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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禁制波動,這裡竟沒有被做下手腳,還真是一件意外之事。”花天奇略一用神識掃過石殿後,口中遲疑的說道。
“這很正常!估計那些人的布陣器具也消耗的差不多了。”富姓老者卻嘿嘿一下笑的說道。
“不過,這些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有石頭做的傀儡?”五名元嬰修士中的大漢目光朝地上掃了一遍後,眉頭微皺。
“這些不是石傀儡,正確的說法是石靈,是將一些妖獸精魂,用某種秘術強行打入一些特製石像中的秘術。在上古時候時期曾經盛行一時,但後來卻不知什麼緣故,此種秘朮忽然失傳了。”
一個人卻不慌不忙的俯身下來,伸手拿起地上一塊碎石,一邊端詳著,一邊淡淡說道。竟是自從石亭出發以來,就很少說話的韓立。
“哦,韓道友竟對這種上古秘術也知道?”花天奇詫異的望了韓立一眼。
“沒什麼,韓某對傀儡術有些研究。但可惜這些都是損壞之物,否則在下還真想好好研究一二的。”韓立說著,將手中石塊隨後一扔,砰的一聲在青石地面上滾動了幾圈。
他剛才已發現,這些石靈殘骸看起來只是普通石料,雖然也經過特殊煉製過,但是最主要的卻明顯是碎石表面銘印的一些奇怪法陣等符文。從這些破碎的東西上是無法看出什麼的。
“韓道友想弄一隻完整石靈,倒也容易的很。四邊的那幾個倒塌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殘存幾隻呢!”其他修士中一人眼珠微轉,忽然一指某條倒塌的走廊,沖韓立笑嘻嘻的說道。
韓立目光一轉,卻發現是一名面目看似忠厚的中年修士,竟是那名四散真人鄭衛。
韓立不是大晉出身,自不知此位的聲名狼藉。但是以他的閱人經驗,怎會以相貌來識人。當即微微一笑後,正想說些什麼時,另一邊,乾老魔驀然大喝一聲:“孽畜,想找死。”
隨即五道白影同時雙手一抬,隨即十道灰色光柱,從手心中噴射而出,一下打在了附近的某一處無人之地。
一陣轟鳴後,那裡紫光閃動,一隻獅首鷹身的四翅怪鳥,憑空現形而出,惡狠狠的盯著眾人。
正是那隻曾經襲擊過葉家修士的獅禽獸!
此凶禽,竟不知何時偷偷接近過來,正想偷襲乾老魔的五子魔的樣子。但讓人驚訝的是,此妖禽原本被葉家大長老斬去一小半的傷爪,此刻竟已恢復如初,絲毫看不出曾經受過重創的樣子。
不過吃過一次虧的此妖禽,似乎也學乖了。一見身形暴露後,立刻四翅齊扇,瞬間化為一團紫芒,直接向身後激射而去,乾老魔並未催動五子魔去追,其餘修士也被獅禽獸的猙獰模樣嚇了一跳,稍一躊躇後,竟讓此妖獸轉眼間就遁出了石殿外,不見了蹤影。
“獅禽獸!這裡竟會有這種怪物!”花天奇吐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神色陰沉了下來。
他自問若落單碰到了此凶禽,恐怕自己都要凶多吉少的。
富姓老者和白瑤怡卻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驚懼。他們可很清楚,還有一隻更加厲害幾分的銀翅夜叉也在此山遊蕩的。只是出於各自的想法,韓立和他二人都對此事閉口不談,其他修士根本不知此怪物的存在。
其餘的大漢等修士,也同樣臉色發白起來。
這種上古凶禽,是可比元嬰後期修士的存在,自然極不好惹的。
不過獅禽獸出現過後,韓立原本有些心動的想去探尋下走廊中的想法,也隨之拋置了腦後。
山上既然不止銀翅夜叉,這樣一個怪物存在,看起來現在還是隨著眾人一起行動,較為穩妥一些。
韓立等人自然不知,妖禽瞬間飛出石殿後,一個盤旋向一側的山下飛去。足足飛行遁了半個時辰後,才在一顆碧綠異常的巨樹上邊猛然落下,然後口中發出難聽之極的啼鳴聲,如同鬼泣一般。
“知道了,你叫什麼叫!不就是讓我替你報仇嗎?老娘可沒有興趣做這些事情。被困在那暗無天日水下這麼多年,老娘好不容易脫困而出,可不想再惹什麼麻煩。而且那兩波人類修士,可都是元嬰修士,沒有一個善茬。”
一個破鑼般聲音傳來,隨即巨樹上綠光一閃,顯出一個丈許高的樹洞來。一名烏衣婦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滿臉不耐之色。
這婦人腰似水桶,皮膚黝黑,頭上盤著的髮髻倒也烏黑異常,但偏偏有兩個數寸長白角伸出數寸來,樣子堪稱奇醜無比獅禽獸聞聽此言,似乎惱怒異常,雙目紅光閃動後,口中啼鳴聲越發悽厲起來。
“你想的美。是你自己大意,被那些修士砍掉了半隻爪子,老娘憑什麼要給你報仇。況且當年昆吾三子後人,把我們拘禁在那困靈陣之中,不就是想讓我們替他們守護此山嗎。老娘偏偏不能趁他們的心意。”婦人兩手叉腰,咬牙切齒的沖獅禽獸說道。
“可是我們若不滅殺了入山之人,被這些修士闖進了昆吾殿內,將那塊禁制我們的四靈牌拿走了的話,恐怕我們又要落到被人驅使的下場。”另一個男子聲音忽然從空中傳來,接著青光一閃,銀翅夜叉的竟然憑空出現在那裡。
“哼!憑他們也能闖進昆吾殿內。你當昆吾殿的禁制是擺設不成?特別是那北極元光,根本防不勝防。那些人真去闖昆吾殿,那才是死定了。”醜婦人卻對銀翅夜叉的出現,毫不驚訝,反而冷談異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