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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閣下身為正道浩然閣閣主的關門弟子,卻在本門一待就是這般年月,我們古劍門可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有沒有想過,回去看看令師啊?”童子盯著儒生,聲音陰寒地說道。
白姓儒生聽了童子這話,臉色“唰”地一下,蒼白無比。
一旁的灰衣老者和百巧院的中年修士,眼中射出驚愕的目光,同時下意識地離開白姓修士幾步。
“白道友,藍前輩所說是真的?”中年修士難以置信的問了一句。
白姓儒生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並沒有分辨什麼。
“既然師叔已經連在下來歷都查的一清二楚,看來白某加以否認,也沒用了。不過,在下可不會束手就擒!”神色難看了一會兒後,儒生終於開口說話。
但當最後的“擒”字剛一出口時,他身上白光一閃,人就弩箭般的倒射進了身後弟子群中,一抓之下,一隻白茫茫光手立刻向其中一人迎頭罩去。正是那身具“九靈劍體”的黑衣青年孟笛!
“你幹什麼?”灰衣老者和中年修士當即怒吼一聲,身上也有光華閃動,一副出手相救的樣子,但明顯遲了一步。
孟笛倒也遇驚不亂,抬手就放出一道森然劍氣,向大手狠狠砍去。
但兩者修為過於懸殊,劍氣斬到光手上無法傷其分毫,反而轉眼間被壓的潰散碎裂。眼看孟笛就要被儒生擒捉住,白姓修士卻身子一抖,一下委頓的栽到在了地上。光手立刻化為一團瑩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孟笛不禁怔怔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哼!你將本門的太白化氣手,修煉的倒是不錯。可你忘了,我老人家可不是真到此下棋的。”童子面無表情的搓搓小手,口中喃喃的說道。
石廳內除了韓立一人外,沒有人看出這童子如何出手,又如何制住儒生的。
而韓立眼睛微眯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儒生,又看了看童子,面上一絲古怪之色閃過。
儒生暴然出手的同時,他通過神識,就驚訝的發現,有一絲淡紅絲線從那童子足下一閃射出,結果此絲線射入儒生身體的同時,對方當即翻身栽倒。
剛開始,他以為這是什麼飛針類的陰損法寶,但是神識一掃之下卻驚愕發現,這淡紅絲線上含有若有若無的森然寒氣,竟是劍氣煉化成絲。這讓韓立大感動容!
他以前倒也聽說過,高明之極的劍修修煉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化劍為絲,能以一劍破萬法!如今,他才得以親眼所見。能將劍氣修煉成如此模樣,真是一件不可思議之事!
“胡師侄,將他關在困龍窟中,人暫時還不能殺掉,我們幾個老傢伙,還要另有用他之處!”童子一歪纖細的脖頸,轉臉對剛才和他下棋的長臉老者說道。
長臉老者心中一凜,口中稱是,幾步過去後,一提儒生,從石廳的一扇偏門進去,消失不見了蹤影。
見此情形,韓立目光一轉之下,瞅了那杜東一眼。只見他似乎神色如常,但細心留意之下,卻發現其下垂的雙手不覺緊握成了拳頭,可見心裡之緊張。
韓立見此,暗自微微一笑,就不再管此人了。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三十一章 靈眼之樹
“好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三個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不要管我這個老不死的,我還要好好研究下這盤棋的得失呢。”童子對其他修士一擺手,搖頭晃腦的說道,隨後他竟真的一低頭,審視起身前的棋盤來。
灰衣老者等人一聽此話,不敢怠慢的口中稱是。接著就由黃衣修士帶著,從另一個偏門走出了大廳。
“真沒想到,白道友竟是……鉞師兄,你事先就知道此事嗎?”百巧院的中年修士,一走出石廳沒多遠,就忍不住的嘆息道。
“不知道,藍前輩只是說要在此地處理一點事情,我又怎敢多問?”黃衣修士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聽了這話,中年修士不再多問的閉嘴不言。後面一干年輕弟子,經歷過剛才的事情,更不敢隨意的開口了。
在有些沉悶的氣氛中,韓立等一干人通過一個長長走廊,一拐彎後,又被帶到了一扇淡黃色石門前。而在此門前,一個披頭散髮之人,動也不動的盤坐那裡。
雖然因為亂發遮面,看不清這人的面目,但是此人頭髮灰白,年紀絕不會太小的樣子。
黃衣修士一見此人,臉上卻露出幾分恭敬之色。
“衛兄,試劍大會的弟子我已經帶來了,現在是否就讓他們進去?”
“既然已到了這裡,那就進去吧。醇液比預計的還要遲一點流出的樣子,這些弟子,要多等一會兒了。”披髮之人淡淡的說道,聲音竟出奇地穩重深厚。
韓立目光在此人身上飛快掃過,眼中寒芒一閃即逝。這披髮修士竟是一位結丹後期修士,而且已處在了巔峰的假嬰境界。這讓他對此人,不由得多注意幾眼了!
灰衣老者一聽披髮之人聲音,臉上竟露出一分激動之色,幾步上前後,聲音微顫的說道:“衛師兄,你……你還好嗎?”
這人竟是落雲宗的修士!
“宇師弟啊這麼多年沒見,你也有幾分老態了。”披頭散髮的修士輕嘆一口氣,悠悠的說道。
“師兄,你為何……”
“好了,你我師兄弟還能在此重逢,也算是緣分未盡,當年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我進入此地時,就發過毒誓,一日不凝結成嬰,一日不會出山的。況且我也從兩位師叔那裡知道,宗內的一切都被馮師弟管理的井井有條,我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這位衛師兄平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