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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樞真有點錯愕了,他沒想到這個傳說中的派對竟然是鴻門宴,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的竟然是他心尖尖上的二哥。可是二哥身上又沒烙上他的印,他也沒和二哥發生過什麼。這信,還真有點燙手。
拒絕也好,不拒絕也不好,他的手在那裡似握不似握,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他正想抬頭向司宇求救,卻看見一個人正朝司宇的方向走。正是今天那個和司宇接吻的衛笑,他怎麼會也出現在這裡?靈樞識趣的不再去打擾,只是手裡這封信,只好硬著頭皮接下了。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替司宇接情信,怎麼現在的人這麼不會玩花樣?情信幾千年的歷史經久不衰,也算是有一定的歷史了。
鄭家騏見靈樞把信接下了,立即滿臉堆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了小書,改天介紹朋友給你認識,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啊?”
靈樞心道,我喜歡二哥,你能不搶麼?可這話又說回來,二哥又不是自己的,誰規定他就不能去喜歡的?輕輕嘆了口氣將信收進懷裡,還是把這燙手的山芋交給二哥自己處理吧!
鄭家騏滿臉堆笑的朝衛笑走去,這孩子真心不懂看人情世事。不過他也的確不適合走經商這一條路,怎麼看都像個不懂圓滑,沒有什麼複雜心思的直慡孩子。一般人看到他的表情,應該就知道他對二哥的感情了吧?可是他愣是沒看出來,不得不讓靈樞欲哭無淚。
果然,靈樞看到衛笑嫌棄的表情,卻不得不與他握手寒暄。他這麼不適合經商,偏偏要往商業這條路上擠,難道是為了和二哥有更多的交集?靈樞突然沉默了,難得他有這麼多的心思。想想自己,卻連最起碼的商業是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二哥處處為自己解圍,恐怕剛開學自己就會被開除掉。
靈樞摸了摸那封情信,挺厚的一封,看樣子寫了不少情愫在裡面。反觀自己,連個表白都不好意思說出來。唉,究竟怎樣做,才能讓二哥真正的沉淪呢?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終於有一次記得帶手機了。他接起電話,司川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小書,你在哪?怎麼這麼吵?”
靈樞說:“我和大哥來參加鄭家騏的派對,晚一點就回去了。”
司川一聽鄭家騏,立即滿頭大汗:“什麼?司宇竟然帶你去參加那個不靠譜青年的派對?他怎麼想的?腦子秀逗了?”
靈樞說:“呃,有什麼問題嗎?”
司川鄭重其事:“好吧!從現在起,不論他帶你去任何地方,對你說任何話,交給你任何東西。你都不要去,不要聽,不要接,派對結束立即走,別離開司宇十步之遙。聽到沒有?”
第四十八章
靈樞摸著手裡的那個燙手山藥,再抬頭看看挽著衛笑胳膊準備離開的司宇,嘴裡嘟囔了一句:“好像,有點晚了。”
司宇在那邊低頭看表:“你派對什麼時候結束?”
靈樞:“我也不知道,看這情況,估計至少要兩三個小時。”
“好吧!等我。”
靈樞還想再說些什麼,司川的電話已經掛斷了。派對其實是極其無聊的,尤其是像小書這種沒有在派對上獵艷想法的人。這種酒會,對他來說就是折磨。於是老老實實的呆在角落裡,等著司宇回來接他吧!
而在同一時刻,角落裡的司宇被衛笑倚在牆角,斜眼偷瞄了一下靈樞:“你弟弟一個人呆在那裡,不擔心他的安全嗎?”
司宇眼睛稍微往下看了看,眼角傾斜:“恐怕現在有安全問題的不是我弟弟,而是我吧?”
衛笑呵呵一笑,單手勾住司宇的腰:“想□嗎?”
司宇唇角微微一勾:“我不排斥和你上床,但是,麻煩等派對結束以後好嗎?我弟弟很少出門,他一個人呆在這裡我不放心。”尤其是和那個不靠譜的鄭家騏呆在一起,真不知道他會拿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給他看。還記得小時候他一個沒看見,鄭家騏竟然塞了一條毛毛蟲在小書的領子裡。害這孩子夜驚了好幾天,想想真是可憐。
雖然現在靈樞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膽小怕事的小書了,但是……畢竟他來自古代,這種情況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他肯定應付不了。
意外有時候是可預見性的,此時真的有一個健美型帥哥朝著靈樞的方向走去。衛笑仿佛很樂得看好戲:“好像你這個護花使者當不成了,有人想搶你的功。”
司宇的眉頭皺了皺,嘴裡罵了一句髒話:“鄭家騏安排了什麼人和小書見面?”
