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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我也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君曉陌連忙擺手,給葉修文安撫性地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葉修文覺得“姚陌”真是太乖巧了,無奈又感動地拍了拍“他”的頭。
“這是什麼符籙?”葉修文湊過去問道。
君曉陌乾咳了一聲,糾結了一下才答道:“這是變幻符來著,可以用來改變大皇子的容貌。”
“你一個晚上不睡覺也不修煉,就是為了給他畫變幻符嗎?”葉修文淡淡地問道。
儘管葉修文的表情很平靜,但君曉陌就是直覺師兄有點不開心了。
“那個……大皇子原本的樣子走在街上不是太顯眼了麼,所以我給他畫幾張變幻符遮掩一下的說……”君曉陌弱弱地說道,有點底氣不足。
她其實也是為了自己而畫的這些變幻符。
“大皇子的身邊有那麼多的暗衛在,隨便拎出一個都可以去買變幻符吧,何必小陌你親自動手?”葉修文揉了一把君曉陌的頭,“好了,你還是孝子,早點睡覺去,否則都長不高了。”
君曉陌的嘴張了張,最後還是閉上了,垂頭喪氣地收拾起了那些畫符籙的東西,把它們一股腦兒全收回了儲物戒里。
葉修文說得太有道理,她竟然沒法子反駁,真是憂傷哪……
君曉陌走到了一邊,擺出了一副打坐入定要修煉的樣子,實則在暗戳戳地想著要怎麼找機會多畫幾張變幻符。
接下來的幾天,可供君曉陌畫變幻符的時間就更加少了,由於不能再使用傳送捲軸,他們只能直接地通過步行的方式往目的地走去,途中遇到了好幾次的襲擊。
這些襲擊者們都訓練有素,身上的衣服明晃晃地就有著國師府的標誌,顯然他們的蹤跡已經被國師發現了。
容瑞翰的實力很強大,葉修文的劍法也不賴,再加上君曉陌那些威力強大的符籙,這些襲擊者們一時之間也奈何不了他們。
但是,襲擊者們源源不斷地出現在他們的周圍,而他們卻只有三個人,哪怕他們三個人的實力再強,也有點招架不住了。
“大皇子,難道你就沒有什麼章程嗎?你的那些追隨者們呢?”君曉陌鬱悶地轉頭喊道,一道符籙往襲擊者甩了過去,把好幾個襲擊者給炸飛了。
容瑞翰的眼神十分凌厲,一掌給打飛了一個舉鞭甩來的襲擊者。
他在當時沒有回答君曉陌的問話,因為這些計劃自然不能當著那些襲擊者的面說出來。
而在這一場襲擊過後,襲擊者們忽然之間就消失了一樣,好幾天都不再出現在君曉陌他們的面前。
“大皇子,是你乾的嗎?太厲害了,你怎麼引開他們的?”君曉陌好奇地問道,“又或者說,你的那些暗衛都把他們幹掉了?”
“沒有把他們幹掉,只是使用了一些手段來迷惑他們而已。”容瑞翰淡定地說道。
“說說看?”君曉陌好奇地探著頭,眼睛一眨一眨的。
容瑞翰勾唇笑了笑,自信地說道:“司徒蒼想要用陣法來判斷我們所在位置的話,必須拿到一種媒介物,這種媒介物可以是我們身上的任何一種東西,只要帶有我們氣息的就可以了,而我所做的,就是把媒介物分成好幾份,讓我的暗衛帶著,往不同的方向而去,使司徒蒼的陣法發揮不出作用。”
“媒介物?那大皇子你怎麼知道他用了什麼媒介物。”
“你知道帶有最明顯個人標誌的媒介物是什麼嗎?”容瑞翰沒有立即回答君曉陌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
君曉陌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後,嘀咕道:“好像是體內的靈氣或者魔氣?”
“正是如此,本王重傷了容曄彬,在容曄彬的傷口上肯定留有本王體內的魔氣,為了找出本王,國師一定會選擇收集這些魔氣,以這些魔氣為媒介找出我們。”
“我明白了,大皇子你把自己內的魔氣封存在了不同的瓶子裡,讓你的那些下屬們帶著魔氣到處跑?”
容瑞翰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回答是或者否,但表情已經告知了君曉陌真相。
君曉陌真不得不佩服這個大皇子,玩計謀,她真完全玩不過這些從小就在宮廷傾軋中長大的皇家人。
而另一邊,在國師府內,好幾次都找錯了方向的下屬們以頭俯地,承受著司徒蒼的滔天怒火。
“又找錯了!你們居然告訴我又找錯了!!!”司徒蒼憤怒地在那些下屬的身上製造出了一道道的傷痕,而那些下屬連悶哼一聲都不敢。
“主上,我懷疑大皇子是不是有什麼方式可以擾亂我們的視線,我在其中一個死去暗衛的身上找到了這個東西,請主上明察。”一名下屬戰戰兢兢地說道,把手裡的東西呈了上去。
司徒蒼打開了瓶蓋,微略地探查一番之後,狠狠地把瓶子甩到了地上。
難怪他的陣法找不到容瑞翰他們的所在了,原來容瑞翰早有準備!
“主上……”
“去!把旭陽宗的那幾個人叫過來。”司徒蒼冷冷地吩咐道,眼裡閃過了冷若實質的光芒。
“是!”司徒蒼的下屬首領鬆了一口氣,飛快地往外走去。
司徒蒼緩緩地把手裡的傳音符給捏成了一團,在心裡輕嗤道:以為這樣就挖不出你們的所在了嗎?容瑞翰,你還太年輕。
這一次,他要親自出馬,把這幫螻蟻全給捏死!他們實在是蹦躂得太久了。
☆、第122章 貓捉老鼠的遊戲?
根據手下們的匯報,司徒蒼知道了容瑞翰正在和葉修文、“姚陌”一起行動。
這也是司徒蒼需要找來旭陽宗其他人的原因——容瑞翰對國師一系的了解很深,自然也就可以做出許多相應的對策去防範國師那些層出不窮的陣法,所以,在嘗試了好幾次之後,司徒蒼髮現要從容瑞翰的身上下手去找到這三個人,很難。
容瑞翰就像一條滑不溜秋的鲶魚,國師派過去的下屬還沒完全找到他們的蹤跡,他們就再次影遁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於是,司徒蒼打算轉換追蹤的對象,換成旭陽宗凜天峰的首座弟子,葉修文。
秦凌宇帶著旭陽宗的一眾弟子緩步走進了烈焱國的國師府,這一路上的花花糙糙都讓他們感到了一種奇特的玄妙感,也讓他們感受到了烈焱國國師在陣法上的造詣之深。
司徒蒼的僕人把他們帶到了會客堂里,俯了俯身子,就離開了。
秦凌宇他們等了好一會兒之後,司徒蒼才慢慢地走了進來,身上有著一種沉鬱的氣息。
這也難怪,本來寄予厚望的兒子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司徒前輩。”秦凌宇主動站了起來,對司徒蒼做了個鞠。
旭陽宗的其他弟子們也跟著秦凌宇抱了抱拳。
儘管司徒蒼讓他們在這裡乾等了很久,但司徒蒼的修為比他們高上那麼多,讓這些旭陽宗的弟子們最多也只敢在心裡默默地抱怨一番,絕不敢表露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