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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傳來悉悉數數的聲音,而這廂靈樞則托著酒杯考慮要不要繼續喝下去。雖然這種清酒他可以多喝幾杯,比起老郭頭釀的女兒紅來差太多,與喝冷水也沒有多少區別。
只是,是酒都會醉,這已經是第四杯了。我到底是喝,還是不喝?罷了罷了,反正好歹鄭家騏也算大哥二哥的朋友,喝醉了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吧?於是一杯接一杯,靈樞越喝越高興,接連喝了十幾杯。
林峰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本來是想灌醉了靈樞,趁機做點什麼妙不可言的事。可是一不小心,別人沒醉,自己卻說話越來越不著調。林峰拉著靈樞開始話說:“我跟你說,我帶的那些學員,一個一個那叫一個背景強悍。就……就……這個小鄭,他的後台你知道嗎?政界的,政界要員。說句難聽的,他鄭家如果倒了,這個政府也該倒了。唔唔……唔唔……酒呢?再給我來一杯。”
靈樞在傭人的托盤裡端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林峰,一杯留在自己手中。他終於理解司川為什麼喜歡喝檸檬果酒了,原來味道還不錯。不過,他覺得橙子味的更好一些。
一邊喝酒,一邊來回找尋著司宇的身影。但是很明顯,那兩人食髓知味,在角落裡窩著談情說愛。只好一口又將那酒喝到肚子裡,又隨手拿了一杯。喝了十幾杯,終於有些醉意了。靈樞開始與林峰寒暄:“嗯,我覺得這樣不好,你覺得呢?為什麼我什麼事都要讓大哥和二哥安排好?其實我明明可以自己養活自己的啊!他們總是擔心我這個,擔心我那個,其實大可不必,從前我一個人的時候,也沒見得生存不了啊!我知道他們是對我好,可是……嗯,總覺得怪怪的。你說我是不是太不知道珍惜了……”
林峰搭著靈樞的肩膀:“跟著大哥混有什麼意思?跟哥我混吧!你這模樣的,我願意養著。……呃……”林峰打了個很響亮的酒嗝,一陣濃重的酒氣襲來,靈樞嫌惡的捂著鼻子:“哥養你……跟哥混吧!”
靈樞也沒拍開林峰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嘴巴一扁一扁有點不開心:“誰要跟你混,我自己可以跟自己混。……只是……,我二哥到底怎麼想的?他不說,我就不放心,這麼多人惦記著,真沒意思。”
一陣粗獷的笑聲,林峰拍得靈樞的肩膀啪啪啪直響:“我知道了,小美人,你……有戀兄情結。我告訴你,這樣……呃……不好,趕快找個男人吧!跟哥走,以後跟哥在一起,你就不戀兄了,你就……呃……”這個酒嗝打得更長更響亮,靈樞推了他一把沒推開,說:“你別再胡說了,要是你不胡說,我就和你交朋友。要是你再胡說,我們就沒得談了。以後也別再一起喝酒。”
林峰傻笑兩聲,用力摟了摟靈樞:“好,好,我最喜歡交朋友了。來,喝酒。”兩坨爛醉如泥的男人繼續喝。
然而派對外,風塵僕僕的司川眉頭皺的緊緊的,一把拉過和客人打招呼寒暄的鄭家騏質問道:“那個男人是你安排的嗎?誰讓你把小書叫出來的?”
第四十九章
鄭家騏看到司川後,眼睛都綠了,他一臉興奮的大聲叫道:“啊!二哥,你竟然回來了?我以為你至少要休息一晚才會回來?怎麼這麼急?難道……難道你知道我在開派對嗎?是特意趕回來的?”鄭家騏的臉上滿是興奮,要知道他迷戀司川也不是一兩年的事。這種根深蒂固的崇拜,在他心裡很是通徹。於是,很熱情的迎了上去,還很正式的理了理自己的領帶。
司川的臉更綠:“沒錯,我是特意趕回來的。”
鄭家騏顯然異常興奮:“哇,二哥,你就這麼想見到我?本來我還讓小書幫你帶了一封信,不過現在看來那封信已經用不……”
鄭家騏的話還沒說完,司川就甩開他朝靈樞的方向走去,一把將他身上貼著的那個男人推開,拉起他的手來就往外走。靈樞一邊被拉得跌跌撞撞一邊喊:“喂,喂,你要拉我去哪裡?我還要在這裡等我大哥呢!我不跟你出去啊!我大哥找不到我會著急的。你……趕快放開我。”靈樞的酒現在已經喝得差不多了,一邊反抗一邊稀里糊塗的喊。
派對里的人都轉過臉來一臉好奇的望著這兩個奇怪的組合,仿佛是家裡偷腥的小受偷偷跑出來被小攻抓回去一般。
後面的林峰一看靈樞被拉走了,喝醉後的健美教練也不是吃素的,上去就開始揮拳頭:“哪裡跑來的混蛋?竟然敢從我手裡搶人?我看你是骨頭癢了吧!”一拳上去,司川單掌接住,用力一扭就被反拐到背後。林峰右手再次出拳,司川一讓,拳風擦著他的額頭而過,額前的碎發微晃。他左手反握住林峰的拳頭,用力一捏,一陣卡巴聲,骨裂不至於,至少脫臼了。
林峰的酒也醒了,他拖著自己脫臼的左手,轉頭看向司川:“格鬥高手?難怪這小美人念念不忘。好了,我也只是逗逗他,你帶回去好好調教吧!”
