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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屋內的三人終於開口交談了。
“韓老弟,為何對一位凡人使用驚魂術!難道你看那小子不順眼?”矮胖之人一感應到屋外無人後,就嘿嘿一笑的沖披髮人說道。
“沒什麼,這位小二也是身具有靈根之人,雖然靈根資質不太好,但是修煉到鍊氣期三四層,還是沒有問題的。”披髮修士面無表情地說道。
“靈根?這倒真有點意外。不過聽韓兄如此一說,這小二資質也不怎樣,倒是韓兄竟然不用接觸,就直接能看出靈根來,真是神通驚人啊。”矮胖修士臉上一絲訝色閃過,有點動容的說道。
“我的修為也不比二位道友高哪裡去,只是修習過一種相關秘術而已。”披髮修士掃了矮胖修士一眼,緩緩說道。
“韓兄太謙虛了。不過像小二那等資質,就是進入修仙界也沒什麼前途可言。就算僥倖修煉到你我這等築基期境界,若沒有門派依靠,也是孤魂野鬼一個,倍受同階修士欺凌啊!我等來紫道山,不也是想趁那付家老祖壽誕之日,看看能否有什麼機緣。若是能被前來祝壽的大家族或者魔道宗派看中,那我們的造化可就大了。只可惜我等這樣的散修,只能在壽誕之日,才能進入付家堡,否則何必來這裡待上半月。”矮胖修士嘆了一口氣,苦笑的說道。
“嗯!”披髮修士冷漠的點點頭,似乎不願多說的樣子。
看到披髮修士這般模樣,矮胖子不禁和那光頭大漢互望了一眼,光頭大漢也大嘴一張的開口了。
“韓兄,我兄弟二人只知也是去付家堡祝壽的,所以才結伴同行。可同行了數日後,只知道道友也是散修,修為不凡,就不知道友以前在哪裡修行,我二人為何從沒聽說過道友的大名。”那大漢瞪著一雙牛眼,望著披髮修士瓮聲瓮氣的說道。
大漢此話說出口後,那矮胖子眼中精光一閃,盯著韓姓修士眼也不眨一下。
披髮修士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回道:“韓某以前是越國修士,最近才搬到元武國來的,兩位道友不知道韓某,也不是什麼奇怪之事。”
“越國!那不是鬼靈門負責的嗎?韓兄何不去鬼靈門碰碰運氣,為何要來我們元武國呢?”矮胖修士眨了眨小眼的問道。
“羅兄怎知道韓某未去過,只是一直入門無路罷了。而且在越國,鬼靈門現在一家獨大,根本容不得任何其他宗門修士存在,所以在下才來元武國碰碰運氣的。沒想到一到了此地,就聽說了付家老祖壽誕之事,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韓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了。”披髮修士從容的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看來韓兄也不容易啊。”矮胖子聽到這裡哈哈一笑,下面不再問什麼了,開始聊起一些修仙界的傳聞來。
等一桌酒菜吃喝完畢,披髮修士告辭離去,去了隔壁的屋子內安息了。
等披髮修士一走出屋門,矮胖修士原本笑眯眯的神色,頓時消失不見,反浮現出一絲猙獰之色。他突然從懷內摸出一張符出來,兩手一掐訣,再揚手一晃,頓時符化為一大片白光,將整間屋子罩在了其中。
此符竟是一張隔音符!
“羅兄,這小子說的是真是假,真的是散修嗎?”一見羅姓修士施展完了法術,光頭大漢就急忙問道,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散修?肯定不是,多半是哪個小宗派的弟子吧!”矮胖修士冷笑一聲後,摸了摸滿是贅肉的下巴,陰陰的說道。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四十九章 心懷鬼胎
“你沒見他和我等同行時,御器的那把飛劍,分明是件頂階法器。而且我觀其腰間儲物袋眾多,全都鼓鼓囊囊,有幾隻還是靈獸袋。一介散修哪有可能擁有此物,分明是哪個小宗門的出來歷練的修士。若是大派之人,一個個傲氣凌人,也不會答應和我等同行了。況且在紫道山時,他同樣沒有拿出請帖出來。嘿嘿!畢竟現在魔道勢大,一些小派修士,自然不敢高調行事,全都自稱散修並變得偷偷摸摸起來,生怕給魔道看不順眼,找上門給滅了傳承。所以這人雖然修為法器不弱,我等卻從未聽說過。”矮胖修士面帶得意之色的分析道。
“聽羅兄如此一說,這姓韓傢伙還是如此。如此一來,可以大膽出手了。這人雖然對我等有些提防,但絕想不到我二人是隱瞞了修為的,以兩個築基中期的修為滅他一個初期修士,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這小子也算自尋死路,竟然撞到我們彭易雙凶身邊,自然不能放過了。”光頭大漢的兩隻牛眼,射出貪婪異常的神色,摩拳擦掌的說道。
“這個自然,不過為了得手容易些,還是儘量降低此人的提防之心。若偷襲得手的話,總比硬碰硬省心的多。所以對其動手,還是拖到付家老祖壽誕大會前兩天再說。這幾天裡我們不妨曲意交好此人,然後再突使絕招滅了他。”矮胖子舔了舔厚厚的上唇,陰險的說道。
“好,一切都依羅兄之言。看來這一次即使無法加入哪家宗門,我們的收穫也絕不少了!“光頭大漢似乎對矮胖修士頗為信服,大嘴一咧的滿臉喜色。
“嘿嘿,這是當然,如此肥羊上門,我們彭易雙凶怎看能空手而回。”矮胖子也哈哈一笑的說道,頗有視披髮修士為囊中之物的意思。
就在這二人大肆商談奪寶殺人之事時,一牆之隔地另一間屋子內,披髮修士盤膝坐在床上,臉上無悲無喜。但彭易雙凶的言談之語。卻一絲不漏的盡入此人雙耳,那隔音罩對披髮修士來說,如同無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