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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一個四方木盒,被韓立不動聲色的從儲物袋中掏出,直接扔到了桌上。
“這……”婦人見此情形嚇了一跳,一時不知韓立是何用意。
“道友不用驚慌!裡面是付家老祖的首級,付家嫡系滿門已被我殺光了。剩下的一些付家外系弟子,絕無法再讓付家在元武國立足了,不知這樣算不算完成了當初的承諾。”韓立神色淡淡的說道。
“什麼,付家老祖被前輩滅掉了!”婦人滿臉的震驚。
她看了看木盒,一咬牙後,還是將盒蓋打開,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
“真的是付家老祖,昔年我曾偷偷的在遠處望過此賊子一眼。”婦人面色有些發白,但還是辨認出了付家老祖的面容,驚喜交加地說道。
“因為我是幾天前動的手,消息應該已傳開了。夫人只要找一些相熟之人或坊市之處,稍一打聽,就知道此事不假了。”韓立微微一笑,說道。
“那前輩帶首級到此處,是……”婦人恍然大悟起來。
“不錯,我是專程來舊地祭奠一下辛小姐和齊道友的。畢竟韓某平生朋友不多,如今替他們報了大仇,總要盡下心意的。”韓立聲音有些低沉下來,臉上神色顯得頗為誠懇。
“辛小姐和齊公子九泉之下得知此事,一定欣慰之極。前輩,稍等片刻,我再去去就來。”這婦人同樣神色一黯,但隨後又想起什麼倉促說道。
韓立有點奇怪的點點頭,那婦人再次匆匆的離開了屋子。
這一次婦人走到一處閣樓後面,在一棵大樹下一陣挖刨,取出了一個淡綠色玉盒出來,然後小心的抱回了屋子,將玉盒往韓立桌前一放。
“這個是?”韓立眼睛微眯,準備聽對方說些什麼。
“韓前輩,其實當年齊小姐病逝前,還留下一個遺言,說要將盒中之物另外交予前輩,不過必須在前輩履行了承諾,將付家滅掉情況下才可以如此做。而家祖母當年是齊小姐的貼身丫鬟,自然此事就交予了祖母。祖母因此一直留守此地,沒有另搬他處,若還有機會見到前輩的話,自然也只有這裡了。而數十年過去,前輩還沒有回來過,祖母只有將此事另傳於小婦人了,並且還親手留下了前輩的畫像,以防錯過了前輩。如今前輩親臨並履行了當初的承諾,晚輩自然要按照齊小姐的遺言,將此物交予前輩,晚輩也總算了一件心事。”
婦人平靜的說道,臉上露出幾分輕鬆之色。看來這事一直擱在其心頭,給其壓力不小的樣子。
韓立有些動容,望了一眼桌上之物後,神識往其內一掃,臉上露出一絲詫異之色,但隨後不加思索的將玉盒抓到手中,並從容打開了蓋子。
一塊淡青色玉簡,平穩的擺在盒內,上面還貼著一張黃色符籙,銀色的禁制符文若有若無的浮現在盒子表面。
這時,對面的婦人同樣凝望著玉簡,一臉好奇之色。
“怎麼,道友從未看過此物。”韓立抬首問道。
“不瞞前輩,因為辛小姐並未留言,我等看守此物人不可觀看此玉簡,所以祖母好奇之下,倒也看過一眼簡中內容。但僅僅瞅了片刻,便吐血三口,昏迷一日一夜後才得以甦醒。隨後祖母就立刻找來一道高價禁制符籙,將此玉簡封印住不准我等後人再去翻看,晚輩雖然心裡好奇,但是自己修為還遠及祖母,更不敢有此心思了。”
聽了婦人之言,韓立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沖玉簡上一吹,一抹青霞從口中噴出,將那符籙一卷而下,不費吹灰之力的樣子。
一旁的婦人見到此幕,心裡大為驚駭。要知道此符籙,她無事時倒也好奇的嘗試打開過,但根本如同搬山一樣的,紋絲不同。而這位韓前輩單憑一口靈氣就將符籙吹開,神通修為真是深不可測。
聽說這位前輩當年就是築基期修為,現在能滅殺了付家滿門,擊殺了付家老祖,其修為最起碼也要是結丹後期才可,甚至是元嬰期修士也大有可能的。婦人心裡大生敬畏之心!
韓立已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玉簡過目了一遍,青光一閃,手中玉簡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錯,玉簡中的東西,的確對我大有幫助,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不過單為此事,道友就苦侯韓某如此多年,在下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這裡就是道友一人居住嗎?”韓立將玉簡收好,從容地問道。
“自然不是,在下夫君也是修仙者,不過資質不太好,和妾身修為差不多。倒是犬子年幼,並且靈根資質尚可,只是一直沒有高人指點,更無緣進修仙宗派,前……前輩能否……”婦人一聽韓立此問,心中一動之下,不由得怦怦直跳起來。
她夫婦二人也就算了,但若兒子能拜在眼前這位神通廣大之人門下,豈不是一步登天了,於是言語上,有些吞吞吐吐的起來。更不知此言是否會得罪眼前的高人。
“不用多說了,我知道夫人的意思!”韓立只聽了一點,就神色淡淡的一擺手,不讓婦人再說下去。
頓時婦人心中一涼,但這時韓立卻神色不變的又道:“道友既然是小梅的後人,又為在下保存此物如此之久,我雖然不會收徒,但是卻可以給他一個築基的機會。我這裡有一粒築基丹和兩瓶對鍊氣期大有用處的丹藥,能否築基成功,就看令郎的造化了。只要築基成功,想必進入修仙大派或修仙大族,應該大有希望的。”韓立一邊說著,一邊從懷內掏出了三個小瓶,推給了婦人。