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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韓前輩還能認識在下?文某即使在妙音門中見了前輩的畫像,還是好長一段時間不敢相信,恭喜前輩結成金丹了。”他嘴唇動了動後,露出一絲苦澀的說道。
這中年男子,竟然是當初在魁星島和韓立有過兩面之緣的青年修士“文檣”。
現在的他雖然五官依稀還是當日的模樣,只是當初的白淨文弱的青年,此刻已兩鬢白髮,滿面滄桑,眼看就要步入花甲之年了。
“文兄不必前輩,前輩的稱呼,我們當初畢竟相識一場,還是平輩相交吧!”韓立含笑的說道。
他一眼就看出,對方還只是築基中期的水準,此生是沒希望進入結丹期了。一想到當初的那個風華正茂的青年,變成了這般容顏。韓立不禁唏噓不已。
其實就是文思月不喊住他,他也會停下的。畢竟他有過目不忘的能力,雖然和對方接觸不多,但剛才飛過的時候,還是一掃之間就認出了文檣。而當初,對方給他的印象很不錯,自然會順手幫下,不會讓他在眼前身死的。
文檣聽了韓立此話,卻連稱不敢,韓立無奈也只能由他了。
而一旁的少婦聽了兩人的聊聊幾言,則小嘴微張的吃驚之極!
她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眨了幾下,剛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韓立卻忽然扭頭,口氣一冷朝對面說道:“你們三個想到哪裡去?本人讓你們離開了嗎?”
原來對面三名修士,一見對方來了位結丹期的幫手,早已驚惶之極了。但看韓立似乎根本沒有注意他們,而在那兒談的正歡的樣子,不由得心存僥倖地慢慢向後退去。
現在一聽韓立此言後。幾人神色煞白,互望了一眼後,馬上分為三個方向御器就跑。並且一邊飛馳著,還一邊在身上放出了五顏六色的防護法器和各種護罩。
“哼!找死!”韓立冷哼一聲,面色一寒的抬手輕輕一彈,三道耀目的青色劍光脫手飛出,一閃即逝的出現在了三名修士的背後。
“噗噗”幾聲,幾人身上法器和護罩如同紙糊的一樣,被碗口粗的劍光一擊而碎,接著慘叫幾乎同時傳來,三人連法器瞬間化為了漫天的螢光,消失的無影無蹤。
少婦和文檣見韓立舉手投足的就滅了三名“毒龍會”修士,不禁為之色變,望向韓立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敬畏。
而韓立自己也暗暗的點點頭!這三道青元劍芒看起來不怎麼起眼,實際上卻含了他不少的靈力在其內,但能夠對築基期修士做到一擊必殺,他還是很滿意的。看來隨著修為增長,這青元劍芒的神通還是大有用途的。
“對了,這位和文兄都姓文,難道是……”韓立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回首沖文檣問道。
文檣聽了韓立此問,臉上略顯尷尬的說道:“讓韓前輩笑話了,思月正是小女。”
韓立聽了一愣,但馬上哈哈大笑起來:“那我也要恭喜文兄了!這位思月道友年紀輕輕就已有築基期的修為,說不定今後也能金丹大成呢?”
聽了這話,文檣也露出幾分自豪之色,有些喜哄哄的說道:“不瞞韓前輩,思月的確是在下的驕傲,只是區區二十餘年就築基成功,我也對她寄希望很大。我是無法再寸進了,只希望她能夠比我走的更遠一些。”
說這些話時,文檣瞅著少婦的目光滿是憐愛之色。而文思月則被說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韓立則目中含笑的重新瞅了少婦兩眼,微微點點頭,這位文思月的確資質很不錯。
接下來,文檣和韓立分別說了一些雙方的經歷。
雖說和對方並沒有多深的交情,但驟見一位多年不見的故人,總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韓立一時興起就多聊了一會兒。
從對方話里,韓立聽到了一名資質普通的修仙者,在亂星海大同小異的大半生經歷。
和韓立那日分別沒多久,文檣的師傅就大限已到坐化掉了,而他在魁星島上混了數十年後,總算勉強築基成功了,然後就開始在各個島嶼之間到處闖蕩遊歷,並在此期間被妙音門的一名女弟子看上了,從而也加入了妙音門成了其中的一名外事弟子。
從那以後,他就一直為妙音門處理些散雜事物。後來,這位文思月就出生了,而他的那位夫人,則在女兒出生不久就得了一場怪病逝去。因為和其妻感情極好,他也不願再續弦,就獨自一人將文思月撫養長大,並很自然的讓她同樣成了妙音門的弟子。
聽到這裡時,韓立嘆息了幾聲。
因為自己經歷則簡單多了,除了修煉之外就幾乎沒有什麼可講的,這讓韓立苦笑不已!
但最終,韓立還是問道了他們父女二人為何會在此處和人爭鬥的事情。聽了這一問,文檣頓時露出惱怒之色,而文思月則為之臉上黯然。
韓立不禁大為奇怪!
文檣猶豫了一下後,還是緩緩的又說出了一番話來。
原來文思月成年後,她同樣嫁與了一位看似前途無量的年輕修士,和其結成了雙修道侶,但可惜這位年輕修士實在福薄,新婚後不久,就在一次和其他修士鬥法中意外身亡了,從而此女成了一位未亡人。
這樣一來,獨身而天生媚骨的文思月自然引起了一些門內男修士的窺視,但文思月卻因為丈夫新死,根本沒想過馬上再另行嫁人的事情,於是一連婉拒了數名結成雙修的要求。結果,不知不覺的得罪了一些妙音門的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