼底的火熱也讓君曉陌感到了深深的危機感。
不行!不能慌張,得想辦法!
前世戰鬥了大半輩子的君曉陌,沒理由會栽在這種小小的事情上。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頭腦飛快地想著對策。
鄒梓龍發現君曉陌不掙扎了,以為對方終於妥協了,心裡對君曉陌這種“識時務”的行為十分地滿意,邪笑著往君曉陌的臉上湊了過去。
他沒發現,君曉陌在不知不覺中掙脫了一個手腕,掌心裡拿出了一張符籙。
君曉陌冷冷地乜著“性”致勃勃的鄒梓龍,隨時準備著把手裡的霹靂符直接貼到對方的臉上——如果鄒梓龍真的敢湊過來的話!
然而,一聲飽含怒火的嬌喝打斷了他的動作。
“你們在幹什麼?!”
原來,有人在暗地裡通知了玲瓏公主,讓她過來“抓jian”了。
☆、第250章 憤怒的月玲瓏,遭殃的君曉陌
貼身小廝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和玲瓏公主告密,說新來的那名女弟子正在蓮花池邊勾引駙馬爺的時候,月玲瓏一開始還不大相信。她是見過君曉陌的,作為一個國家的公主,從小在權力傾軋的宮廷里長大,哪怕她再受寵,也不至於一點辨人識人的能力都沒有。
在她看來,君曉陌的那張嘴雖然不討人喜歡,但看起來也不像是一個喜歡挖人牆角的人。
然而,月玲瓏也是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道理的,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跟著小廝跑過來了。
這一跑,她就看見了涼亭子裡抱在了一起的兩個人,而她對君曉陌所有的初始印象也在這一刻被憤怒焚燒殆盡,只剩下明晃晃赤-裸-裸的三個字,狐、媚、子!
“你們在幹什麼?!”
月玲瓏的這一聲怒喝,讓鄒梓龍瞬間就反應了過來,精神一緊,條件反射地就把君曉陌給用力推了出去。
君曉陌之前還在掙扎,被鄒梓龍這麼一推,背部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石桌子邊緣上,臉色頓時就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慘白了起來。
“君師妹,請自重,我和公主是有婚約了的!”鄒梓龍一臉嚴肅、義正言辭地對君曉陌冷斥道,和剛剛那副樣子相比,儼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君曉陌震驚地抬起頭,沒想到鄒梓龍居然賊喊捉賊、先聲奪人!
如果君曉陌不是那個被冤枉的人的話,她說不定真要被鄒梓龍的這麼一副表情給騙過去了。
她咬牙抵禦著背部的疼痛,眼冒火光地朝著鄒梓龍看了過去。
這時候,玲瓏公主也走到了涼亭子裡。在昏暗的天色中,她看清了君曉陌臉色慘白、咬牙切齒的樣子,便自發地認為君曉陌這是被人踩到了痛腳。
“君曉陌,本宮本以為你父親是一峰之主,雖說旭陽宗是一個小宗門,你也應該有基本的禮義廉恥之心,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連別人的丈夫都要搶!”月玲瓏冷冷地說道,那死死地盯著君曉陌的眼神,就仿佛要把她碎屍萬段一樣。
君曉陌背部的疼痛總算緩和了不少,她臉上的血色也恢復了幾分。
“公主,你怎麼不問一下你的好駙馬剛剛到底在做什麼,你一上來就朝我興師問罪,你不覺得自己過於武斷了嗎?”君曉陌冷笑地頂了回去,今天傍晚所遇到的一系列事情真是把她所有的脾氣都給挑起來了。
“小娥不久之前來向本宮匯報說你在勾引駙馬,而鄒哥哥剛剛也讓你要自重,這裡都有兩個證人了,難不成你還想在本宮面前狡辯?!”玲瓏公主一字一頓地說道,眼睛冒出了火光。
君曉陌握緊了拳頭,繃緊了身體。她冰冷的視線落到了玲瓏公主身後的貼身小廝,也就是玲瓏公主嘴裡所說的“小娥”身上,讓對方微微一愣,眼神閃爍地移開了視線,隨即,她的目光又逡巡到了鄒梓龍的身上,看到了對方臉上無聲的冷嘲。
她終於明白,今天的事情,恐怕沒那麼容易善了了。
既然玲瓏公主不願意相信自己,只願意相信那兩個別有用心的人,君曉陌也不再顧忌什麼東西了。
她冷笑了一聲,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主,我真同情你。雖然在你眼裡,你的駙馬爺恐怕算是個寶,但在我眼裡,他可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見色起意的登徒浪子而已!”
君曉陌的嘴巴毒起來,可是連何彰這個老狐狸都要被氣個倒仰的,更何況是玲瓏公主這種被阿諛奉承的言語捧著長大的人?
君曉陌這麼一說,把兩個人都給嘲諷了——嘲諷玲瓏公主的有眼無珠,嘲諷鄒梓龍的寡廉寡恥。
月玲瓏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牙尖嘴利的“情敵”,怒火上飆的剎那間,直接把她心裡的理智也給燒得一乾二淨了。
“來人啊!給本宮把這個女人給抓起來!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還以為這裡是她的那個破爛宗門,可以任由她隨便胡來?!”玲瓏公主厲聲說道,從四周“倏倏倏”地跳出了好幾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