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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錯?什麼地方出錯?”向谷晴停了下來,嚴肅地皺眉問道。
容瑞翰眸光一閃,趁著向谷晴不注意的時候,飛快地朝著“君曉陌”那邊掠了過去——他想要趁機把君曉陌帶出去。
向谷晴本想等徒弟說完接下來的話才繼續收拾容瑞翰,沒想到對方卻趁機朝君曉陌所在的方向掠了過去,不由得心裡一怒,也不管徒弟要說什麼了,大喊道:“想逃?做夢!”說完,單手一揮,無數的冰箭就朝著容瑞翰飛了過去。
容瑞翰順勢一躲,堪堪地避開了這些冰箭。
向谷晴冷嗤一聲,再次單手一揮,一股龐大的力量就朝著君曉陌的床鋪擊了過去,目標,正是君曉陌留在了床上的傀儡人。
言神
當然,在向谷晴的眼裡,誰在床上的那個“人”就是君曉陌。
“不!!!”容瑞翰目呲欲裂,想要回頭撲救,然而,已經太遲了,向谷晴的攻擊還是落到了君曉陌所留下的傀儡人上。
容瑞翰的心臟有了一瞬間的停跳,而向谷晴的臉上則是扭曲出了一抹猙獰的愉悅和快意。
只聽到一聲轟鳴以後,“君曉陌”所在的床鋪化作了齏粉,本以為會看到血肉四濺的場面,結果,裡面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有。
人呢?三雙眼睛看著一地的齏粉,在齏粉之中找尋了半天,什麼都沒找到。
就在這時,一陣龐大的力量倏然地朝向谷晴迎面撲了過去,向谷晴毫無防備地被這股力量一衝,倒飛了出去。
“噗——”向谷晴生生地吐出了一口鮮血,摔倒在了地上。
“師父!”她的徒弟急忙沖了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可惡!看來我們是被人算計了!”向谷晴眉目猙獰地說道,惡狠狠地瞪著那滿地的齏粉,似乎恨不得在上面瞪出一個君曉陌的屍體來。
剛剛她被那股力量擊中的時候,她的腦袋有了一瞬間的空白,現在回過神來,她哪還能不發現端倪?
君曉陌的“屍體”不翼而飛就算了,那股力量明明就是她發出去的,現在轉而回到了她的身上,明顯是床上的那個“君曉陌”有問題!
“師……師父,徒弟剛剛進來就想說了,張師姐說,出狀況了,她收到了一隻紙鶴,應該是凜天峰其中一名弟子發給她的,說半夜會有人偷襲,讓她儘快地離開這裡,前往谷里的……”
“你怎麼不早說!”向谷晴生氣地打斷了她的說話。
如果弟子早點說出來的話,她也就不需要白費這一趟力氣,還莫名其妙地被自己的力量給傷到了。
向谷晴的弟子被她訓斥得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了。
容瑞翰在看到君曉陌留下的傀儡人被向谷晴的力量給擊得粉碎的時候,他幾乎要壓抑不住體內的魔氣,差點就暴走了。
所幸,等到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看著那邊空空如也,除了一地的齏粉,什麼都沒有的樣子,他也猜出了一二來。
現在,聽到了向谷晴弟子的說法,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看來,曉陌和凜天峰的那些弟子早已經提前轉移了,想到君曉陌機靈古怪的樣子,容瑞翰不由得勾了勾唇角。
所幸,所幸她還是活著的……只是,這些人到底轉移到了哪裡呢?
向谷晴問出了容瑞翰心裡想要問的話:“到底君曉陌他們去了哪裡,怎麼你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向谷晴的語氣很嚴厲,也讓她的弟子很委屈——不是師父您打斷我的話的麼,怎麼現在倒反過來怪我了哪。
當然,這種想法她也只敢在心裡默默地說一下而已,不敢表露出來的。
她想了想,說道:“好像張師妹說,他們那群凜天峰的弟子往山谷深處走去了,那個喜歡張師妹的男人還給她留下了一條線索,跟著這條線索就能找到凜天峰的那群人了。”
“什麼?!山谷深處?!”向谷晴倏然一驚,服下了一顆療傷藥以後,撐坐了起來,說道,“快!扶我出去!大事不好了,難道他們知道這個山谷的秘密,想要破壞山谷的陣法?”
“破壞山谷的陣法?”向谷晴的弟子也愣住了,她知道山谷的陣法對於她們這些人來說有多麼地重要。
只是,有那麼容易破壞嗎?
她連忙扶著向谷晴,撐著她站了起來。家主
向谷晴往門邊走了兩步,才想起剛剛這間房間裡還有一個穿著恆岳宗弟子衣服的男人,是個修魔者,和她交手了很長時間。
她轉過頭,往那個男人的所在角落看了過去,只是,那裡空空如也,哪還有什麼人存在?
“哼!算他跑得快!不過,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遲早我得把他剝皮抽筋,給我的弟子報仇!”向谷晴冷冷地說道,一揮衣袖,帶著她身邊的弟子,大步地邁出了君曉陌曾經居住的房間。
來到他們集合的地方以後,向谷晴才發現,恆岳宗的弟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而岱岩峰正在來回踱著步,臉上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會爆發一樣。
也難怪岱岩峰會那麼生氣,向谷晴在帶他們來谷里的時候,曾經信誓旦旦地說過,凜天峰的那些弟子都已經服下了張淑月所下的藥,今天晚上就是行動的最佳時機,凜天峰的那些弟子都已經是瓮中之鱉,跑不出他們手掌心的了。
結果呢?不僅沒有抓住凜天峰那些弟子的半根毛髮,還讓恆岳宗的弟子出現了大量的傷員,怎能讓岱岩峰不氣?!
對於他來說,這種事情真是狠狠地落了他身為恆岳宗大長老的面子。
“向掌門,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這樣嗎?”岱岩峰看到向谷晴出現,不由得憤怒地瞪著對方質問道。
“算是我的疏忽,我給岱長老你賠罪。”向谷晴很清楚,如果她不好好解釋的話,這次恐怕得徹底得罪恆岳宗這一幫人,“我沒想到君曉陌他們居然能夠提前察覺到我們的到來,而且連夜轉移了地方,現在應該是在山谷的更深處了。”
“山谷的更深處?向掌門你是來開玩笑的嗎!現在我們的人員傷亡情況都那麼嚴重了,結果你現在讓我們去山谷的更深處?9有,今晚我們的行動本來就很隱秘,為什麼會被凜天峰的那一群人察覺到我們的出現,難道不會是我們這裡出現了內鬼嗎!”岱岩峰說著,惡狠狠的視線落在了張淑月的身上。
“岱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向谷晴一向護短,哪能忍受岱岩峰如此懷疑自己的好徒弟。
“我是什麼意思,向長老你很清楚。”岱岩峰冷嗤道,“聽說你這個徒弟喜歡上了凜天峰的那個弟子葉修文吧,誰知道她會不會為了在心上人面前邀功,特地暴-露了我們的行蹤呢?”
“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那向掌門你能證明你的徒弟是清白的嗎?”岱岩峰繼續咄咄逼人。
“那我還可以說,是你們恆岳宗出了叛徒呢。剛剛我進到君曉陌房間裡的時候,就是被一個穿著恆岳宗弟子服飾的男人給攔下來了,他還殺掉了我的三徒弟,我還沒找你們報仇呢!”向谷晴也不甘示弱地嗆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