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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安然進入了越國的韓立,盡揀人煙稀少的地方趕路,竟讓他一路無險的到了古傳送陣所在的靈石礦附近。
此時的靈礦,自然落到了魔道的手中。韓立遠遠的就偷望一下,結果見到了身穿綠白兩色服飾的魔道弟子。從其袖角上的碧綠鬼頭和粉紅色的桃花標識看來,應該是鬼靈門和合歡宗的修士。
知道了占據靈礦的魔道身份後,韓立就悄悄的隱匿走開,並在附近找到了隱秘的地下入口,潛入了進去。
他很輕易的找到了當日被封閉的洞窟,在用法器將亂石擊碎後,就重新見到了破損的古傳送陣。在見到傳送陣還安然存在,韓立心裡略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日子裡,韓立先用一套新得到的幻形陣旗,將那個隱秘入口徹底幻形掩住。然後,又用改進過的“顛倒五行陣”的陣旗和陣盤布下大陣,護住了古傳送陣所在的洞窟。
如此一來,即使魔道的修士發現了他,他也有時間從容逃跑了。
於是,沒有了後顧之憂的韓立,開始修復傳送陣了。
因為玉簡內說的清楚,古傳送陣的修復是一個精密無比的工程,即使不起眼地一道符紋弄偏了一絲,都有可能讓整個傳送陣出錯,所以韓立的修復過程緩慢無比。
整整七天的時間過去了,傳送陣只不過完成了一小半的修復,而這時一個大麻煩出現了,事先買的材料竟然耗盡一空了。
見此情形,韓立有點傻眼了!
原來他所買的修復材料,固然比清單上的還要多些,但完全沒有考慮到修復中會出錯,材料會報廢的問題。
而他又不是專門的煉器師或者陣法師,結果技藝不過關的他,有大半的材料修復時出錯,被白白的浪費掉了,如此一來自然不夠用了。
韓立輕嘆一下,看來要出去一趟了。
不過他記得在靈礦東邊數天的路程,有一處某修仙家族開的小坊市。雖然不大,但這些鐵母和晶玉之類的材料倒是能買到的,畢竟傳送陣的核心之處沒有壞,需要的只是些普通的材料而已。
他唯一但心的是,現在修仙界這麼亂,這家坊市存在與否還是兩可之間事啊!別冒險趕到了地方,坊市早就沒有了。
韓立思量過後,到了晚上還是趁著夜色出了地下洞窟,直奔坊市御器飛去。
他心裡已想好了,若這坊市真的沒了,他頂多再回元武國坊市一趟就是了。這古傳送陣,不可能只修到一半就不問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韓立準備晚上趕路,白天則找個地方休息隱蔽,這樣一來就能將危險減少到最低了。
於是趁著漆黑的夜色,韓立向東飛行了整個晚上,當天開始蒙蒙擦亮的時候,才開始尋覓落腳的地點。
但他正往下方眺望之時,忽然神色微變,猛扭頭往某一方向凝神望去。他隱隱的感到,似乎有什麼人,正往這裡急速飛馳而來,而且不止一人的樣子。
韓立不假思索的一踩腳下的神風舟,人就向下斜飛下去,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他剛剛將身形隱匿好,並將周身靈氣收斂起來,一道刺目的白光,就閃電一樣的無聲飛來。
而在白光身後,一團數丈大小的血霧,鬼哭狼嚎之聲不絕,緊跟不放。再稍後點的地方,則有一片粉色的霞光,隱隱發出清鳴之聲,同樣直追不舍。
躲在下面山林中的韓立,沒有注意前面的白光,和後面的粉色雲霞,反覺得那團血霧眼熟無比!這不是那鬼靈門少主的護體魔功嗎,難道就是此人?
一想到鬼靈門少主的厲害和所吃的苦頭,韓立的神色陰沉了下來。
就在韓立以為,這幾人馬上就會從其上空急速遁走之時,前面飛馳的白光,忽然間頓了一下,接著光華斂去並停下來,露出了一位站在飛劍之上的白衣女子。
這女子身材修長,頭戴斗篷,一現出身形,就冷冰冰的向後說道:“小輩!你們窮追不捨,難道真想自尋死路?”女子的聲音清寒無比,可一聽到韓立的耳中,卻差點讓其一蹦數尺來高。
“這……這好像是那南宮婉的聲音,真是此女?”韓立大吃了一驚!
這位和他有過合體之緣的女子,雖然和他說過的話寥寥無幾,但作為韓立人生中的第一位女人,其心裡早就將對方音容深記在了腦海中。而這聲音的確很像南宮婉,只不過嗓音似乎沙啞了點啊!韓立還是有點驚疑不定。
韓立正在震驚之際,後面緊追的血霧和那片粉紅的霞光,似乎也被蒙面女子的話嚇住了,不約而同的停在了十幾丈外。接著血霧和霞光稀疏了起來,同樣露出了裡面之人。
那血霧中的果然是鬼靈門少主王蟬,另一側霞光散盡後露出的男女二人,則讓韓立目瞪口呆了起來。
男的是那燕翎堡見過的、艷麗如女子的妖異男子,女的竟是失蹤多日、估計早落入魔道之手的董萱兒。
薰萱兒神色清冷,原先的狐媚之色,不知何時蕩然無存了,顯得端莊無比。更令韓立驚異的是,其修為從原先的築基初期提升至了築基中期的境界了。
韓立看著董萱兒和妖異男子並肩站立在一齊,不禁眉頭緊鎖。
而在此時,鬼靈門少主和艷麗男子,與蒙面女子的冰冷眼神一對,同時露出躊躇之色。
對方雖然已和一位鬼靈門的結丹期高手兩敗俱傷,應該無力抵抗了。但畢竟此女在掩月宗攻防戰中,可是殺傷了無數魔道修士的結丹期修士,萬一對方拼死一擊,硬拉上他們兩人同歸於盡,這可就太冤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