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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又過了好長一段時間,韓立已經十八歲了。
在這期間,七玄門迫於野狼幫的不斷蠶食,終於正式對其宣戰。
從此在兩股勢力的交接邊緣處,爆發了無數大大小小的衝突,有不少和韓立一同進山的夥伴,也葬身在這些爭鬥中,這讓韓立感慨不已。
谷外的大鐘也因為傷員的增多,而被敲響的格外頻繁,這倒讓韓立練習了不少高難度的救治技巧,使其在醫術上有了大大的進步。
不過即使有了韓立的妙手回春,還是有不少的中高層紛紛落馬,他們要麼戰死在當場,要麼傷勢太重死在了半路之上,連給韓立救治的機會都沒有。
但也因為如此,雙方都有不少青年高手嶄露出了頭角,坐上了那些隕落之人的高位。
比如說野狼幫的五煞三鷹二豹,七玄門的七傑雙雄等人,就是其中最出名之人,厲飛雨就是雙雄之一。他因親手斬殺對方紫衣掌旗使一名,已做到了外刃堂副堂主的高位,可稱得上是位高權重,而且和張袖兒的感情也在飛速的發展之中,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韓立知道此事後,只能輕輕的嘆口氣,他不知道厲飛雨做的是對還是錯?畢竟他不是厲飛雨,沒有身臨其境,是無法體會其中的是非對錯。
不過如果換成他,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之人投懷送抱他人,韓立自問無法做到,但明知自己就要死去,還要去娶對方,好像也沒有這麼大的魄力。
因此韓立只能裝聾作啞,畢竟人與人之間還是有個親疏遠近,厲飛雨是自己的好友,當然要稍微偏向他一點了,韓立對此倒心安理得。
另外,最近發生了另一件至關重要之事,也牽扯了他大部分的心神,讓他更無法分神顧及此事。
經過無數次的失敗,韓立終於學會了“御風訣”這門法術的使用。
“御風訣”也和“天眼術”一樣,是一門輔助型法術,只能在施法者自己身上使用,不可用在他人身上。不過,它的實際用途可比“天眼術”強得太多了。
施展“御風訣”之後,韓立就感到自己身輕如燕,腳尖輕輕一點地,就可輕易的竄出數丈之遠而毫不費力,而這種在陸地上高速飛奔的美妙滋味和把一切都輕易甩到身後的感覺,讓韓立如同上癮般的每日裡都要在山谷內狂奔個五六遍才肯罷休,讓他大過了一把輕功高手的癮。
當然這種加速的效果和“羅煙步”又大不相同,“羅煙步”這門秘術講究的是見縫插針,化不可能為可能,在短距離內以耗費大量體力來實現加速,這種步法在狹小的地方施展最為奇妙。
而“御風訣”則不同,施展之後除了不停的消耗微量法力外,就沒有任何體力上的負擔,可以任意的狂奔,絕不會出現體力不支的現象。並且這種加速效果,會一直維持到法力消耗完畢,或施法停止“御風訣”為止。因此一般被低級修仙者用來長途跋涉或趕路之用,可以說是低級修仙者外出必會的法術之一。
第一卷 七玄門風雲 第七十五章 法武並用
韓立自從學會“御風訣”後,對其他兩種法術“定神符”和“驅物術”興趣就更加大了,他花費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在它們上面,希望有一日能像“御風訣”那樣突然領悟透徹而茅塞頓開。
但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鑽研後,韓立意外的發現,無法施展這兩種法術,也許並不是他自身的緣故,而可能只是施法的外部條件並不具備。
“定神符”按書上所說是一種符咒,必須使用事先預備好的法符才行。因此韓立以前一直用附近鎮子上買來的黃紙,再按書上的符號圖案,用毛筆描繪出所謂的法符出來。
雖然書上並沒有說繪製法符圖案需用什麼塗料,但他回想起墨大夫那張銀色符號的法符,自然就採用了銀粉這種貴重的奢侈品。這種顏料有沒有效,韓立並不知道,但最起碼從外表看起來,這些自製的法符和書上的示例完全一模一樣。
可惜,僅僅外表一樣,還是不行。
韓立使用咒語來催動這些法符時,法符上的符號並沒有像墨大夫使用時那樣,發出耀眼的銀光,也沒有其它奇異之象發生,可以說他的施術徹底失敗了,並讓他陷入了一種進退維谷的窘境。因為他不知施法的失敗,是因為咒語或掐訣姿勢的錯誤,還是因法符製造的不成功。
但經過這次研究之後則不同了,通過深入查詢各種相關資料和有關法術傳說之類的書籍,韓立終於發現,修仙者所使用的法符,肯定不是他們這些凡人所認知的普通紙張和顏料隨便繪製而成,而應是由修仙者之間特有的某些材料製成,說不定製作時還需要某種特殊的方法。因此即使他在咒語手勢上都無懈可擊了,但施法還是不可能會成功的。
至於“驅物術”也是同樣道理。韓立以前認為,“驅物術”隨便找個東西就可以當作靶子來施法,所以掐訣念咒驅使的對象都是家具或者刀劍之類的常見之物,當然沒有絲毫的效果。
但如今被符紙之事一提醒,他才明白過來,這“驅物術”所驅使的肯定不是普通物件,而應是修仙者們使用的特定物品。
於是韓立把從墨大夫那裡得到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包括“引魂鍾”和施展“七鬼噬魂大法”所用的那七把銀刃等物品,都當成了“驅物術”驅使的對象,試驗了一番,可惜還是沒有一樣東西能被施法成功。這讓韓立大失所望,看來“驅物術”驅使的也不是這些法器,應該是別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