林峰也算硬漢,一隻手脫臼竟然連哼都沒哼一聲。司川欣賞的看了一眼:“抱歉,我來幫你接上。”
林峰瀟灑的一笑:“小意思。”說完右手一用力,卡巴一聲,脫臼的左手立即接了上去。“小時候練功脫臼是經常的事,沒想到竟然還能有人把我的手拽下來。不錯,改天切磋。”說完在司川的胸肌上用力捶了一下,離開派對現場。
大家被這一個小小的意外驚嚇到了,紛紛圍觀起來。待他們相繼離開後,派對恢復正常。司川扛起靈樞就往外走,鄭家騏在後面契而不舍的追:“喂,二哥,二哥你去幹嘛?派對才剛剛開始啊!……小書……,……咦,別忘了我的信啊小書!”司川著上車門絕塵而去,鄭家騏只得放棄。
而角落裡的司宇正被挑逗的□正濃,顯然反覆的撫摸不能發泄體內的浴-火。於是司宇建議:“我看還是找個地方解決一下吧!你有沒有同感?”
衛笑挑起司宇的下巴:“正有此意。走吧!先把你弟弟送回去。”
司宇抬頭朝角落裡看,眉頭一皺:“糟糕,小書呢?”說完再也不管身旁的衛笑,一把推開他就到處尋找小書的影子。派對並不大,一目了然,找了半天沒找到便知道小書可能已經離開了。打電話接通了沒有人說話,看樣子至少安全。可是人呢?他沒頭蒼蠅一樣,這傢伙有迷路的前科,千萬別再跑丟了!而且他剛剛喝了那麼多酒,萬一……
司宇不敢多想,開起車來就想朝家裡的方向行駛。一是確認一下他有沒有回去,二是召集所有能召集的人,全面搜索葉林家三公子的下落。
司川一路飈車卻沒有回住處,他將車停在第一次告白的地方。不遠處就是海,這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海天相接,黑得神秘莫測。頭頂上繁星點點,夾雜著一點腥甜的海風傳來,睡了一路的靈樞一個激靈,睜開眼睛。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抬頭看見司川那張默臉奇道:“我怎麼會在這裡?二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聞著這酒氣,顯然酒還沒醒。不過,倒是能認人了。
司川滿臉的不悅,抱臂不看他,冷冷的說:“你還好意思說?你沒事跑去鄭家騏的派對幹什麼?還和別的男人喝那麼多酒!喝酒也就算了,竟然摟摟抱抱那麼親密。之前說過的話全忘了?到底要和我在一起,還是找俊男尋歡作樂?”
靈樞本來心情就不好,聽司川這麼一說立即火了,他用力踩了一下腳下的踏板:“你還好意思說!還不都是你逼的!要是我都算尋歡作樂,你豈不算招蜂引蝶?第一次一群不知情事的小姑娘讓我幫你帶情信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鄭家騏都讓我幫他帶情信給你!人人都喜歡你,人人都給你寫情詩,我憑什麼跟他們搶,我憑什麼不能尋歡作樂?我就是要去,才不管你什麼司川司川,司大混蛋呢!”
果然酒是英雄膽,喝過酒以後平常不敢說的話竟然全部都說出來了。而且他竟然還罵司川是大混蛋,真是膽大妄為。罵完以後還不罷休,從懷裡掏出鄭家騏那封信,解恨似的撕的粉碎。一邊撕嘴裡一邊念:“讓你收情信,讓你收情信,現在看你還收不收情信。下次再有人讓我給你遞情信,下場就是這個,你一個字也別想看到。”
第一次,脾氣暴躁又毒嘴的司川看到這個場景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默默的望著在那裡撕情信的小書,嫩紅的嘴唇一動一動,這個畫面仿佛很有誘惑力。
司川握住靈樞兩邊的肩膀,低頭問他:“小書,你吃醋了?”
靈樞大吼:“是……沒錯,是吃醋了。怎麼樣?我就是要吃醋,誰說男孩子不能吃醋的?誰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