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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過半個時辰後,天邊處靈光一閃,那道銀虹竟然再次詭異的浮現而出,一個盤旋後,再次落在了霧海邊緣處。
在遁光一斂中,少婦身影閃現而出。此女神色平靜,檀口輕啟的對著霧海低聲說幾句什麼。
結果下一刻,身前霧海一陣翻滾,再次讓開一條通道。
這位曉風仙子,毫不遲疑的遁光一起,一閃的沒入了霧海中,然後霧海重新彌合如初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足足兩個時辰後,霧海中通道再次閃現,銀虹才從中一飛而出,幾個閃動後就此不見了蹤影。
同一時間,韓立坐在洞府的大廳中,一手拿著一塊銀白色玉牌,手指在玉牌表面撫摸不停,滿臉的沉吟之色。
玉牌銀光燦燦,一面銘印著一個“谷”字,一面銘印一個紅色的三首怪獸圖案。
這怪獸身軀仿佛一隻駿馬,身披赤紅鱗片,三顆頭顱中的一顆也的確是一隻獨角馬首,另外兩顆頭顱卻分別是一隻黑色虎頭和一隻藍色獅首,正是傳聞中真靈“黎吼”的模樣。
傳聞此獸雖在真靈中排名不過中等,但是三顆頭顱卻可同時操縱三種不同屬性的力量,並且每一種都具有不可思議的大神通。這些神通不但在爭鬥對敵上不凡,在輔助和其他方面上更有神奇的效用。
這塊玉牌就是曉風仙子再次登門後,交付給他的,谷家繼承的也是真靈黎吼的血脈。
韓立對少婦的去而復返同樣有些意外,腦中回想著對方再次登門後所說的話語。
此女方一見他,不但立刻手中玉牌拋給了他,還提出了一個讓他難以拒絕的交易。
她竟然說出無需韓立正式加入谷家萬年之久,只要在十餘年後,在眾多真靈世家聚集的真靈大典上臨時加入,並出手相幫一次即可。
只要他能為谷家爭取到足夠多利益,她就可做主將谷家的部分血脈秘術傳授給他。
當然少婦也明言,這一部分秘術雖然並非谷家的核心秘術,但是谷家之外的其他世家也不可能輕易拿出來的,故而才會用它們換取韓立的一次臨時出手。
聽聞無需長期加入谷家,只是相助一次,韓立倒真有些心動了。
他雖然手中掌握了驚蟄訣中的煉化血脈之術,但是此術畢竟是針對飛靈族所創之術,對人族來說還有些不完善之處。
先前未進階合體時,他還未覺什麼。但是這一年鞏固修煉中,他終於無意中發現那些以為徹底煉化的真靈之血,仍有不少的神秘殘餘,極其隱秘的潛藏在肉身中。
這一下,他自然一驚不小,立刻加以詳加研究。
結果發現按照眼前情形,他依靠自身法力鎮壓這些真血殘餘部分還是無礙的。但若以後繼續吸取其他真靈之血的話,恐怕大有可能出現無法預料的大問題。
不是這些真血殘餘部分反噬其肉身,就是再也無法施展驚蟄訣的變化之術。
故而這些日子,他一邊鞏固合體期的修為,一邊也在思量解決之道。因此,先前少婦一提谷家的真靈血脈煉化之術時,才讓他大感興趣起來。
雖然這些世家的煉化之術,並不可能直接助他將殘餘真血徹底煉化,但肯定大有參考用處的。
要是他沒有掌握驚蟄訣,光靠一些粗淺的煉化之術肯定沒有用的。但是有驚蟄訣相對照下,他只要找出人族煉化之術和驚蟄訣煉化的不同之處,就可解決此心腹大患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就像先前說的那樣。他同樣不會因為此事,就將自己硬生生綁縛在谷家並受約束萬年之久的。
並且他就算無法得到谷家的煉化之術,也會用一些旁門邪道,從其他真靈世家弄到類似的煉化之術。
當然如此做的話,肯定會有些麻煩的,並可能交惡某些真靈世家的。
所以他在聽少婦對真靈大典的解釋之言,只是需要在大典上和其他真靈世家修士較技一番,為谷家爭取一些利益後,也就點頭同意了下來,讓這位曉風仙子大喜的離去了。
至於手中的這塊玉牌,自然就是他暫時作為谷家長老的證明了。
他心中又反覆思量了數遍後,覺得的確並沒有什麼不妥後,也就將此事暫時放置在腦後,仍然回到了密室,繼續鞏固自己的合體境界。
此後的期間,又有幾處大勢力找上門來,甚至其中包括了天元聖皇的使者。
韓立心中有了決定,自然一一客氣的回絕了。
就這般,時間一眨眼過去了數年。
三年後的一日,韓立從密室中走了出來,化為一道青虹離開了洞府。
經過這麼短時間的閉關,他自問已經將肉身法力徹底掌握了,自然出來辦理自己掛念的事情了。
離他最近的天淵城,當然是他先去的地方。
一路上無事,兩個月後,韓立身形就出現了天淵城的城牆上空處,略一沉吟後,就直奔某個方向飛去了。
某片深處兩座擎天石塔中間的大片樓閣建築,是天淵城中較出名的專門供外地修士臨時入住落腳的地方。
修為低些、囊中羞澀的化神金丹修士,自然數人甚至十幾人住一座閣樓。修為高階的煉虛修士,則可以獨占某一閣樓。
其中一座閣樓中,被四名結伴而來的化神修士包了下來。
這四名化神修士據說神通不弱,並且此一住此地就是百餘年之久,再加上數次進入蠻荒地域都能全身而退,自然在天淵城也頗有一些小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