衛笑:“交個朋友罷了,你何必那麼緊張?我怎麼覺得這孩子不像你弟弟,倒像你兒子。還是,你對這孩子有什麼企圖?”衛笑挑起司宇的下巴:“看你的樣子,不像是上面那個。”
司宇將手拂在衛笑的胸口,順著他的胸口向下撫摸一直到腰際線:“這麼肯定?你怎麼敢保證,我對你後面不感興趣呢?”
衛笑猛然壓了下來,吻住司宇的嘴唇,在他唇上反覆舔吻,角落裡迴蕩著唇舌吸吮的聲音。離開時,司宇意猶未盡的抹了下嘴唇:“不錯,我有點期待和你上床了。”
衛笑:“就這樣還說不是下面的?太容易被試出來了。”
司宇:“我從來沒說想上你,如果你非得願意被我上,我也不介意賣一次力氣。”
抬頭,那個健美型男人已經在靈樞面前停了下來。隔的太遠,他們聽不到那人在說些什麼,不過看口型應該是:“嗨,一個人嗎?”
靈樞很禮貌的說:“你好,不是,我和我哥哥一起來的。”
“你的哥哥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如我們也做點有意義的事吧?”
靈樞抬頭打量那個男人,雖然說不上十足的英俊,但是很剛毅,□在外面的胸肌很發達。應該是個經常鍛鍊,或著從事高強度運動職業的人。他說話倒是禮貌客氣:“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峰,是個拳擊教練。交個朋友吧!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吹吹風,看看夜景,吃點宵夜喝點酒。我的車就在外面,一起去兜風如何?”
靈樞笑了笑說:“還是算了吧!我哥哥一下回來找不到我會著急的,我要在這裡等他,您要不然再去問一下別人有沒有時間?”
林峰伸手拍了拍靈樞的肩膀:“小伙子,難道聽不出這是在搭訕嗎?來派對消遣,沒有夜生活怎麼能完美?走吧!你不覺得一個人呆在這裡很無聊嗎?”
靈樞本意是要拒絕的,可是摸了摸手裡的那封信,隨即說道:“我可以和你在這裡坐一下,喝一杯,但是出去就算了。我怕我大哥回來找不到我,你知道我家教很嚴格的。我現在還未成年,大哥不允許我一個人私自外出。如果您願意,就一起喝杯檸檬酒,如果不想的話先生就自便吧!”
男人似乎很意外靈樞這麼有主見,他一早就聽說葉林家收養了一個有性格缺陷的孩子。今天見面竟然發覺是個不可多得的小帥哥,忍不住想騙走勾引一下,沒想到這孩子竟然主見超強,說不走就不走。看來傳聞有時候是十分不靠譜的。
隨即呵呵笑了笑,從身旁走過的傭人托盤裡端下兩杯清酒,一杯遞到靈樞手裡,一杯自己端著:“好吧!和小帥哥聊聊天,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角落裡的衛笑輕輕吹了聲口哨:“呵呵,看樣子,這孩子沒你想的那麼無知單純。他很懂這些人情世故,應付的也很好。適當放手是對的,只要在一旁看著就好了。”
司宇突然對衛笑有點興趣了,他輕輕推開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有興趣談場戀愛嗎?呃……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沒有興趣和一個窮光蛋,身價連十萬都不到的考古學家談場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嗎?”
衛笑雙手搭在司宇的肩膀上,額頭抵著司宇的額頭:“為什麼不呢?談戀愛就可以上床了是麼?我現在很期待看到你趴在我身子下面求饒的樣子……”
司宇突然有點後悔,為什麼一時間頭腦發熱要和這麼一個靠下半身思考的衣冠禽獸談戀愛。難道太久沒男人的結果,就是飢不擇食嗎?司宇說:“你可要想好了,衛家的太子爺,可是有聯姻義務的。”
“嗯哼?然後呢?你想讓我陪你演一場灰姑娘的戲碼嗎?呵呵,與其說成這樣,還不如說你想看一場衛家為了阻止繼承人和一個窮光蛋在一起而鬧的笑話吧?呵呵呵,葉林家的長子,也好意思稱自己為窮光蛋?不過如果你想看這場戲,我倒是樂意陪你演。怎麼樣?”
司宇一把推開他:“好了,戲演完了,我該去看看我弟弟怎麼樣了。”司宇剛踏出一步,立即就被拉了回來,隨即探入雙腿間的還有一隻溫熱的大手:“入戲一點,否則怎麼能體驗到快-感呢?來吧!讓我們纏綿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